想着慕洛河答應自己的,出國去,舒雅便也沒有過多的在意慕洛河的動向。
坐在駕駛位上準備開車的李晟驀地注意到那個推垃圾車攻擊舒雅的女人不見了,他往周圍看了一下,然後直接拿了手機,給祁音打了個電話。
“我對戚城的這一切不太熟,你能幫我查一下今天民政局外面,一個推着垃圾車傷人的女人好不好啊?她穿着清潔工的衣服。”
祁音:“呀,李少這是在求我嗎?”
李晟:“……”
他默默地往舒雅看了看,又趕緊收回了目光,不去看她。
“嗯。”李晟應了聲,也不好表現出來。
祁音瞬間樂了:“嘖,這是發生什麼了?竟然讓李少這麼認真的說在求我?”
李晟:“……”
他裝作自然,裝作淡定,不敢去看舒雅。
這在心上人面前,祁音就老是拆自己臺!
舒雅倒是沒注意李晟這邊是什麼情況,只是皺了眉,開始想着今天這些事情的後果。
她跟李晟兩個人在這公共場合下亮相,並且還被拍了照片跟視頻。
李晟說的那些話,也全部在視頻裏面能夠放出來。
所以……不出意外,最多半個小時,這網上就會全部是她跟李晟的“畸形戀情”傳言了。
舒雅有些頭疼。
主要是現在祁鬱拒絕跟呂然在一起之後,有那麼一些佔有慾。
而因爲祁鬱的兩次捨身救了自己,她心裏也在慢慢的開始接納。
類似於海王收心。
李晟把祁音說同意了,表示會查到這個找事的女人之後,他才掛斷了電話,轉頭看到舒雅的眉頭皺着,像是在想着什麼深沉的事情。
他開了口:“你在想什麼?先告訴我,去哪兒,我好開車。”
舒雅往李晟看了一眼:“我在想,李老闆怎麼樣纔會放棄我。”
“這你不用擔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李晟伸手拍了拍舒雅的肩膀,像極了上司在拍着自己身邊的員工,又更像是朋友哥們之間的那種拍拍。
舒雅:“……”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優點,能夠讓李晟這麼的沉迷於自己。
但是!他就是非得追上自己!
是因爲這張臉?還是因爲他覺得沒有見過海王談起戀愛是什麼樣子,所以就想見見?
“我回別墅。”舒雅淡淡的跟李晟說道,沒有過多的情緒。
李晟的表情卻驟然就變了。
回別墅!
他依然記得昨天來自祁鬱的死亡性眼神,他更加記得昨天在舒雅的別墅裏,自己想要腳趾摳地的尷尬緊張慌亂!
“可以嗎?”舒雅挑眉看着李晟,眼角眉梢帶着幾分玩味。
李晟說的確實是挺放得開,挺大氣的。
但是在他見到祁鬱的時候,她能感覺到氣氛的微妙。
李晟尷尬的笑了兩聲:“呵呵呵……我送你到門外就行了!我就不進去坐了!”
舒雅再次挑眉,不進去坐了?
她也沒說讓他進屋坐啊!
李晟將她送了回去,只在門外跟她揮手告別後就離開了。
車子離開的時候,還開的飛快,像是生怕被誰看見一樣。
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害怕被祁鬱發現一般。
她去廚房點了火,準備燒火煮個粥,自己則是去洗漱一下,換了衣服褲子,在家裏還是要穿個居家的寬鬆睡衣這些好。
只要舒服。
但是喫過粥後,舒雅總覺得沒有祁鬱的別墅,有點空落落的,她又開始想祁鬱了。
她的手機忽然有了幾聲提示音響起。
舒雅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彩信照片,彩信裏面是呂然跟祁鬱,模模糊糊的圖片看的不太清楚。
呂然盛裝華服,完全能看出來是一個富家千金。
而一邊的祁鬱也是西裝革履,整個人看起來都有着一股逼人貴氣,舉手投足都有種特別的氣質。
像是與生俱來的那種雍容華貴氣質。
舒雅的心裏微微顫了顫,好像心尖兒在發酸,被擰了一把似得。
這圖片看起來也無比刺眼!
下一張,則還是祁鬱跟呂然在一起,呂然挽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笑着,那模樣像是將祁鬱當做了她的全世界。
後面的幾張,也都是呂然挽着祁鬱的手臂,時不時的在看祁鬱。
沒有更多親暱的舉動。
她直接點開那串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響了幾聲後,直接被掛斷。
給她回了一條信息:有任何疑問,就自己查。
舒雅看完之後,又撥了電話過去,這次對方就開始提示關機,一連打了很多次,都是提示關機。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尖上的酸意揮走,可是這又怎麼都揮不走。
舒雅手緊緊的捏着手機,看着那些照片們。
這照片分明將很正常的……按照之前祁鬱跟呂然相處過一段時間來看,大概是祁鬱陪着呂然去出席什麼活動的。
但是,她現在卻想起了慕洛河說的那些話!
他說,祁鬱比他還渣!
門被打開,舒雅嚇得手抖了一下,迅速的將手機熄屏,往門口看去。
祁鬱穿着運動服,手裏拎着一些菜,見到舒雅時,稍稍有些驚訝:“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舒雅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心裏只有慕洛河的那些話。
那些話像是刺一樣,深深的紮在舒雅的心裏,怎麼都去除不掉!
只能任它膈應着,讓自己難受着。
祁鬱瞧出了舒雅的不太高興,便直接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嗎?”
他到了舒雅的面前,一手拎着菜,另一隻手將她的後腦勺託着,直接吻上了她的脣。
舒雅將他推開,本能的離他遠了不少:“我喫過了,你去弄飯吧。”
面無表情的模樣,心底卻是波濤洶涌。
她接受不了祁鬱跟呂然在一起,即使是曾經在一起過,她也接受不了!
之前,她從未深思過,便覺得只要現在祁鬱是自己的就好,不管他以前或是以後。
但是現在……舒雅心口越發的沉悶起來。
祁鬱皺了眉:“你是不是聽人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