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祁鬱的聲音輕輕的,彷彿是小心翼翼的,害怕嚇到舒雅一般。
舒雅依舊是看着他:“我想去算命。雖然說這是封建迷信,但是……也想算算。”
她只是想知道,自己這次去涼城的話,到底能不能活着回來。
雖然自己去算命的話,多半情況是,算命先生說她不能回來,她就選擇不信。
而如果算命先生說她能活着回來的話,她就認定那先生算的真準。
“你要做什麼?”祁鬱感覺到,舒雅肯定是要去做什麼,還是前途未知的事情!
舒雅挑眉:“做什麼?”
她仔細的想了想:“做偉大的事情。”
去救人,應該是算偉大吧!
她說完之後就直接開始喫着放在盤子裏的煎蛋,偶爾也喝一口牛奶。
等喫過之後,就準備去公司,祁鬱起了身,安靜的將盤子收走,然後跟着她出了門:“我開車送你。”
“我有車。”舒雅的聲音淡淡的。
祁鬱卻只是將她的手拉着,沒有再多說什麼。
直到到了車上,他看着舒雅:“我不要你的錢了,我現在追你行不行?”
他說的認真,那雙眼簡直好看的不行。
舒雅一時間有些沉淪,她看着祁鬱半半晌,纔開了口:“哦,不行。追我的人很多,你、排不上號。”
清清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過多的感情。
好像,對於祁鬱,真就冷漠的像是個陌生的冷漠者。
祁鬱皺了眉:“那如果,追你的人只有我一個了,那怎麼辦?”
“不會只剩你一個。”舒雅嘴角微勾,那眼底帶着幾分戲謔跟挑釁。
只是那一絲挑釁,是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
祁鬱再次開了口:“假如。假如只剩我一個,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可以。”舒雅稍稍挑眉。
她倒是有些好奇,祁鬱爲什麼會說只剩他一個人。
單單憑着李晟那難纏的程度,也絕不可能因爲任何的原因放棄自己吧?
也不是她自戀,而是……李晟真真的就是這樣子的!
祁鬱得到舒雅的同意,嘴角微勾:“哦。那你跟慕洛河離婚沒有,我們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
現在最重要的,是跟舒雅結婚!
只要自己跟她結婚了,他就能稍稍放心一點。
她,算是自己的人了!
舒雅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着。
關於慕洛河跟自己離婚的事情,她一直都沒有說出來,大概也是因爲沒有人問,同時慕洛河也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出現過,所以她才一直保持着沉默。
祁鬱見舒雅沒有說話,倒也沒有逼迫的意思,只是說道:“沒事的……後面再慢慢的離婚也不遲。”
舒雅依舊是沒有說話。
只是驀然之間,覺得祁鬱好像……大概……也許是真的喜歡自己的?
無論是在危險的時候,他的捨身相救。
在那些刀子裏,保護她,自己卻被砍了那麼多刀,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
到公司之後,舒雅下了車,她往祁鬱看了一眼,敲了敲車窗。
她的聲音清冷,眼底是認真。
這次她去涼城,她覺得自己多半不能回來了。
所以,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有種料理後事的想法。
沒有她,林清依舊會過的很好,這公司林清也能打理好。
但是,祁鬱現在得罪了呂然,多半情況下,後面都會被呂然報復的!
她,想給祁鬱留下一條後路!
讓祁鬱在面對呂然的報復的時候,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還沒有逃跑的能力!
祁鬱卻是看着舒雅良久,搖了搖頭:“我不要。”
“這可是個好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舒雅稍稍挑眉看着祁鬱。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意外祁鬱的答案的。
畢竟需要錢,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的也是爲了錢。
自己這公司的四分之一的股份,換成錢還是能有不少的,足以讓祁鬱一生衣食無憂的。
但是他選擇了拒絕!
祁鬱:“我知道。我回去洗碗了,晚上我來接你。”
說完之後,祁鬱便直接將車窗升起,隨即發動了車子,駛離了這裏。
只是在走了不遠,祁鬱便從那後視鏡裏面看着舒雅。
她已經往公司裏面走去。
祁鬱拿出了手機,給自己的人打了電話:“最近,保護舒雅,不要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
“是,祁少!”電話那邊的人恭敬的答道。
祁鬱收了電話,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能感覺到舒雅這兩天的異樣。
有種她在佈置後事的錯覺。
這種感覺,讓他慌得不行,惶恐的不行。
舒雅在公司將一切都佈置好,也讓人關注着自己在涼城的一切動靜,同時也找了個靠譜的保鏢。
準備讓這保鏢跟自己一起,到時候見了山河公司的總裁,只說這個人是自己公司的人就好。
準備好一切,舒雅下班回了家,祁鬱又做好了一桌的飯菜。
他直接問道:“你,是不是要去做什麼?”
舒雅挑眉:“我要去趟涼城,跟山河公司談生意。”
她的聲音淡淡的,也沒有要對祁鬱隱瞞的意思。
這倒是讓祁鬱稍微有些反應不及了。
看舒雅的模樣,好像確實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祁鬱不信。
只是現在的舒雅,他大概怎麼問都問不出一個答案來的。
她,絕對不肯多說一個字!
祁鬱湊近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那你喫飯。”
舒雅應了聲,便開始喫飯。
她跟徐帆約的是明天,徐帆到公司去接她。
這兩天,徐帆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給她打電話,只是在晚上她快睡了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依舊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電話裏面卻是徐帆的聲音:“舒總,明天早上八點的時候,你到你公司來,我直接帶你去機場。”
舒雅愣了一下,皺了眉:“可是,我們約的不是九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