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到你。有問題嗎?”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的,根本沒有之前的堅決。
因爲她清楚,祁鬱不可能因爲自己的決絕而聽自己的話,直接離開。
得讓祁鬱心甘情願,他纔會走!
祁鬱心裏越發的慌了,整個人都越發的難受起來,他想緊緊的抱着舒雅,舒雅再次往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祁鬱動了動脣:“舒雅,我們沒必要鬧成這樣的……你說是不是?”
“祁少玩開心了,當然覺得沒必要鬧成這樣。”舒雅冷笑着,往他的眼睛瞧着:“可是我不開心啊!我是被耍的那個人,我一點都不開心!”
說到最後,舒雅的聲音極大,整個人的情緒都激動的不行。
祁鬱看着舒雅的模樣,站在原地惶恐的不行。
他想要舒雅不再生氣,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她說過,她討厭有人欺騙她。
特別是越親近的人,她就越討厭!
門口的祁母聽到這裏面的動靜,還有舒雅這麼大的聲音,便匆匆的進了屋內,當看到祁鬱臉上的那道印子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她立即往舒雅看着:“你爲什麼要打我兒子?我兒子怎麼對不起你了!”
“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們祁家。”舒雅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嘴角勾着一抹嘲諷的冷意。
她伸手指着門口:“麻煩兩位高貴的客人,現在從我家離開!”
毫不客氣的趕人,祁母便皺了眉,愈發的不高興了:“舒雅,你這是玩什麼花樣!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讓你就這麼矇混過關,跟我兒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
舒雅聽到祁母的話,有那麼一瞬,氣的腦子猛地炸開,炸得一點理智都沒有了!
她冷冷的盯着祁母:“我爲什麼要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們祁家又算什麼,爲什麼會這麼自戀的覺得我想勾着你們祁家!”
說完之後,舒雅便從一邊的包裏拿出了自己跟祁鬱的結婚證,她將那結婚證揚在手裏,往祁母看着:“看到了嗎,結婚證!我跟你兒子的!”
說話間,舒雅便氣的直接將那結婚證撕成了兩半。
她隨手一拋,將那碎屑扔在了地上。
祁鬱看着那結婚證,心底複雜的不行,祁母卻是直接氣炸,要去撿那結婚證起來:“你爲什麼要撕了這結婚證!舒雅,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撕了這結婚證之後,我兒子就不能跟你離婚了!”
祁母慌張的想要將那結婚證拼合起來。
可是拼了半天,都拼不好。
“現在沒有了!”舒雅冷冷的說着,又是伸手指着門口的位置:“我請你們離開我家!不然的話,我要報警了!”
她說的堅決。
一直沒有再出聲的祁鬱說道:“媽,我們走吧。”
他的聲音依舊是帶着濃濃的沙啞,聲音也不大。
那雙眼,只是落在舒雅的身上,從未離開過。
“可是,這件事情不說清楚怎麼走啊!她把結婚證撕掉了,你們根本不可能離婚了啊!”祁母急的不行,往祁鬱說着。
祁鬱皺了眉:“媽,走!”
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些,自己則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舒雅一直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轉頭去做着其他的事情,好像是想用忙碌掩飾她自己現在複雜紛亂的心。
祁鬱出了舒雅的家,便往祁母看着:“媽,我跟舒雅的事情,希望你跟爸都不要插手。”
“我們爲什麼不插手啊!那舒雅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心裏沒數嗎?她把你耍的團團轉,你爲什麼還要想着跟她在一起!”祁母的聲音急的不行,像是要叫醒自己的兒子。
祁鬱稍稍沉默了一下,便說道:“家和萬事興。我不想因爲舒雅的事情,導致我們家庭不寧。”
“你在威脅我?你爲了那個女人威脅我?”祁母不可置信的看着祁鬱,眼淚又開始往下掉着:“我有什麼錯,我都是爲了你好!”
“媽,你記住我剛纔說的話。”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舒雅在祁鬱離開之後,便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抱着自己的雙腿,沉默的看着那茶几。
可是那雙眼雖然像是在看茶几,卻更像是什麼都沒看。
她的心亂的像是一團麻,可是那團麻下面是清晰的血淋淋的心臟。
她不清楚,自己分明跟祁鬱說過很多次,不希望他騙自己,可是他還是堅定的騙着自己!把自己當猴子耍!
他說他是孤兒,她就真的信了!
他說他缺錢上學,她也信了!
即使在呂然來說,要跟祁鬱見家長的時候,她也真的覺得祁鬱是去見呂然的父母!
可那時候,呂然見了祁鬱的父母,並且……她記得,“祁少”是跟呂然訂婚的……
所以,他一而再的跟自己表示,他只跟自己在一起,只不過是又一個騙局,騙着自己……
“呵呵呵……”舒雅笑出了聲,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她從未想過,知道祁鬱騙自己之後,竟然比當初慕洛河被自己發現出軌時,自己的心更加疼!
好像,就在突然之間,自己的心就被血淋淋的劃開,完全就不給她一點適應的時間,也不給她拒絕被劃開的機會。
舒雅捂着自己的心口,那一刻哭的放肆。
她去酒吧的時候,那些男人圍了上來,舒雅想要全部都叫上,那些陪酒們瞬間高興瘋了。
只是一瞬的時間,李晟的聲音響起:“舒雅,你這是怎麼了?你喝酒找我啊,找他們不是白花錢嗎!”
舒雅轉頭往李晟看着,半晌後開了口:“可是他們聽話,我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她的聲音裏,帶着些明顯的沙啞。
應該是白天哭過的後遺症。
李晟愣了愣:“我也可以聽話的啊!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這酒,我陪你喝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