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封神之大師兄等等我 >第5章 蠟燭的哭聲
    聞聽他的回答,豔桃更是喫驚。

    這時懷疑起了他的本事,便道:“今日前來,既是爲了見闡教的人一面,也想和闡教的修行之輩切磋、鬥法,妾身已想了多年,還望林道長不要推辭。”

    所謂切磋,鬥法,說直白點,就是動手幹架。

    林天一點本事都沒有,鬥法,那妥妥就是找死。

    所以他擺手拒絕:“切磋,鬥法既是打打殺殺,打打殺殺終究落了下乘,我這人一向與人爲善,何況小姐姐又長得這麼漂亮,貧道實在不忍心。”

    “修行之輩就做修行之事,切磋、鬥法也是修行中無發避免的一個劫數,林道長再三推辭,莫不是怕了?”

    “我不是怕,我只是覺得你我之間不該一見面就是打打殺殺,其實切磋、鬥法,也可以文雅一點。”

    “可以文雅一點?”豔桃不解。

    “屋外清風明月,你我孤男寡女,此情此景,坐而論道豈不美哉。”

    “坐而論道,論什麼?”豔桃更是不解。

    “道。”

    “道在哪裏?”

    “哪裏都在。”

    那天晚上,豔桃本打算和切磋、鬥法,後來沒有。

    本來她甚至都打算殺了林天,後來也沒有。

    他們坐而論道,越聊越投機。

    後來殷姬也忘記了到底聊的什麼,她只是覺得林天的嘴很甜,甜的她都身不由己了。

    林天知道,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一個嘴巴像抹了蜜的男人,如果有的話,除非那個男人長得很瞅醜。

    林天當然不醜,他長眉細眼,面貌清秀,氣質儒雅。

    最重要的是,說話漂亮。

    這一漂亮,便是越聊越晚。

    豔桃記得,那晚風很大。

    後半夜的時候,她從牀上起身,推開了窗戶。

    然後月光就照了進來。

    這麼晚了,月亮竟然還在,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更不可思議的是,一旁的林天正目不轉睛的看着桌上的蠟燭。

    “你在看什麼?”豔桃問。

    “蠟燭。”林天回答。

    “蠟燭有什麼好看的?”豔桃不解。

    “你看它在流淚哎。”林天又答。

    “那又怎麼樣,它雖然在流淚,卻也只能是默默流淚,難不成你還聽過它的哭聲?”豔桃有點不屑一顧。

    “我確實聽過蠟燭的哭聲,很沙啞,也很美妙。”林天卻笑道。

    “真的?”豔桃不信。

    “當然是真的。”

    “可我怎麼從沒聽到過?”

    “那是因爲沒人教你。”說着,林天走下了牀,來到了蠟燭旁,伸手朝她招了招,“不介意的話,就讓我來教教你怎麼聽蠟燭的哭聲吧。”

    ……

    那天晚上豔桃確實聽到了蠟燭的哭聲,很沙啞,也很美妙。

    只不過流淚的是蠟燭,哭的就未必了……

    次日。

    一大清早,豔桃就離開了屋子和那支蠟燭,林天卻還在睡夢中。

    早上醒來後,屋子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有點失落。

    這麼寬敞的屋子,其實多住幾個人也不錯,一個人的話,太孤獨了,要是都像昨晚那樣該多好。

    可惜,屋子還在。

    屋子裏的女卻不見了。

    不一會兒,周公找到了他。

    法陣的事,有了豔桃的指點,他自然能交差。

    周公誇獎了他一陣,他卻還是有些沒精打采。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豔桃昨晚在這間屋子裏待了一個晚上後,他就覺得,這麼寬敞的屋子,不應該只有孤零零的一個自己。

    他想讓周公賜自己幾個隨婢女,用來端茶倒水,打掃除塵。

    可礙於身份,他又不好開口。

    於是他朝周公使了幾個眼色,可惜周公沒明白,並且不解風情的問道:“林道長,你眼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不讓人看看?”

    聞言,林天欲哭無淚,無話可說……

    周公走後不久,姜凝來了。

    林天的表現,昨天她全看在眼裏,所以認定了林天是闡教的大師兄,這會兒過來是請教一些修行的問題。

    修行之事,百家爭鳴,各有其法,並不統一。

    姜凝修的是仙。

    修仙共有八個境界。

    成仙之前,有四個境界。

    築基、結丹、元嬰、渡劫。

    成仙之後,也有四個境界。

    地仙、神仙、天仙、金仙。

    每個境界又有“上中下”小境界之分。

    在這之後的境界,便是傳說中“聖人之下皆螻蟻”的聖人了。

    姜凝修行了差不多有十年,此刻雖還在元嬰之境徘徊,卻始終悟不出元神出竅之法。

    所以特來請教,不過林天也回答不出一個因爲所以然來。

    姜凝有些失望,這時又問,“大師兄,你爲什麼讓周公擺置那種血腥的法陣?”

    “我也是受他人指點,難道不能降妖嗎?”

    “這種用鮮血擺置的法陣乃是妖邪之法,既是妖邪之法又怎麼可能降妖除魔呢?”頓了頓,姜凝又道,“大師兄,我記得拜入闡教後,師父會教授法陣這的,陸壓師伯這麼厲害,難道沒教你法陣的知識嗎?”

    說着,她緊盯着林天,頗有些懷疑。

    林天自然得狡辯,可又怕露了馬腳。

    於是他編了個故事。

    他說,“我當然知道法陣的知識,只可惜那些知識我已經忘了,但我試圖想起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想不起來。”

    “怎麼會忘了呢?”姜凝不解。

    然後林天就把變的那個故事講了出來。

    “兩年前,我曾遇到一個妖怪,那妖怪不僅長得醜陋,而且性格也不好,非常兇殘,經常濫殺無辜;我當然看不下去了,於是就要除掉他,可是那妖怪的本事很高,我們大戰了七天七夜,最後那妖怪雖然被我誅殺了,不過我也受了很重的傷,雖然勉強撿回了一條小命,全身法力卻是蕩然無存,而且記憶也是嚴重受損,那些和修行有關的只是,我竟然一個都想不起來了,甚至直到現在都沒能痊癒,你說,我可不可憐。”

    說完,林天重重嘆了口氣。

    姜凝卻哭了。

    她是個比較單純的女孩,心腸又軟,聽不得這種悲傷的事。

    “大師兄,你好可憐。”說着,姜凝偷偷抹淚,眼淚卻止不住嘩嘩的流。

    林天沒想到她如此的脆弱,急忙將她摟進了懷中,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的,這些事大師兄都挺過來了,你也不要哭了。”

    那一刻,他嗅到了姜凝身上的少女幽香,忽然有些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