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預料到孟宇的投資很可能會先徵求夏國的意見。
“父親,這不是我們所能允許的!”溫莎娜在路上又說道。
“愚蠢。”惠靈頓冷冷吐出一個單詞來。
溫莎娜一愣。
您說的是孟宇?
“你只適合當一個沒有任何立場的記者,而不應該摻和到人性的鬥爭中去,記住,這次你的任務就一個,把我們與孟先生全面合作的消息用最正面的報道通報到全世界去,其它的事情你一概不要參與了。”惠靈頓說道,並且警告道,“你的每一篇報道發出去之前必須求得我的同意。”
“父親!”
溫莎娜頓時急眼了。
“要不然你就回去乖乖當你的新娘子吧,我這裏不要添亂的員工,當然,你可以選擇只當惠靈頓的女兒嘛。”惠靈頓說道。
溫莎娜都驚呆了。
她不懂。
孟宇是有錢,可有必要爲了他的錢把我們的自由的腦子都交給他們?
“你太愚蠢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可笑的自由的爭論,這是競技場和你死我活的鬥爭,這時候夏國人的資本站在誰的身邊誰就是勝利者!”惠靈頓冷笑道,“至於你所堅持的所謂的思想那只是有人想讓你腦子被他們支配的藉口,如果你看不透這一點,可笑的站在我們的敵人那邊和我們的朋友較量,那麼我將不得不沒收你一切待遇,包括惠靈頓家族百分之百的繼承權,你聽懂了嗎?”
這個消息可謂對溫莎娜進行靈魂的打擊了。
她哭着問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爲什麼要這麼做,而是必須要這麼做,記住,資本,是不需要有良心的,但我們可以選擇良心,也可以選擇利益和良心兼得,如果你不懂什麼叫真善美,那麼你也就不必要繼承惠靈頓家族那麼大的產業了。”惠靈頓直問,“孟先生對我們在媒體方面的合作怎麼看?他需要有什麼樣的條件?”
溫莎娜哭了一會才說道:“人家不願意理睬惠靈頓的女兒。”
“這就是了,人家瞧不起你。”惠靈頓嘆息道,“孩子,你的確腦子被有些人帶到陰溝裏了,連櫻花人都比你聰明,好了,你準備一下,晚上跟着我去見孟先生。”
溫莎娜一雙海洋藍大眼睛閃爍着萬千迷茫。
這個父親變得有點讓她看不懂了。
他難道不是那個喊着自由勝於一切的惠靈頓嗎?
他爲什麼會變得爲了錢連自己的底線都不要了?
“孩子,希望你永遠記住一句話,有些話是說出去騙人的,有些話是留下來當寶貝的,如果你分辨不出自己的父親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那你就真的無可救藥了。”惠靈頓閉上雙目再不肯多說。
溫莎娜默默地咀嚼着父親的話,她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真的錯了。
可是他還是認爲,惠靈頓先生是爲了錢才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此刻,一架從夏國到來的飛機上,一個風度翩翩的老者穿着得體的西裝,在一個女郎的攙扶下從舷梯走了下來。
“爸,咱們這次找這個孟宇,能不能成功先不說,但得罪了一直照顧我們的那個人,以後再遇到問題怎麼辦?”
女郎點了點頭,她心裏總是有一些緊張。
似乎——
有人盯着他們?
那倒沒有,只不過他們的形象太特別了恰好遇到過來找老楊的人罷了。
“好,好的,我知道了。”老楊和孟宇聊了片刻,接了個電話,回來開門見山道,“知道楊柳集團嗎?”
怎麼?
“柳老頭來找你了,帶着他那個女兒。”老楊戲謔道,這還真是見什麼好處都想要遇到點責任就想躲啊。
原來是來找我們的。
孟宇暗暗掐算了一下,自己手裏的實力對比起楊柳集團並沒有太大優勢。
反倒是他們那邊佔據着國內國外的制高點。
“不用擔心,這些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通過櫻花國的老主子,把你的資本口留在這邊,但我們有充足的準備,櫻花國如果這麼做的話,我們會對他們的金融市場下手。”老楊臉上閃過一抹狠辣。
孟宇站了起來就準備告辭了。
該談的,基本上都有已經談妥了。
我們的金融主力部隊即將跟上來,這是孟宇現在最大的底牌。
有了這個撐腰的他就敢在櫻花國這邊用一部分錢撬動櫻花國的槓桿!
“我們還得仔細斟酌,你可以先和他們談判,而且,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一部分資金,讓你在這邊形成充足的經濟主導,我的建議是你最好不要抽調你在國內的一部分資金,”楊叔很貼心,“你小子,這是要讓不少人把你當仇人對待!”
孟宇淡然一笑很不在意這些。
他能做什麼他自己心裏知道。
他應該做什麼他心裏更知道。
“請稍等。”忽然,楊叔的祕書走了過來,拿着一個平板給孟宇看了一眼。
“震撼!”
“我看到的是真的嗎?”
“天哪,惠靈頓集團的掌門人親自登門拜訪孟先生!”
“驚天新聞:一次不可思議的合作就要誕生了嗎?”
“哦邁高這太瘋狂了!”
全世界媒體譁然。
孟宇愣了下,惠靈頓集團的掌門人登門是什麼意思?
他想要什麼?
“這次算是一個很好的契機,拿下它!”
楊使節卻在此刻興奮了。
孟宇說的對,我們也必須去爭奪一部分話語主導權了!
但,這個惠靈頓是出了名的滑頭,他的出現對孟宇是意味着一次機會還是挑戰?
但無論怎麼說,惠靈頓的拜訪對世界都是一次不小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