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人有一個毛病始終讓孟宇對他充滿質疑。
孟宇問道:“你現在不再爲了追求到大洋彼岸的娛樂圈而故意把夏國拍攝成髒亂差的地方了吧?”
這句話可以說相當不給面子,跟張昊瀚一起來的人都有些變色了。
不論孟宇在經濟界的地位有多高,在娛樂圈他始終只是一個新入行者。
在這個前提下他毫不客氣的對張昊瀚說這樣的話,這未免有些太傷人了。
張昊瀚不以爲忤,這算什麼呢,人家是什麼身份說他兩句難不成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不成。
“現在已經意識到光順着他們的心思來是做不出藝術作品的,還是要拍攝我們自己的特點和他們進行競爭,要不然的話我們是沒辦法跟西方藝術家進行較量的,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要把我們夏國自己的東西推出去,要和他們同一個平臺較量。”
“那你想當然了,要按照你們這種方式,你永遠無法在同一個舞臺上和人家較量。”
孟宇的話打了張昊瀚一個措手不及。
他不明白孟宇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知道還是裝着不知道呢,我告訴你一件事,我的公司現在都有人已經準備篡權了,人家想着,既然是我成立的公司,那就讓人家掌握,能給我一點名譽就算不錯了,憑什麼還讓我一個夏國人掌控他們的前途?”
這番話讓張浩瀚滿臉不相信了。
你是不是在胡說?
人家是文明的地方,就算不認可我們,那也是我們的實力不如人家,自然不會有對等的說話的機會。
可人家是有契約精神的啊怎麼可能會對你一個大老闆有這種態度呢。
“你要不相信那就自己去考察一下,我倒是想把那邊的技術引入過來,人家從上到下沒有人答應,還振振有詞說這會讓我們搶了他們的飯碗。”孟宇道,“你要覺得西方人就是契約精神的代言人,那就繼續等着喫虧去吧。”
張昊瀚將信將疑,他想着孟宇這種級別的富翁,走到哪不得被那些需要投資的人當做財神看待,可現在居然聽到從他這說出這樣的話來,張昊瀚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那可是文明的地方啊,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噁心人的事情呢。
“信不信由你,我只負責把該說的通報給你,你也可以去找一下那些大型特效公司,試一試跟他們商量把特效工業引入夏國,你看他們是怎樣一個態度。”孟宇道。
張昊瀚心裏一沉有些爲難了。
他這次來第一是爲了讓孟宇幫忙從大洋彼岸弄來一部分娛樂需要的資源,一方面還想給幾個老朋友說說話,看看能不能去孟宇的公司。
有個叫戴蒙斯的演員跟他有不錯的交情,當年他去好來屋學習的時候還是這位幫他在那邊站穩腳跟的,現在他自覺有了一點渠道,想回報一下這個老朋友。
孟宇淡淡道:“你覺着在不在我的掌握之下?”
一個留着長髮的編劇說,要是在掌握之下怎麼會有人不聽老闆的話。
“大概人家講究的是自在啊,我限制了人家的自在,也就是,在不准他們說那邊壞話的同時,也不能說夏國的壞話,人家就省了嘛。”
孟宇說的很輕描淡寫,可在那些人聽來卻是驚濤駭浪。
孟宇是什麼人,那是當今全世界的經濟霸主,他要想做點什麼都被手下阻撓的話那還有什麼人能做成事情啊。
這是要對有些人動手的節奏。此事不應該摻和。
那長髮編劇索性不說話了,等將來再有點功夫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去那邊重點考察一下人家的劇本生產能力爲什麼就那麼強大。
“行,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我看一下我們自己的一部分設備生產能力,如果合適的話,我再去找公司和梅總當面談,我們的目的都是讓我們自己的電影工業快速擁有國際話語權,有這個目標我們就有一定的合作空間在嘛。”
孟宇起身把幾個人送到門口,張昊瀚已經夠受寵若驚的了。
但那幾個跟來的人很是不滿的認爲,這是孟宇在故意給他們爲難呢。
長髮男在電梯裏說道:“老張,我看這個人不可靠,他要做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什麼對公司的掌控力不夠,什麼人家故意爲難他,我看,這是提防我們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之後讓他的國際影響力下降。”
張昊瀚好笑的看着這幾個人,你們就算沒長腦子也要用眼睛看一下啊。
孟宇那是什麼人?
人家是世界首富是走到哪哪一個行業不歡迎的大人物,人家需要故意爲難你們這麼幾個小可憐小透明。
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行了,都回去吧,這件事你們自己跟公司去說,人家壓根沒想過要跟夏國那些廢柴公司在國內玩內訌,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你們不要跟人家試圖對抗。”張昊瀚擔心這些人會把自己看的太重。
長髮編劇苦笑道:“老張,你覺着我們在人家面前算得上人物嗎?”
“所以不要跟人家對着幹,這個人的想法很正直,”張昊瀚考慮下,“嗯,我只能是暫時這麼說了啊。”
幾個人出了電梯,迎面看到港城那幾個人還在外頭等着。
那女人說道:“張導,你們這是拿到了什麼投資?”
張昊瀚不喜歡那個女人,很冷淡地道:“我們能拿到什麼好處啊,孟總人家是世界首富,人家要做什麼,我們也只有跟上找口飯喫,哪裏敢像你們這些人,處處想着要讓人家的飯碗變成你們的飯碗,我們沒那麼大的野心,也不敢有那個想法。”
那女人臉色頓時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