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沒有想到這幫人還留了後手,我當時就不應該那麼早回到港市,晚回去幾天好了。”
“這次的事情我們已經有了眉目,之後的事情就看他了。”
孟宇沒有說出四方廷的名字,但是敏銳的阿布則是感覺到了。
“你是再說…”
阿布看了四方銘一眼之後又看向孟宇。
孟宇點了點頭,阿布呼出了一口氣臉上的嚴肅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孟宇最熟悉的葛優癱的躺法。
至於爲什麼熟悉,因爲這是四方銘之前學校經常躺的躺法。
好傢伙,這剛纔一臉嚴肅的傲嬌管家哪裏去了?這變臉速度…不去學變臉技術可惜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之前對你態度不好…”
不知過了多久,阿布才彆彆扭扭的說了一句話。
“啊?啊!沒事兒!你也是擔心四方我知道,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孟宇笑着說道,如果四方銘醒來一定會很喫驚,平常最討厭和討厭自己的人交往的孟宇竟然會和阿布交好。
兩人相視一笑,阿布站起身來,和孟宇說了再見之後就離開了。
孟宇在阿布走後,又睡了過去。
半個月的睡眠不足,光靠剛剛那麼點時間是完全補不足的,這一覺孟宇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次日,天才剛矇矇亮,孟宇醒了過來。
這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爽,頭上的傷口也不疼了,而且泛着癢意。
他披上外套下樓,外面已經有人來送飯了,長椅上也有老人在坐着。
當然像孟宇這麼年輕的人這麼早在樓下也不太常見。
孟宇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之後,便返回了病房。
“孟總?”
孟宇聽到有人叫他,然後回過頭,發現是阿布,這回他旁邊站着的是阿一,而不是索倫了。
“阿布,阿一,你們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見兩個人手中都沒有拿飯盒一類的。他就自動把喫飯這個事情忽略了。
“是這樣的,是我找到阿一的,我也想爲這件事情出一份力。”
“雖然我是個管家,但關於薩爾斯和四方總的事情我聽之前的管家和我講過。”
“我今天特地來找你。我知道四方總肯定和你說了,但估計用處不大。”
阿布很瞭解四方廷,有一些關於他和薩爾斯之間不可說的事情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我們坐那裏談吧。”
孟宇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說道。
阿布點了點頭,和孟宇走到長椅上坐下,阿一則坐在另一張長椅上。
“四方總和薩爾斯是師兄弟,但是他們的關係並不好。”
嗯?這倒是和四方廷和他說的有些出入啊,沒來還提不起興趣的孟宇瞬間來了興趣。
“因爲都是他們老師的徒弟,所以難免會有攀比心,而薩爾斯這個人自私自利,又不會爲人處世,所以那個老師其實是看不上薩爾斯的。”
阿布的話讓孟宇有了一個疑問:
“那你說的管家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件事很重要的,如果說那個管家說的是真的,那麼四方廷就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
之前沒有那麼信任他是因爲,畢竟兩個人是好兄弟,而且四方廷絲毫不掩飾想用四方銘威脅薩爾斯的態度。
有可能是真的是想讓薩爾斯說實話或者策反他,但當時的孟宇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的,
“之前的管家是四方總的發小,就像我和少爺一樣,當然不同的是上個管家是孤兒,被收養的。”
“因爲兩個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包括去國外都是兩個人一起去的,兩個人沒有祕密的,所以管家說的沒有假話。”
“管家告訴我原因則是因爲他想讓我知道這件事之後防備着薩爾斯,這也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阿布頓了頓繼續說道:
“本來四方總是可以在歐美那邊闖出一番名堂,甚至是坐上現在的第一把交椅,但是他被薩爾斯以夏國人不能有這麼高位置給堵了回來。”
“這個事還不是導火索,而是薩爾斯知道了四方總在爲麥爾樂賣命,因爲當時薩爾斯也已經當了一個小官了。”
“他也曾多次請求四方總來給他賣命,但是四方總始終都沒有,而就因爲這麼一件事情,四方總就被人誣陷竊取機密,然後被趕回國。”
“這件事情有人和四方總說是薩爾斯干的,但是作爲他曾經的師弟,四方總不願意相信,”
“本可以爲這件事情辯解的他也沒有辯解回了國,在我很小的時候,薩爾斯來過這裏,也見過少爺。”
“我看見他裝作很喜歡少爺的樣子,但事實上他眼中恨不得殺了少爺的模樣我至今還記得。”
“所以,對於薩爾斯而言,可能這次的刺殺能對他最恨的師兄的孩子造成傷害,即使他是最後知道的,他也會開心。”
阿布的聲音嚴肅,眼神中透露着對薩爾斯的嫌棄和厭惡。
孟宇聽完之後,覺得四方廷真的是非常值得相信的人,他能理解爲什麼最開始說了假話,因爲他們兩個人在互相試探。
可能在他們交換聯繫方式的時候就已經充分的信任對方了,而且,他有一種感覺。
這件事情的真相併不是阿布所說的什麼管家說的,而是四方的爸爸藉助阿布的嘴告訴他。
但是不想讓他知道究竟是誰,纔會編造這個事情。
證據就是,阿布說過四方廷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有心機的人就不會有什麼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這種人對誰都會有心眼兒,而且。如果是朋友的話就不會說他的朋友是個有心機的人了。
只不過這個結論孟宇沒有說出口,在他看來,既然是和他說了這個事情,那麼就代表這個人是真的選擇信任他。
那麼他也會無條件的相信四方廷。
“這樣吧,你回去和叔叔說,之後他去歐美的時候可以隨時聯繫我,我會把我在歐美的住址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