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外頭已是天光大亮。

    吉雪整個人有些懵,迷迷糊糊的打算起身時,卻被腰間的酸脹刺激的直接仰躺了回去。

    動作幅度有些大,下半身的痠疼,更是叫吉雪倒抽了口涼氣,她這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她跟付立誠圓房了。

    一想到昨晚男人那強健的體魄籠罩着自己,瘋了似的...呸呸呸...吉雪猛的甩起腦袋,似要將自己腦中的廢料甩出去般。

    死魚般的癱着手腳半晌,她才艱難的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還挺乾淨,身上衣服也是新的,心知定是男人在自己睡着之後幫自己清理後換上的。

    想到這裏,吉雪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

    她拿起牀頭櫃上的手錶,發現居然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這豈止是日上三竿啊,這都四竿、五竿了,吉雪將臉埋進自己的掌心裏,幸虧沒有跟公公婆婆一起住,孩子們也都上學了,不然她是真沒臉見人了。

    “砰!”想到那男人一次次的騙自己最後一次,一次次的哄着自己,吉雪就氣的想撓人,她一拳捶在牀鋪上,那男人是想要一次把幾十年的都補回來不成?簡直要命...

    就在吉雪咬着後槽牙的時候,整個人突然被擁抱進一個寬闊熟悉的懷抱裏。

    付立誠將妻子嬌小的身子整個抱在懷中,尤不滿足,便伸手將人抱在腿上,下巴抵在妻子的脖頸處,直到鼻息間滿是妻子獨有的馨香,喉間才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你怎麼在家?”吉雪看着突然出現的丈夫,驚愕問道。

    付立誠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昨天那場□□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快活,那滋味,哪怕只一晚,卻已經叫他食髓知味起來,他挺直的鼻樑摩挲着妻子的細頸,聞言啞聲解釋:“剛完成任務,這兩天可以休整一下,有事再過去就行。”

    說完這話,他似是有些扛不住鼻息間誘人的氣息,薄脣一寸寸的往下吻。

    吉雪瞬間頭皮一緊,一把抱住男人作亂的腦袋,嗔怒:“我還疼呢。”

    男人輕笑,聲音低低沉沉,貼在耳廓,撩人的緊:“我就親親,什麼也不做。”

    吉雪朝着男人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在男人眼神暗沉下來時,一把推開了那張英挺的俊臉...再相信你,我就是豬。

    “真不做?”付立誠坐着最後的掙扎,看着懷裏的妻子,黑眸中滿是渴望。

    “不!”吉雪冷酷回絕。

    付立誠雖然有些遺憾,卻也不是完全不顧忌妻子身體的人,只是見她這般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到底叫他暗暗磨了磨牙:“昨天晚上你不是很舒服?還求我...唔...”

    “啊!!!你閉嘴。”自詡還算溫柔的吉雪,這一刻被這個口無遮攔的兵痞子逼的快要暴走,她也顧不上還有些酸的腰腿,直起腰就捂住男人的嘴。

    眼看妻子快要炸了,付立誠趕緊哄人:“好好好,我不逗你了,要不要泡個澡?熱水我已經燒好了。”

    最後,當然是吉雪命令工具人付立誠將自己抱到了洗漱間,並絕情的將人關在門外,狠狠的泡了一個熱水澡,才消除了身上大半的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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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同學,你來一下老師的辦公室。”上午第二節語文課結束的時候,吉祥本來答應了同桌陳甜一起去小賣部買東西,聽到老師的話,只能暫時揮別了小夥伴。

    然後頂着陳甜自求多福的眼神,跟着老師走進了辦公室。

    潘燕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坐下後,笑着看向有些拘束的吉祥,安撫道:“別緊張,不是什麼壞事。”

    見小姑娘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潘燕繼續道:“是這樣的,學校最近辦了不少興趣班,你聽說了嘛?”

    吉祥點了點小腦袋,最近班級裏都在傳這些事情,尤其她身旁坐着的是消息靈通的陳甜同學,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消息。

    見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看着自己,潘燕嚴肅的表情緩了緩:“老師見你黑板報上的畫畫水平不錯,想問問你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功底?”

    雖不知道老師這麼問究竟爲了什麼,吉祥還是老實的點頭:“學過水墨畫,從小就學,有十年左右了。”

    潘燕這下是着實喫驚了,要知道,這年頭學這些才藝的孩子很少,這小姑娘居然學了十年?

    而且她是聽過小姑娘的古箏的,他們學校的音樂老師都豎起大拇指,表示就算與高中部比試,也絕對有望拿第一名,她可正等着長臉呢,居然還學了這麼久的國畫?簡直不可思議。

    轉念一想,學了這麼多才藝,就她所知的就有古箏、國畫、書法了,這孩子的童年怕是過的不容易吧?

    這般想來,孩子成績差一點,似乎也是正常?

    不對...不對...學生時期,成績還是很重要的,她剛想說些什麼,對上這姑娘乖乖巧巧的小表情,到嘴邊的說教又咽了回去。

    她回想起吉祥同學每次上課聽講時都認認真真,作業也完成的一絲不苟,似乎孩子學習的態度已經很是刻苦了?

    大約...只是學業方面不開竅?

    自以爲看清楚了小姑娘的本質,潘燕看向吉祥的眼神就更加溫柔了,她道:“沒想到你都學這麼久了,怪不得你黑板報上的牡丹花畫的那般好看。”

    意思意思鼓勵了學生後,潘燕又切入正題:“學校要組織的這個興趣班呢,樂器暫時只有豎笛,老師想着你既然學的古箏,那咱們就不參合了,剛好你畫的也不錯,你要不要報名參加國畫興趣班?時間也不長,每個星期兩節課,都在放學後...”

    聽完老師的話,吉祥其實不是很想參加的,並非她自傲,實在是以她現在的水平,沒有必要與一羣初學者擠在一起,她更習慣跟着自己的節奏來,或者,拜一位真正的師傅。

    且她的時間已經很緊張了,相較於放學後,在學校消磨時間,她更想要回家學習。

    許是看出小姑娘面上的拒絕,潘燕又勸道:“要不你再回去考慮考慮?只是佔一個名額,若是美術老師肯定了你的水平,你以後不去也行,只要有活動或者上面下來檢查的時候,露一下臉就好...”

    老師這般說了,吉祥同不同意都不好當面回絕。

    思及此,她便與老師說明需要回家找大人商量商量,明天再給老師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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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家的路上,吉祥頭上頂着一隻白團子,習慣性的與付圭講起了這件事。

    付圭踩着腳踏,聽完小姑娘的話反問:“你自己怎麼想?”

    吉祥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選擇聽取老師的建議,交上作品,讓美術課的老師打分,如果老師覺得自己合格,那麼她便不去上課,只偶爾有人來檢查的時候,露個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