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從小驕傲,被教養的很好,根本不可能做出傷害孕婦的事情。

    更何況,他二哥眼瞎,他付立誠可不瞎。

    方纔他用審犯人的眼神,盯着那叫人作嘔的白小荷幾眼,那女人眼神就開始發飄後,付立誠就知道,之前小二在電話裏,用平靜的語氣與自己敘說的事情,定然都是事實。

    此刻看着二哥還將這樣的一坨屎當成寶,不相信自己兒子的品性,付立誠表示什麼也不用說的,直接就是幹。

    付兵痞直接發飆,將毫無防備的傻逼二哥,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揍,直到給人揍暈了,他才放開已經鼻青臉腫的付立志。

    然後看向已經被嚇得尿褲子的白小荷,露出一個惡劣的嗤笑:“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我哥眼瞎,並不代表我眼瞎,我爸媽也眼瞎,你且看看,你費盡心思趕走小二,你能得到我二哥多少錢。”

    出了口氣,付立誠直接將死狗似的二哥扔給醫生,然後帶着小二頭也不回的去了Y市。

    直到安頓好後,他才趁着孩子睡着的功夫,給爸媽去了個電話。

    至於暴跳如雷的老太太與老爺子,會如何收拾傻逼二哥,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

    付立誠尤不解氣的讓發小放出話,誰要是給那個白小荷臉,就是與他們付家作對,付家承認的二嫂,永遠只能是付圭的生母。

    付立誠這麼做,或許很多人會覺得不重視家族的臉面,但是他們付家講究的可不是這些,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家人過的好更重要。

    事實證明,不止付立誠這麼做了,就連他大哥付立海,與老爺子老太太對外也沒有給白小荷一絲臉面。

    再說付立志,這些年來,雖然有些戀愛腦,但也不是完全的傻子,不然他也不會去結紮,這其實就已經證明他心中有了疑慮。

    只是他與白小荷又生了個孩子,且白小荷對他也是百般柔順,日子也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了下來。

    直到近些年,他漸漸看清了白小荷的真面目,最後忍無可忍的提出離婚。

    按付立志的性子,看在白小荷是芳芳那孩子的母親份上,也不會太吝嗇錢財。

    誰能想到,臨了,白小荷還鬧出這麼一齣戲,成功將自己作死也就罷了,還讓付立志懷疑起芳芳那姑娘會不會也不是他的種。

    吉祥聽完哥哥簡單的敘述,氣的小拳頭都握緊了:“哥哥,你應該早說的。”

    付圭懶懶道:“有什麼好說的。”

    吉祥鼓起臉頰,一臉不贊同:“你早說,我早上就下去揍那女的了,爸爸是男人,不好打,我是女的,還是小孩子,我打她沒事。”

    這話說的,少年差點噴笑,他上下打量了下小姑娘的小胳膊小腿的,挑眉懷疑道:“你這樣,能打誰?”

    被哥哥看輕,吉祥也不生氣,她皺了皺鼻子:“反正收拾一個白小荷還是輕輕鬆鬆的。”

    付圭只當她說笑,敷衍笑道:“行行行,下次記得幫哥哥打回去。”

    “不過...我還以爲哥哥不會要二伯父的錢呢。”畢竟少年性子真的挺傲氣的。

    付圭踩了下油門,避讓開了突然冒出來的流浪貓,纔回道:“你當我傻啊,那是我爸給的,我爲什麼不要?這種清高就沒有必要了。”

    吉祥噎了噎,卻不得不承認,哥哥這樣的想法纔是正確的,有錢不要是傻瓜,更何況還是親生父親給的。

    不過,從這句話裏,吉祥也能聽出,哥哥對於二伯父應該已經沒有什麼怨氣了。

    不過...吉祥咬了咬脣,她纔不會放過那個傷害哥哥的女人呢...

    “想什麼呢,到了,快下車。”就下吉祥腦補出自己拳打腳踢白小荷,將她揍的嗷嗷叫的場景時,就被人拍了下腦袋。

    她立馬收斂了臉上快要溢出來的得意表情,快速的跳下了車。

    然後就看到二伯父站在不遠處,對着兩人熱情招手。

    而奶奶與小姑也不知是不是嫌付立志丟臉,兩人站的都離他遠遠的。

    “......”吉祥,她也有點嫌棄,這裝扮,太辣眼睛了,尤其知道這人曾經害哥哥難受後,小姑娘表示,她就更覺得辣眼睛了,一點包容心也沒有。

    付圭不知小姑娘心中所想,他牽着小丫頭就往飯店走去,突然發現什麼般的問:“糰子呢?我記得早上它跟着出來的吧?”

    吉祥惡人先告狀:“哥哥你也太不關心糰子了,早上我們出門的時候,它就出去玩了。”

    “...是嗎?”付圭有些懷疑,難道是他記錯了?他怎麼記得,早上他開車出門的時候,糰子就蹲在小姑娘的腦袋上了?

    吉祥仰着小腦袋,睜大烏溜溜的水眸,顯得格外的真誠:“是的!”

    付圭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小丫頭這樣就更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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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少年惦記着的糰子,此刻正蹲在一處樹枝上,豎耳聽着屋內的動靜。

    早上遇到這個叫白小荷的女人後,吉祥就讓糰子跟着過來了。

    本來它也只是想找機會給這女人,一個小小的教訓,誰能想到,這叫白小荷的還挺閒不住的,一會兒往這邊見一個人,一會兒往那邊碰一個面的。

    這些人都是她的親戚,得知她要被離婚,一個個都幫忙出主意。

    糰子一直跟着,自然將那些個漏洞百出的辦法都聽到了耳裏。

    本來它也沒當回事,只是方纔它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語?

    糰子搖了搖毛茸茸的小腦袋,揮動翅膀,輕輕的落在了窗框上,支棱起耳朵,想要聽的更加仔細。

    “你說什麼?弄死立志?”屋內女人的驚呼聲響起,糰子立馬興奮的眨了眨綠豆眼,忍不住的又往裏面蹦躂了兩下。

    “喊什麼?不怕被人聽到?”男人略顯暴躁的聲音響起,粗聲喝止。

    屋內,白小荷勉強壓下嗓門,輕聲道:“芳芳在外頭守着呢,你瘋啦?殺人會被槍斃的。”

    “那你說怎麼辦?付立志要跟你離婚,他們家那個死老太婆精的很,你肯定拿不到錢,到時候,這十年,你不是白讓人睡了?”男人叫王鵬,看着四十出頭,與付立志年齡相仿,長得不算難看,就是眉宇間都是兇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可是...可是...不至於要殺人吧?立志他對我們還是很好的,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白小荷雖然貪慕虛榮,但是人命她是萬萬不敢沾的,更何況還是同牀共枕十年的丈夫。

    王鵬眼神兇狠,一把揪住白小荷的衣領,惡聲惡氣道:“怎麼?捨不得那老小子?你可別忘了,你肚子裏的,可是老子的種,你覺得,我將這事情告訴付立志,他會怎麼樣?你說?他會不會將你告了,到時候別說分到錢了,直接給你套上破鞋,拉到街上游街...”

    白小荷奮力掙扎,想要掙脫男人的挾持,整張臉都給憋紅了,依舊嘴硬道:“不可能,立志不會那麼對我,再說,現在早就不□□了。”

    男人冷笑,一把甩開白小荷:“那是他不知道你肚子裏的不是他的種,反正老子的話說到這裏,你想清楚,要麼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那個姓付的,要麼就被人家掃地出門,什麼也拿不到。”

    掃地出門,什麼也拿不到是肯定不行的,那樣的話,她這麼些年的隱忍又算什麼。

    白小荷跌坐在地上,一時陷入了糾結。

    倒是那個王鵬,方纔還一臉兇狠,這會兒卻已經心平氣和坐回了椅子上,甚至愜意的翹起二郎腿,哼起了不成調的曲子,顯然對於白小荷的選擇很有信心。

    果然,白小荷沒讓王鵬等多久,她咬牙質疑:“你確定不會被人發現?”

    男人吹了個口哨,起身將癱在地上的白小荷扶到凳子上坐好,才張狂笑道:“簡單,想要一個人死太容易了,最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是將他的車子剎車弄失靈,到時候...砰!一聲,就能送那老小子去見閻王,你作爲他的妻子,自然能得到他的資產。”

    白小荷臉上的情緒,隨着男人的敘說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聽到最後,她卻搖頭:“不可能,你是不知道他們家是什麼人,就算我是立志的妻子,也鬥不過他們。”

    男人眼中鄙視一閃而過:“你是不是傻,那樣的人家,都是要面子的,他們要是想跟你爭搶家產,你不會鬧嗎?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個還要我來教你?將你那些個不要臉的家人都叫上,他們不是都挺擅長這些潑皮事情的,再說了,你手裏可是捏着底牌的。”

    白小荷不解:“什麼?”

    男人衝着門外努努嘴:“你閨女啊,那可是付立志的種,他們多少要顧及吧。”

    這話一出,白小荷臉上立時閃過心虛,不自在的擡起手,捋了下垂落的長髮。

    這麼一番動作,王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立馬罵了幾句髒的不能再髒的話,在屋子裏焦躁的轉了幾圈,才一擼腦袋怒罵:“白小荷,你可真賤啊,你這是跟了多少男人啊?合着門口那小丫頭也不是付立志的種?呵...我都有點同情付立志那老小子了,嘖嘖嘖...這綠王八當的。”

    糰子綠豆眼晶晶亮...哦豁,這小消息太勁爆了,激動的它都忍不住搓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