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裏的人還挺多,怔怔的看着這一幕,顯然都有些懵了。
被吉祥壓着的人也懵,完全沒想到這小丫頭不安套路出牌,說動手就絕不逼逼,正常情況不得撕扯幾句?
她本來想着趁着爭辯的時候,將迷藥注射進去,到時候不都是她說了算?哪成想,她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被人按到在地了。
不過婦人也是身經百戰,怔愣過後,她立馬悽悽慘慘的就哭訴起來:“閨女啊...你這是被那二流子迷了心智啊,居然還跟媽動手了,老天爺啊,媽不活了啊...”
還別說,這一招還真有用,至少廁所裏不明所以的人,已經有那麼幾個眼窩子淺的大嬸子跟着抹眼淚,指責起吉祥來:
“小小年紀的,不得了,跟男人私奔,這是根子壞了啊。”
“我看是根子就爛透了,居然跟做孃老子的動手,得好好教訓。”
“哎喲,看不出來呀,這姑娘長得體體面面的,穿的也好,怎麼這個樣子咧。”
“要我說,大妹子,你哭個屁,小孩子不聽話,關起來打一頓就好了。”
“......”
當然,也不是全然都是沒有腦子的,其中有幾個阿姨也關心的詢問吉祥,這人是不是她的媽媽,顯然有一些防騙意識。
吉祥擡起小臉,看向其中一個指着她罵的大嬸,無語道:“難道您看不出來嗎?這就是個人販子,誰幫忙叫警察來吧,有什麼事情咱們當着警察的面談。”
這話一出,剛纔幫着指責吉祥的幾個嬸子又遲疑了,看向被壓在地上的女人,眼中也爬上了懷疑,這不會真的是個人販子吧?
這年代信息流通的並不發達,幾人還真沒見識過這樣騙人的,一時陷入了兩難。
吉祥眉心蹙起,沒想到這些人這麼沒有危機意識,想着要不要讓糰子幫忙叫哥哥的時候。
被她壓在身子下面的女人似乎放棄了掙扎,哭的更加悽慘了:“叫警察吧,叫來警察剛好讓他們好好勸勸你,你這孩子,爲了一個二流子,連親媽都不認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婦人這般作態,尤其連叫警察都不怕,顯然身份沒問題啊,衆人又將懷疑的眼神看向吉祥。
吉祥...算了,這婦人這般狡猾,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還是不要指望這些人幫忙了,她在心裏與糰子溝通,讓它去找哥哥。
糰子這會兒又裝作裝飾品,蹲在吉祥的肩膀上,聽得這話,有些不放心‘要是我出去找人的這會兒功夫,你就被人帶走了呢?’
吉祥‘怎麼可能?’
糰子‘不是說人販子手眼通天嗎?萬一這裏面還有她的團伙呢?’
吉祥‘那也不差這半分鐘的,你快去。’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胡大姐嘛,怎麼?今個兒看上個好貨,勞您親自動手啊?”就在糰子與吉祥陷入僵局的時候,彤姐推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嘴裏叼着的煙已經點燃了,她扭着腰肢,妖妖嬈嬈的就走了過來。
吉祥看向她:“彤姐,你認識她?”
彤姐擡手將嘴裏的煙拿了下來,眯眼吐出幾個菸圈:“胡大姐嘛,誰不認識。”
說着,她嫋嫋婷婷的蹲了下來,對着已經不再裝可憐的胡大姐臉上吹了一口煙,嫵媚笑道:“胡大姐,這是我妹子,給個面子如何?”
胡大姐這會兒臉上哪裏還有一丁點哭意,她開始掙扎,嘴裏也威脅:“花彤,你別多管閒事,真以爲傍上強哥,老孃的閒事你就能管了。”
這話一出,廁所裏面的女人,哪裏還不知道這人就是個人販子,尤其剛纔同情他的幾個嬸子,更是直接對着她吐唾沫,嘴裏也開始罵罵咧咧。
糰子覺得這個時機不錯,立馬撲棱着小翅膀往外飛...
這時,一直關着的一間廁所門“砰”的一聲,被人從裏面推開,從裏面疾步走出來一個壯碩的女人。
手上拿着一把刀,凶神惡煞的就朝着吉祥衝過來,顯然是有備而來。
廁所裏的女人們被這一幕嚇得驚叫出聲,除了幾個反應快的往外跑,其餘的幾個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只知道傻愣愣的尖叫。
就連花彤都黑了臉,沒想到胡大姐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她拉上吉祥就打算先走。
迅速起身,直直迎上了壯碩女人,一個手刀劈過去,瞬間就奪了他手裏的刀,然後抓住她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將人狠狠的撂倒在地。
這時有人驚呼:“這是個男的。媽呀,太噁心人了,躲在女廁所裏!”
大變活男,所有人對於吉祥將人撂倒的喫驚,都轉移到了地上掉了假髮的男人身上。
不管是人販子,還是死變態,都是叫人深惡痛絕的,幾個女人也顧不上害怕了,拿着包包擋住全臉,擡腿就開始猛踹。
幾個娘子軍的圍攻倒是讓那個男人一時處在了下風。
這廂胡大姐依舊有恃無恐,她掙扎的看向花彤:“我勸你最好叫這丫頭放開我,然後老老實實跟我走,別人不知道,你應該知道,這丫頭的姿色,昊哥是不可能放過的。”
聞言,花彤臉色極其難看,她當然知道昊哥不會放過這個小姑娘,小姑娘太美了,就算今天小姑娘能夠逃離,以昊哥的勢力,早晚也會將她變成失蹤人口,說不得還要連累家人。
但是讓小姑娘被他們帶走,花彤也做不到,不認識的人也就罷了,這丫頭...她看着順眼,想保下來,想到這裏,花彤臉上漾起嫵媚的笑,剛要再求求情...
就被男人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是嗎?我想看看,怎麼個不放過法?”
付圭渾身都裹挾着怒意,臉色黑的似快要滴下墨汁,他簡直不敢想象,他的小姑娘上個廁所都能遇到危險,尤其這些個人販子,簡直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之下,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別。
“哥哥,別生氣,我沒事!”見男人快要氣瘋了的樣子,吉祥趕緊安撫。
付圭快速的掃視了下小姑娘,見她的確沒受什麼傷害,心下微松。
眼刀子又轉到地上的兩個敗類身上,不想跟這他們有多餘的溝通,他怕髒了自己的嘴。
於是付圭上前,對準了兩人的腿,狠狠的給了一人一腳後,聽到咔嚓咔嚓兩聲響,確定一人斷了一條腿後,輕易跑不了後,纔像拖着死狗一般的拖着哀嚎的兩人往外走。
不得不說,付圭這麼剛,下手這麼利索,別說人販子了,就連圍觀的大媽們也被唬住了,瞬間沒有了瞧熱鬧的心思。
這一會兒動刀子,一會兒斷腿的,就沒有一個是善茬。
於是,等付圭將人都拉出去後,身邊除了吉祥與花彤,再沒有旁人。
“意意,你別亂跑,我讓糰子去叫表哥了。”付圭脫下那個男扮女裝人身上的衣服。
撕成布條將兩人捆綁起來,剩下的用來堵住兩人還在不斷的威脅恐嚇,罵罵咧咧的嘴。
然後才起身將小姑娘攬近自己懷中拍了拍後背,關心問:“怕不怕?有沒有被傷到?”
吉祥搖了搖頭:“我沒事,哥哥知道的,我也很厲害呀!”說完還得意的指了指地上的男人,炫耀道:“他就是被我一個過肩摔撂倒的。”
付圭眼睛一直注視着小姑娘,確定沒在她的表情中看到害怕後,才徹底放下心來,擡起大手捏臉捏小姑娘的臉頰,哄小孩般:“我們意意真厲害,看樣子哥哥教你的都學會了呢!”
吉祥...
花彤看不過眼,冷笑道:“我勸你們倆,如果家裏沒有強硬本事的,最好趕緊走,你以爲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對小丫頭下手,就是蠢嘛...”
說完這話,花彤也不想管這事了,準備離開,再多管下去,就算強哥也保不住自己。
付圭與吉祥傻嗎?當然不是,他們早已從兩人明目張膽的作風中,窺探出背後代表的意義。
但那有怎麼樣?他敢這麼做,就代表着能承受後果,哪怕是動用外公或者爺爺的關係,他也不覺得丟人。
他生在這樣的家庭,不會利用職權謀私,卻也不會清高的不懂借勢,只要能護好他家小孩。
不過,他相信,總有一天他也能憑藉自己的能力護住小姑娘,這一刻,剛剛21歲的付圭,對於未來努力的方向有了急迫感,他必須更加努力纔行!
花彤本來是打算離開的,不過見倆小年輕被自己提點後,還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這兩人家裏定然是有些背景的。
她眼神閃了閃,突然又不急着走了,就那麼雙手環胸的抱臂站着,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圍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