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雪已經習慣了丈夫在生活上的馬虎,她又伸手將他的手臂拽過來,繼續冰敷後纔好笑的解釋:“小二喜歡意意,我早就看出來了。”

    付立誠莫名:“怎麼看出來的?”

    吉雪嗔了丈夫一眼:“孩子出國前我就覺得不大對勁了,不過那會兒他們還小,我也沒往那方面想。”

    說話間,吉雪覺得坐姿有些累,依偎進丈夫的懷裏,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這次他回國,我就能肯定了,喜歡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小二那孩子自己可能都沒發現的時候,我就察覺了。”

    付立誠默了默:“...怎麼沒聽你說過?”

    吉雪拍了丈夫肩膀一下,嗔道:“有什麼好說的,我要是說了,你不得找小二麻煩?再說了,感情這種事情,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咱們摻合做什麼?小二的人品我還是放心的。”

    其實如果沒有之前吉翠芳老太太的預防針,吉雪在發現付圭感情的時候,還真不一定這般淡定,不過轉念一想,女兒嫁給小二,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她彆扭沒兩天,很快就平復了。

    付立誠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妻子這般淡定,顯得之前他跟小二的糾結似乎有些傻?

    “那閨女呢?她怎麼想的?”

    吉雪彎了彎眉眼:“那孩子要是不喜歡,我就不是這個態度了,不過,小丫頭好像沒怎麼開竅,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吧。”

    自己的女兒,吉雪自然極爲懂她,也正是因爲察覺女兒對小二極爲依賴的態度,吉雪纔沒有做什麼。

    兩廂情悅的感情真的很好,就向她與丈夫一般,被人愛,與愛人是雙向奔赴時,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想到這裏,吉雪側頭吻了吻丈夫挺直的鼻樑。

    付立誠眼神暗了暗,埋頭對着妻子細膩的脖頸啃了一口,才喟嘆般的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在妻子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又親了親她:“咱們...要不要跟兩邊的父母再打個招呼?”

    吉雪輕笑起來,將幾年前吉翠芳老太太的火眼金睛說給丈夫聽,最後還道:“咱媽也知道?”

    這下付立誠是真的驚了:“你是說我媽沈佩蘭女士?”

    吉雪點頭:“對啊,前一陣子媽不是跟小二一起來的嘛?當時就發現了!”

    付立誠頭一回懷疑自己眼瞎,小二喜歡閨女的事情,好像就他不知道?“那媽那邊怎麼說的?”

    吉雪想起婆婆當時的心情,笑了:“媽應該彆扭了幾天吧,她還覺得挺對不起我跟意意的,特地找我聊過...”

    付立誠...行吧:“我果然還是關心孩子們太少了,我應該檢討。”

    吉雪起身,準備將手上融化的差不多的冰棍放回冰箱裏。

    付立誠卻接過來給扔進一旁的小垃圾桶:“化了就不好吃了。”

    然後牽着妻子回到牀上躺下,操心的事情既然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夫妻倆的恩愛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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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付立誠上班去後,吉雪找小二深談了一次,圭俊雖然不知道兩人到底談了什麼,但是看錶弟意氣風發的樣子,哪裏不明白,這小子定然過了長輩那一關,不得不說,表弟這樣的幸運,讓他都有些羨慕!

    回到S市後,吉祥的生活沒有太大的變化,基本宅在家裏畫畫,或者陪弟弟玩耍。

    而付圭與圭俊,再加上衛謹幾人剛好相反,幾乎天天在外面奔波,忙着擴大自選商店,忙着開啓運輸公司。

    值得一提的是,因爲吉祥的四伯父就是最早個人承包運輸公司的,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在這個行業裏也算老前輩了。

    所以付圭幾人還特地去了一趟李源村,可把吉翠芳老太太高興壞了。

    本來吉祥與母親也想跟着回去,不過得到了家裏男人們的一致反對,擔心深圳那邊的人會有腦子拎不清,狗急跳牆的跑來報復。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畢竟在那幫人眼中,他們就是斷人錢財的仇敵,想要報復再正常不過!

    說來深圳,吉祥也一直關注着那邊的進展,那邊最近動盪很大,報紙電視更是頻頻報道,每當報道出又有多少受害者被拯救出來的時候,吉祥他們就又是憤慨又是高興。

    不僅如此,好事似乎會接二連三的開啓,不止範麻子那所謂的後臺被一鍋端了,就連失蹤五年的花玲也有了消息。

    在吉祥準備去J市上大學前期,她接到了花彤的道謝電話。

    也正是通過花彤的講述,吉祥才知道了其中具體的細節。

    不得不說,她極爲佩服那個殊未謀面的花玲,不僅聰明,而且勇敢。

    據說,當年她被拐了後,由於高學歷,長得漂亮,並沒有被賣到山溝溝,而是被留在了某個見不得光的地方,經過‘培訓’後,專門接待一些所謂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起初花玲不是沒想過逃脫,但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重重看守下,連自殺都難,更別提什麼逃離了。

    花玲也算是能人,幾次逃離,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後,她很快放棄了掙扎,選擇順從。

    這一順從,長達五年之久...

    順從的好處有很多,比如不再被毆打,比如她不再被當成一個犯人,時刻被盯着。

    甚至到後兩年,還會被施捨一些自由,雖然依舊出不了華麗的牢籠,但是在整棟樓裏轉悠還是可以的。

    慢慢的,她發現,這棟樓裏一共住了三十幾個姑娘,一個比一個漂亮,只要聽話,基本都是被當成金絲雀一般嬌養着,金銀首飾,一樣不少。

    更誇張的是,還有人專門教她們怎麼取悅男人,提高她們的談吐、才藝等等。

    你以爲真是爲了培養她們,那就是天真了,不過是爲了提升她們這些商品的價值,好叫客人們更加滿意罷了。

    這些年,她只表現出對於花草的愛好,許是想將她往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上打造,反正陸陸續續的,屬於她的整個小後院裏種滿了花草,當然,隨着她被大人物點的越多,她也會藉機提出想要的花草。

    差不多四年的時間,她穿插着要了二十幾樣花草,也終於在第四年,準備開啓她的報復。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花玲大學的職業,她是學醫的,雖然還沒進入校園多久,但是小時間跟着村裏的赤腳醫生學過幾年中醫。

    多精談不上,但是想要毒死人真不難。

    花玲沒想活着,但是,必須拉着這些惡魔一起下地獄,也正是這個信念支持着她熬了下來。

    然而,就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遇到了臥底,一個不起眼的看守人員,發現了她的小動作,提醒她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