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雪到底沒有將小二主動坦誠的事情透露給女兒,而是編造了一個謊言。

    雖然作爲孃親的,但是,她還是覺得,感情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去處理吧,她替侄兒,向自己的閨女示愛,怎麼看都奇奇怪怪的?

    而且,她相信,如果她真說了,事情可能會更尷尬。

    吉祥不知道母親的心思,聽完她的話,總算覺得挽回了一絲絲顏面,沒有那麼羞恥了,不過小臉依舊粉紅,小小聲追問:“您一點也不介意?”

    吉雪扯了扯嘴角,有心想要告訴女兒,不止她跟立誠不介意,就連兩方的爺爺奶奶,較爲緊密的親戚都不介意。

    如今全家被矇在鼓裏的,大約只剩下自家的兩個孩子吧。

    想想還有些好笑...閨女是不是有些太過遲鈍了?

    吉雪輕咳了聲,嚥下快要憋不住的笑意:“介意什麼?”

    “哥哥是名義上的堂哥啊...還有...我才18歲。”吉祥乾巴巴陳述。

    這話不好說,吉雪沉默了一會,收拾好語言,纔開口:“孃親不知道外人會怎麼說,不過我們家裏不會介意,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相較於那些個所謂的名聲,更加在意孩子們過得舒心與否,至於年紀嘛...”

    說到這裏,吉雪捏了捏女兒的小臉,無語道:“你忘了,孃親15歲就嫁人,16歲就生了你了?再說,又不是讓你現在結婚,你對象在哪呢?”

    ...感覺被孃親嘲笑了是怎麼回事?

    吉祥努力擡了擡下巴,得意壞了:“我已經寫好情詩了,打算等哥哥回來就表明心意,到時候就有對象了。”

    吉雪...此刻心情複雜,一時不知說什麼纔好,突然有些理解丈夫,莫名看小二不順眼的原因了。

    ...臭丫頭,這胳膊肘怕不是往外飛了啊!

    母女倆又聊了一會兒,敲門聲不負衆望的響起。

    吉雪拍了拍閨女,便起身下牀,趿拉上鞋子,又讓女兒將睡的呼呼的兒子抱給她:“我回屋了,你別起來了,早點睡,明天不是還要陪着三月去動物園嘛?”

    吉祥側躺在被窩裏,看着母親抱着弟弟離開,隱隱約約還聽到母親與父親的嗔怪聲,嘴角勾了勾!

    然後,慢慢的,又收斂臉乾淨上的笑意,將手伸進枕頭下面,拽出一個信封,舉到眼前。

    這是她寫給哥哥的,別看她剛在與母親說話的時候,大膽自信的不行,但是真叫她主動對哥哥開口,她想...那一刻,她肯定會慫的。

    害怕...哥哥對於自己沒有那種喜歡。

    害怕...戳破後,連兄妹都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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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付立誠伸手想要接過兒子,小傢伙年紀不大,卻養的敦實,對於柔弱的妻子來說,三十來斤的重量,委實有些壓手了!

    吉雪微微避開,小聲道:“別換了,就這幾步遠,別再給孩子吵醒了。”

    付立誠收回手,短促低笑了聲:“咱兒子睡着就跟小豬仔似的,哪有那麼容易吵醒。”

    吉雪白了丈夫一記,沒搭理他,哪有將兒子比喻成豬的?多埋汰。

    她彎腰將兒子放在近小牀上,愛憐的親了親他的小臉後,才輕手輕腳的給他蓋上薄被子!

    “你也太慣着兒子了,都快三歲了,男孩子還是少親親,不爺們!”付立誠酸溜溜的建議,妻子都很少這麼主動親自己。

    聽得這話,吉雪直起腰,回身主動抱住丈夫,惦記腳,做出要親吻他的舉動。

    饒是結婚幾年,付立誠對於妻子依舊沒有抵抗力,他眸色深沉,配合的彎下腰,兩人脣瓣只餘一釐米左右時,吉雪突然停了下來,在丈夫不解的眼神中,紅脣微張,溫柔說:“你說的對...”

    付立誠視線絞在妻子的紅脣上,嗓音暗啞,聞言,漫不經心問:“什麼?”

    吉雪毫無徵兆的推開丈夫,然後在男人錯愕中,嫵媚笑道:“親親什麼的,的確有損爺們的形象,以後我都不親了!”

    說完這話,她便在男人張口結舌中,飄然離開。

    付立誠輕笑捂臉...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