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鬧騰一圈,敲定了喫飯的地點。

    吉祥也沒有讓哥哥幫忙,借了馮珺的大哥大直接給衛謹哥去了電話,請他幫忙安排個包間。

    掛了電話後,吉祥把大哥大還給了馮珺。

    “意意,你怎麼沒有買一個大哥大?”姚筠是單純好奇,不說舍友家裏條件優越,就憑她賣的那幾幅畫酬,都夠買好幾部的了。

    吉祥坐在牀邊鋪新牀單,雖然大部分時間她都會回去住,但偶爾也會在宿舍過夜,尤其中午午休的時候,更是天天在,所以被褥洗漱用品等常用的東西。宿舍還是有一份的。

    聽得姚筠的問話,她笑着搖頭:“我不要,反正珺珺有了,家裏能找得到我就好,我覺得不方便,還貴,萬一丟了我不得心疼,小兩萬呢。”

    之前爸爸跟哥哥都提過給她買一個,不過吉祥都給堅定拒絕了,一個是不怎麼喜歡,太大個了,隨身帶着不方便,再一個就像她方纔說的,萬一掉了不得肉疼,這價錢,差不多能買一輛國產小汽車了。

    這話也是,姚筠點頭:“你這麼一說也是這個理,珺珺需要這個,咱們買了也用不上。”

    馮珺母親馮靚女士,就是那位買了吉祥兩幅畫作的大老闆,絕對的女強人,馮珺是被她當成接班人培養的。

    別看馮珺她才19歲,手上已經管理了不少事情了,她也是整個宿舍裏用電話跟請假最多的一個。

    “意意,你明年是不是就直接讀博了?”幾人又閒聊了幾句,馮珺便直戳重點,舍友的畫作在全國美展中闖進前十名,這樣的成績,完全可以直接讀博了。

    這話一出,其餘兩人也轉向吉祥,眼神中充滿好奇。

    整理完被褥,吉祥又將乾淨的枕套換上,聽到馮珺的問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才道:“還不確定,我還沒來得及跟家人還有師傅商量一下,等晚上放學後,我去師傅家問問。”

    紀娜也是學畫的,不過她學的是油畫,她說出自己的見解:“是要好好商量,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在幾天後的比賽中,進了前面幾名,再去念研究生,那些研究生肯定跟你急。”

    吉祥笑道:“哪有那麼誇張。”

    紀娜瞪了小姑娘一眼:“你可別不當回事,清美展跟全國美展意義是不一樣的,只要你師傅覺得你可以直接讀博,你就去,咱們學美術沒那麼多講究,畫的好就行,再說了,你剛好可以做米慶教授的學生,我聽說,他老人家也帶博士生。”

    舍友的建議吉祥都聽進了耳中,與她道謝後,認真的開始考慮讀博的可能性。

    =

    晚上。

    付圭準點來接人。

    吉祥甫一坐上車便主動開口:“你不是說今天有可能會晚一點嗎?不忙了?”

    付圭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習慣性的俯身幫小姑娘系安全帶。

    繫好後,他沒有退開,而是捏着小姑娘的下巴,對着叫他越加迷戀的紅脣直直吻了上去。

    吉祥毫無防備,微睜的水眸眨了眨,好半晌纔在男人探入脣舌時閉上了眼睛,然後擡起手,慢慢的抱住男人的脖頸,享受起情侶間甜蜜熱情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付圭慢慢放緩節奏,從熾熱到恨不能將小姑娘吞喫入腹的狠勁兒,到後面輕風細雨般的溫柔,再到最後的淺淺啄吻。

    男人氣息微亂,與小姑娘額頭相抵,風眸中深濃的情意毫不遮掩,他驕傲道:“我們家意意真棒。”

    吉祥這會兒紅脣腫脹,黑眸中也升騰起霧氣,腦子更是成了一團漿糊般,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哥哥說的是什麼:“哥哥知道我進決賽了?”

    像是被方纔的熱吻吸取掉了太多的力氣,小姑娘說話的嗓音軟軟糯糯的。

    付圭本就在平復旖旎的情念,聽得她這般勾人的嗓音,難耐的閉了閉眼,然後...再次低頭勾着女孩兒的脣舌,肆意的纏綿了一番。

    等再次分開時,男人擡起拇指按壓了下小姑娘越加嫣紅的脣瓣,啞聲調笑道:“別老是勾引哥哥。”

    這話一出,所有的旖旎、羞澀、甜蜜等等情緒,突然就“啪”的一聲,全部消失不見了。

    吉祥已經學乖,這次她不再跟厚臉皮的某人爭論,打算給他點顏色瞧瞧,於是乎,她直接張開小嘴,將怒氣化爲行動,對着男人的肩膀狠狠就是一口。

    當然,大冬天的,什麼也咬不到,反倒硌的她牙疼,不過吉祥表示,她需要表現的就是這個態度...咬死他!!!

    付立誠完全沒想到自家小姑娘這麼寶氣,實在沒忍住噴笑出聲,同時還不忘誠懇求饒:“哥哥錯了,再也不敢了...”

    說着,他還伸手輕輕的將小姑娘從自己的肩膀上扒拉開,又不放心用修長的食指撫了撫她的牙,擔心詢問:“疼不疼?想咬人也應該咬哥哥的手啊,或者脖子、臉頰什麼的,這些咬起來不廢牙,你怎麼咬衣服呢?傻丫頭。”

    還別說,牙是真的疼,吉祥擡手拍掉恨不能掰開她的嘴好好檢查一番的大手,瞪着男人兇巴巴道:“咬你那些地方流血怎麼辦?”

    聞言,付圭眼神顫了顫,他是小姑娘怎麼這麼稀罕人?用最兇狠的小表情,卻說着最暖心的話語。

    再想到,這個世界上最美好,最可愛的姑娘是自己的對象,將來的妻子,付圭的眼神就越加柔軟,到最後整個人都散發着粉色的暖意。

    雖然嘴上賤賤的還想再逗弄兩句,不過想着小姑娘的牙口,男人還是放棄了。

    唔...或者等晚上回去的時候,脫了外套,再逗她?

    =

    “回家還是去米老師家?”努力恢復成正人君子的付圭發動車子,等駛進車道後,纔開口詢問。

    吉祥嗔了他一眼,才道:“去師傅那邊,之前約好了的。”

    從見到小姑娘開始,付圭的薄脣就一直是翹着的,顯然心情很好,想到遠在S市的小嬸,便開口詢問:“比賽還有幾天,要通知小嬸過來嗎?”

    吉祥正爲這事情爲難,她撓了撓眼瞼,語帶遲疑:“我也不知道,要是告訴媽媽我進了比賽前十名,她肯定會帶着三月過來,但是爸爸那邊又沒空,我有些不放心。”

    付圭挑了挑眉:“這個倒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人去接小嬸,或者讓小叔找人送他們過來,我只是覺得,不跟小嬸他們說,是不是不太好?全國美展這麼大的事情,他們肯定會爲你驕傲的,再說了,你不是說要將那幅畫送給小嬸嗎?小嬸親眼見到‘重生’掛在美術館裏展覽,那種感覺跟意義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