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師尊拿了重生劇本 >第二十四章 小騙子
    “求仙人賜我結魄燈,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徽月雙膝跪在冷冰冰的雪地上,誠懇的請求着眼前人。

    均宏抿着薄脣緩緩道:“這結魄燈也不是不能給你,不過在我這裏拿物件,是需要用東西來換的。”

    徽月擡頭看他說:“無論什麼,我都願意。”

    均宏彎彎脣,他低望着眼前的徽月,知道她救人心切,便道:“人有三魂七魄,只要你願意將你一魄給我,那我便將結魄燈賜予你。”

    “好,我願意。”徽月毫不猶豫的應下。

    “你可知人若少了一魄會有何結果嗎?”均宏想看看徽月會不會後悔。

    “最壞不過灰飛煙滅,這世間已經沒有任何比失去他會更讓我痛苦的了。”徽月說的堅定。

    均宏被徽月的深情感動,這許多年,他見過太多的虛情假意,虛與委蛇,他懂得人間真情最是可貴。

    “既如此,那我便將這結魄燈給你,希望你用它救回你所愛的人。”均宏說完擡起右手張開,一道金光散落,結魄燈懸浮於他的掌心,他輕輕一推,結魄燈緩緩飛到了徽月的面前。

    徽月攤開雙手去接,結魄燈落在了她掌中。

    結魄燈燈身呈青色蓮花狀,渾身散發着強大的仙氣,絕非凡物。

    “多謝仙人。”徽月握着結魄燈虔誠的叩頭感謝。

    “不必,我感動於你的故事,你與我一物換一物也算是公平,此去一路,願你心想事成。”均宏伸出手輕輕一揮,等徽月回過神,她已經回到了沛文姑姑的屋外。

    此刻正值春日,屋旁的竹子青翠欲滴,清風徐來,它們伴着微風輕輕拂動,發出好聽的沙沙脆響。

    一片孤獨的竹葉從天緩緩飄落於徽月面前,她張開手,只見那片竹葉靜躺在她的掌心,竹葉的翠色倒映在她的眼眸裏,有什麼複雜的情緒從她心裏悄無聲息的鑽出來。

    她想不明白,也表達不清楚,只覺得澀澀的。

    不多想了,她邁起步子往屋裏走去,那裏有她最愛的人等她來救。

    沛文看到回來的徽月喜極而泣一把抱住了她:“徽月你能回來真的太好了!這些日子我都在擔心你!”

    徽月笑着說:“沛文姑姑,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平平安安回來了。”

    “真是太好了!”沛文激動起來。

    徽月將求結魄燈的事大致的講了一遍,沛文被那有驚無險的經歷嚇得一下又一下,慶幸徽月平安歸來。

    兩個人圍在火爐邊吃了一頓溫暖的晚餐,徽月靠在沛文的肩膀上聽着她講她兒時的故事。

    徽月聽完過兒時的醜事,心裏溫暖,感念於沛文對自己的養育之恩,她走到沛文面前重重跪下。

    “沛文姑姑,這些年謝謝你對我的養育之恩,若沒有你,我可能活不到現在,請受我一拜。”徽月恭敬的一叩頭。

    沛文忙道:“不用,快起來,你我相遇是緣分。”

    她將徽月從地上扶起,拍拍她的手柔聲說:“你回來便好。”

    夜晚,徽月來到了玉白的身旁,坐在他的牀榻邊握起他的手放在面頰邊,溫柔的說:“玉白,很快你就能回來了,或許這一世你不會記得我,但只要我愛過你便已知足。”

    第二日,沛文施術用起了結魄燈,經過一番手術以後,結魄燈燈光漸息,手術便結束了。

    徽月沒了氣息,沛文淚如雨下,她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徽月面前握起她的手:“傻丫頭,他被我救回來了,你聽到了嗎?”

    躺在牀塌上的徽月再沒了迴應,沛文心如刀割,悲痛欲絕。

    一旁的玉白漸漸甦醒,他從牀上坐起,一臉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被身旁哭泣的聲音吸引,他轉頭去看。

    印象中沒見過那兩個人,那個正在哭泣的人很陌生,但是那個躺在牀塌上沒了氣息的人卻讓他感到那麼熟悉。

    “我怎麼了?我不是死了嗎?”玉白疑惑。

    沛文一邊流着淚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到玉白的面前,她擡起手一句話沒說就朝玉白的臉上狠狠打去了一個耳光。

    玉白捂着火辣辣的臉,迷茫的看着沛文,但沛文眼裏的怒火告訴他,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你是誰?”玉白問。

    沛文拽起了他的衣領拉到徽月的面前,她憤恨的斥責道:“你看看她,你記不記得她!”

    玉白心裏熟悉的感覺強烈但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求求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沛文紅着雙眼哽咽着:“就是她救了你!你知不知道!”

    “她……”玉白的視線落在那個女子的身上,雙眼閃動,他顫着聲,眼淚竟不受控制的掉下來,身體裏某些情緒在告訴自己,他與那個女子有什麼故事。

    “我知道你想不起她是誰,她是個傻丫頭,爲了你她付出一切,連命都沒了還不讓我告訴你,她對你那麼好,那麼愛你,你不該忘記她,我要讓你記得她對你的好,對你的付出以及對你的愛,所以我要讓你知道一切!”沛文憤憤不平的說。

    玉白悽然的看着那躺在牀上的徽月,猛然跪地,啞然道:“我想不起她,可是感覺告訴我,她很熟悉,求求你告訴我一切!”

    沛文低頭看着跪地的玉白哭着說:“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人是有多愛你!”

    她雙手結印施術,一道金光從結魄燈裏飛起落在玉白的身上,回憶如時光碎片一點一點在她的腦海中拼貼起來,腦海裏那空白的地方漸漸清晰。

    徽月的笑容,徽月的善良,徽月的溫柔洶涌的朝他襲來,晶瑩的熱淚奪眶而出,往日的一切全部回到了他腦中,他想起來一切!

    “小月!小月!”玉白跌跌撞撞的跑到徽月的面前去抱她沒了氣息的身體,他想要將她喚醒,卻再也沒了辦法。

    沛文淚如雨下,嘶啞着:“她爲了你以髓換髓,以命換命,明明她最怕痛了,卻爲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痛苦!這傻丫頭還讓我什麼都不告訴你!她是我見過最傻的人!她那麼愛你,我怎麼可以眼睜睜看着她就這麼死去!”

    玉白聽完痛不欲生,心如刀絞,他緊緊抱着懷裏的人,哭喊着:“小月,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怎麼可以忘了你!怎麼能忘了你!我錯了!求求你回來好不好?”

    可如今他再痛苦,也叫不回徽月了!

    “小月,我愛你,謝謝這輩子讓我遇到了你,可是你爲什麼要這麼傻爲我做那麼多事!不值得的,我不值得的!”玉白哭的撕心裂肺,他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沛文看着他那麼痛苦,不由得掩面而泣,藉着月光來到屋外默默消化情緒。

    還好,玉白也是愛她的,可惜兩個兩情相悅的人陰陽兩隔不能在一起。

    她想起自己,有的人即使同活於一個世上也如同陰陽兩隔,不由得覺得有些心痛還有些諷刺。

    玉白用術法掩去了身上的氣息靜靜的呆着徽月的身邊,他時常藉助結魄燈來看徽月小時候的故事,小時候的她長着一張可愛的小肉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特別漂亮,濃密纖長的睫毛像扇子撲扇撲扇的,笑起來的樣子別提有多可愛了。

    她命苦,小時候便沒了爹孃,是沛文收留的她,因爲她小時候沒了爹孃,大家都說她命硬剋死了爹孃,大家就以此來欺負她。

    她很孤獨也很倔強,雖然世界針對她但是她依舊善良。

    沛文和宋伶是唯一對她好的人。

    他看着她的故事,不由得想起自己,兩個人竟有那麼多相似的地方。

    他憐惜她。

    “小月,你還欠我一個家,什麼時候能兌現諾言呢?你這個小騙子。”

    他說完握起徽月的手放在臉頰旁寵溺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