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答案,司泊彥倒是淡定了下來。
接過寧斌端來的灌湯包,一口一個,即便燙,也絕不鬆口。
敵人,永遠是未知的纔可怕,更何況,鮑石還幫過他們。
白楠轉過身,激動的指着鮑石。
“你、你、你……”
鮑石走了過來,笑着望向白楠。“我怎麼了。”
“我看過七宗罪,聽說過您,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一面。”白楠見司泊彥淡定的模樣,直接放下心,眼中帶着好奇。
“竟被你們猜出了身份。”鮑石坐在餘涼的不遠處,愜意的看着認真喫飯的餘凉,眼中滿是喜愛。
“主要你也沒有刻意的隱瞞。”司泊彥一如往常的態度。“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真實姓名告訴了我們。”
鮑石滿意的看了他一眼。
喫完飯,餘凉準備再買一些喫的東西帶回去。
祁宅的食物和水肯定是不能碰的,還好有餘熱,食物拿進去什麼樣子,拿出來時還是什麼樣子。
他們在鮑石的飯店打包了不少的喫食。
“採購這種事情,讓小涼去,比較有優勢。”司泊彥拍了拍餘涼的肩膀。“我總覺得這個小鎮有些古怪,準備和沈澤洵四處逛逛,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餘凉自然是沒有異議。
“小涼就交給你了,保護好她。”沈澤洵雖然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
白楠鄭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放心吧,好歹我也是個男子漢。”
接下來,這個所謂的男子漢就充分發揮了他的作用。
餘凉前腳剛拿完東西,他後腳就要跟着付錢。
雖然已經見識過這裏的人對餘凉的熱情,白楠還是被震驚到了。
要是全天下的老闆都像對待餘凉這樣做生意,那麼,這個世界的商人應該會越來越少。
其中最快樂的就屬餘熱,她的肚子就像個無底洞,無論喫多少都沒有任何變化。
寧斌還在鮑石的店裏兼職。
餘凉將整個小巷逛了個遍,最終在巷尾見到了施齊和劉寸心。
正如鮑石說的那樣,大多數的飯店都不願意僱傭兩人,被迫無奈之下,兩人也只好去了臭豆腐攤和螺螄粉店。
這兩樣食物的味道很重,不會因爲兩人渾濁的靈魂而變味。
“要喫點臭豆腐嗎,小涼?”施齊笑着招呼,絲毫沒有因爲自己所處的環境而有任何的不滿。“老闆家的臭豆腐味道正宗,可以嘗一下。”
“臭豆腐,是前輩們說的那種聞着很臭喫着很香的食物嗎?”不等餘涼拒絕,餘熱就急哄哄的吵着要嚐嚐。“小主人,我想試一下。”
“你要喫嗎?”餘凉轉過頭,問了問白楠。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走到臭豆腐攤前。
“一份臭豆腐。”
施齊利落的爲餘涼打包好。
“這份就算是我請你的,待會從我的工錢里扣。”
“不用。”餘涼將錢直接放進一旁的錢箱裏。“我又不缺錢,還要你請幹什麼。”
施齊倒也沒再強求,不動聲色的打探道:“小涼的錢也是在這裏打工掙的嗎
?兩天的時間,我們的行動軌跡幾乎都是重合的,不知道小涼怎麼賺到這麼多錢,真厲害。”
“錢是上個世界賺的,存在銀行。”餘涼覺得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如實道:“剛剛司泊彥取了一部分出來給我做零花錢。”
說完接過臭豆腐遞給餘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雖然施齊對她一直都很友好,可她就是不喜歡和他多接觸。
兩人又從巷尾逛到了鮑石的飯店,和寧斌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巷子。
餘凉不想這麼早就回去,索性將小汽車拿出來,載着白楠在鎮子上一邊閒逛,一邊尋找司泊彥和沈澤洵。
來到鎮口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那位買花的祁含姑娘。
“買一束花嗎?”祁含拿出一支花舉到白楠面前。“這位姑娘應該會喜歡。”
白楠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餘凉,聳了聳肩。
“若是在平時,看你這麼可憐,我應該會將你手中的花全買下來,可是在這裏不行,我身無分文,喫飯全靠別人的救濟。”
祁含將手中的花收回,重新從花籃裏面取出一束,送到餘凉面前。
“這位姑娘若是不嫌棄,我願意將這束最漂亮的花送給你。”
“不用了,謝謝。”餘涼毫不猶豫的拒絕,冷冰冰的對着祁含道:“你擋着我的路了。”
隨即,按了兩下小汽車的喇叭,示意她讓開。
“車很漂亮。”祁含笑的很溫柔,緩緩的退到一邊,看着餘涼。“若是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坐上這樣的車,那將是無比的幸福。”
“那你還是死心吧,這樣的幸福你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得到,除非你能在這個小鎮找到第二輛這樣的車。”餘涼麪無表情的看着前方。“不熟的人,我不可能讓她坐我的車。”
說罷,揚長而去,只給祁含留了一串尾氣。
祁含倒是沒有生氣,看着餘凉的車位,臉上依舊掛着笑容。
很快,她們會再見面的,不知道那個時候,她們能不能做朋友。
兩人在小鎮的另一邊找到了司泊彥、沈澤洵。
他們正坐在河邊,與一羣洗衣服的女孩子們聊天,遠遠看去有說有笑,倒是十分的融洽。
“你怎麼來了?”司泊彥見到餘涼開的小汽車,向着她招了招手。“東西都買齊了?”
餘凉點點頭,直直的看着河裏的水。
“小涼?”司泊彥奇怪的叫了一聲。
餘凉沒有理會,直接下了車,走到河邊。
“快攔住她。”司泊彥以爲她受到了什麼蠱惑,連忙衝過去要將餘凉拽了河邊。
下一秒,餘凉的手已經放在了河裏。
她雙手合攏,捧了一捧河水,當手脫離河面時,手中的河水瞬間消失。
她回頭看着司泊彥,再次做了同樣的一個動作。
“這水……”司泊彥這才明白餘凉的用意,鬆開了拽着她後脖頸的衣領。
“只是看着是水,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是幻覺。”餘凉轉過頭看向另一邊洗衣服的女孩子們。她們好像什麼也沒察覺,一邊洗衣服一邊說笑,時不時還將衣服拿在水中來回擺動,彷彿真的有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