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斌看着有些着急。
下樓之前,他特意叮囑過餘涼,要先和祁芝套一下近乎,再不動聲色的詢問她的年齡,免得引起她的懷疑。
“你今年多大了?”餘涼直接問了出來。“是在鎮上的那家醫院出生的嗎?”
寧斌深吸一口氣,捂住了腦門。
小涼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這樣直接問過去,就算是再喜歡,祁芝也不一定會回答。
“我已經成年了,今年剛滿十八週歲,鎮長就一個醫院,確實是在那裏出生的。”祁芝羞澀的看了餘涼一眼。“你今天怎麼想起來關心我了。”
她這一問,讓餘涼覺得自己彷彿是個渣男。
“沒事,就是好奇。”餘涼敷衍了一句。“我們出去逛逛,午飯就不在這裏吃了。”
“好吧。”祁芝臉上有些失望。“這小鎮我熟,可要我帶你去逛逛?”
“不用了。”餘涼努力忽略掉渣男的既視感,頭也不回的逃出了祁宅。
這種沒由來的過分熱情,讓她有些害怕。
司泊彥走的時候,看了裴雪琴一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她吧。”他快步走到餘涼身邊。“我總覺得她不對勁。”
“你是說裴雪琴?”餘涼回頭看了一眼祁宅。“我也察覺到了,她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逃生者。”
小鎮的醫院很好找,隨便問個人,鎮上的居民們就會熱情的指路。
前提是,這個問路的人是餘涼。
若不是他們再三強調要自己找過去,估計指路之人能直接將他們送到醫院門口。
眼前的景象讓人大失所望。
好歹也是小鎮唯一的醫院,從外面看上去,顯得格外破舊和蕭條。
門前的廣場上甚至長滿了雜草,看樣子好久都沒有人來了。
“這是荒廢了?”白楠不確定道。“裏面看起來不像有人的樣子。”
“哪怕有一個人在裏面上班,外面的草都不會長得這麼茂盛。”寧斌感嘆道。
司泊彥倒是沒有什麼表示。
“這樣也好,更有利於我們調查。”
醫院的大廳已經長滿了青苔,白淨的牆角此刻也掛滿了蜘蛛網。
冷風在走廊裏穿梭,不見一個人影。
“這裏有醫院的分佈圖。”沈澤洵對着衆人喊道。“我們要去的檔案室,應該是在四樓,院長辦公室的旁邊。”
看着早已經荒廢的電梯,餘涼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到哪裏都要爬樓?”
沈澤洵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任務要緊,等回去了,讓你睡一個星期的懶覺。”
餘涼勉勉強強的應了下來。
醫院所處的位置比較偏僻,再加上只有他們五個。
一時間只能聽到風穿過迴廊的聲音和他們爬樓的腳步聲。
檔案室在四零四。
“真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也不知道懲罰世界怎麼這麼多惡趣味。”白楠一邊走,一邊活躍氣氛,企圖打破周圍不斷傳來的陰森感。“不會是借鑑了現實世界裏的鬼片吧,就不能有點自己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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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高的樓。”
“也對,畢竟電梯壞了。”白楠被餘涼給逗笑了。
樓梯口的旁邊就是校長室,他們需要穿過院長辦公室,才能到達檔案室的門口。
餘涼在經過院長辦公室時,腳步停了下來,皺着眉頭看向了緊閉的院長室大門。
走在最前面的司泊彥發現餘涼沒有跟上來,轉過身看向她。
“怎麼了。”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看向餘涼。
“你們有沒有聽見腳步聲?”餘涼有些不確定。“除了我們之外的腳步聲。”
“不是吧,小涼你別嚇我。”白楠打了個寒戰。“這裏沒有其他人。”
司泊彥和沈澤洵沒有猶豫,直接拿出了武器。
寧斌驚訝於兩人對餘涼的信任,也將手中的大刀握緊。
“你們別嚇我。”白楠苦着一張臉躲在寧斌身後,將狼牙棒舉在身前。
“噓——”餘涼對着他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
原本不明顯的腳步聲立即清晰起來,就是從院長辦公室傳來的。
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停在了門後。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
“小涼,快閃開。”司泊彥瞳孔一震,對着餘涼大吼。
同一時間,沈澤洵朝着餘涼撲了過去。
緊閉的,院長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一把帶血的手術刀,直接從裏面刺了出來。
餘涼被撲倒在地上之前,沈澤洵咬緊了牙,與她換了個位置,將自己墊在了她的身下。
司泊彥緊隨其後,用警棍打掉了伸出來的手術刀,將門裏面的人重新逼回去。
寧斌和白楠反應過來,連忙將沈澤洵和餘涼扶了起來,遠離了院長辦公室。
裏面傳來一聲悶哼,似乎是因爲被警棍打中而感到不滿。
“從哪裏闖進來的小賊,醫生和護士們都去哪裏了?”
門裏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也正是因爲這一句話,整個醫院一下子活了過來。
樓上樓下,不斷有跑動的聲音,中間還夾雜着抽泣聲、嬰兒的啼哭聲。
一個掛着院長胸牌,身形修長的男子從院長室走了出來。
他看了一眼被衆人護在身後的餘涼,神情恍如萬年寒冰。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立刻從這裏滾出去。”
“我們立即就走。”司泊彥示意衆人慢慢的退回樓梯口。
院長站在原地沒有動,看着五人消失在長廊。
“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棄?”寧斌伸出頭看了一眼四樓的長廊,院長依舊站在原地,正好對上他的目光,他只覺得渾身一冷。
沈澤洵透過大門,看向三樓的長廊,上面人來人往,與之前的冷清截然相反。
“就這麼回去肯定不行。”司泊彥皺着眉頭。“四樓目前只有院長一人,我們需要一個人引開他,其他人去檔案室尋找線索。”
“我去。”沈澤洵沒有猶豫,直接站了出來。“我的武力值比你們都厲害,由我來牽制他,最爲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