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他已經適應了服務員的工作,熟練的給餘涼遞上菜單,等他們選好菜品後,示意幾人稍等,領着蘭朵到前臺結賬。
上菜的是韓文墨。
見到餘涼幾人,她只是笑了笑,繼續自己的工作。
現在是工作時間,他們不能隨意的和客人聊天。
“你們晚飯喫什麼?”白楠在紙上寫道。
韓文墨看了一眼經理的方向,得到了他的允許,纔在白楠的紙上回答:“店裏晚上提供晚飯,下班了我們就直接回酒店,不用擔心。”
白楠這才放心,主動幫韓文墨將食材拿下來。
餘涼晚上睡得很早,並不知道四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客廳也沒有何其多他們的身影,除了蘭朵,倒是多了一個穿着紅色西裝的男子。
“早上好,我的小主人。”季渡遞給餘涼一張紙條,優雅的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
餘涼沒接過那張紙,而是嫌棄的後退一步。
顯然她已經猜到了紅西裝男子的身份。
蘭朵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就猜到餘涼會是這副表現。
越過嫉妒,餘涼拿起蘭朵給她帶的早飯,大口的吃了起來。
昨天晚上的時候,白楠和她商量過,先不急着找線索,等言多四人賺夠了足夠的錢,再一起去。
蘭朵表示這幾天會帶着餘涼出去玩,有了他的保證,白楠倒是很放心餘涼的安全,就跟着言多一起,去體驗服務員的生活了。
“小涼,你怎麼不理我?”季渡不死心,湊到餘涼身邊,在紙上奮筆疾書。“難道是我長得醜,小涼喜歡蘭朵那一款的?”
餘涼淡淡的看了季渡一眼,又默默的低下頭。
說實話,季渡長得真的一點也不醜,可以說得上是妖孽,要是放到人類世界,分分鐘原地出道的那種。
但是,架不住他的紅色西裝裏面穿了一件v領的襯衫,特別是在他低頭的時候。
要是一般的小女生,肯定是會尖叫的,可惜他遇到的是餘涼。
“你能把衣服穿好嗎?”餘涼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魅力,我有點辣眼睛。”
季渡奮筆疾書的手僵在了原地,他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餘涼,似乎想從她的眼裏看出點什麼。
他一大早精心打扮的造型,就這麼被餘涼給否決了,不僅如此,人還被嫌棄了。
懷着沉重的心情,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換了一身簡單的休閒服。
“這樣就好多了。”餘涼擡頭看了他一眼,寫道:“看起來還是蠻帥的。”
她的目光又轉移到季渡快要到肩膀的頭髮上,猶豫了一下,提議道:“你要不去理個髮,或者拿個皮繩綁起來也行。”
話說在懲罰世界開酒店,還是連鎖酒店,應該不缺錢,也不知道季渡爲什麼連剪頭髮的錢都捨不得,難道是越有錢的人越扣。
餘涼又想到了司泊彥,他倒是蠻大方的。
可能是不夠有錢,或者沒有季渡有錢吧,餘涼想到。
最後,是以季渡將頭髮綁起來收尾。
“小涼,你是不是隻喜歡蘭朵那個懶惰的傢伙,不喜歡我。”季渡之名,
名不虛傳,見到餘涼和懶惰之間相處的那麼融洽,彷彿吃了一噸的醋,紙上蘭朵的名字寫的也很是用力。
“當然不是。”餘涼邊走邊寫。“我還喜歡鮑石,他做飯很好喫,傲慢也不錯,總是準備許多小零食給我。”
“就是不喜歡我唄。”季渡都快要嫉妒的現出惡魔原形了。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餘涼察覺到他的情緒,淡淡的笑了笑,繼續寫道:“季渡也還行,會免費請我住酒店。”
一行字剛剛落下,身旁的人臉上立即有了笑容。
他揚起那張妖孽的臉,輕蔑的看了蘭朵一眼,在紙上寫道:“以後我的酒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統統不收費。”
“季渡真好。”餘涼重新拿了一張紙,將四個字遞給季渡。
季渡接過紙,一臉的淡定,轉過身就發在了七個惡魔的羣裏開始炫耀,結果成功的被踢出了羣聊,他又不厭其煩的加了回來。
目睹了一切的蘭朵,懶得揭穿某個小肚雞腸的人。
三人在謊言之城喫喝玩樂了四天,季渡每天都在踢羣和加羣的邊緣上蹦躂。
餘涼也有幸品嚐了整個謊言之城的美食。
終於在第五天,白楠五人結束了他們的打工之路。
餘涼帶着他們去銀行註冊了個賬號,將這幾天的錢都存了進去。
言多幾人看着賬戶裏勉強接近四位數的存款,長嘆了一口氣。
這一千塊錢,在現實世界,連他們的一頓飯錢都不夠,想不到換了一個世界,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另一面,施齊四人也湊齊了好幾天的住宿費,他們決定先將餘涼控制住,再去找離開的線索。
這幾天的遊玩,餘涼也不知一無所獲。
她在紙上畫下來整個謊言之城大概的地圖,並用筆圈出了一個角落,寫道:“這裏沒有任何人居住,就像是被遺棄了一般,甚至謊言之城的人,聽到這裏會下意識的閉口不提,就像是一個禁區。”
“那我們明天過去看一下。”白楠提議,想了想,又繼續寫道:“我的手裏有狼牙棒,讓我走在最前面。言多、何其多,你們走在後面。韓文墨和齊嘯保護好小涼。”
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沒有意見。
“我不需要保護。”餘涼皺了走眉頭,對於白楠的提議似乎很不滿。
“現在司泊彥和沈澤洵不在,我必須保護好你。”白楠難得正經一回,不顧餘涼的反對。
他看着齊嘯,又寫道:“你雖然話不多,但也是有主見的人,明天韓文墨和小涼就交給你了,我猜施齊他們很有可能還會對小涼下手。”
齊嘯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
酒店外,施齊四人一直在門口蹲守着。
見到餘涼他們出來後,立即跟在後面。
就像餘涼所說,越是靠近那個角落,人就越少,走到最後,幾乎已經看不到人影。
“上次我和蘭朵他們也就走到了這裏,再近一些,季渡就不願意去了。”餘涼趁着中午休息補充體力的時間,在紙上寫道。
“應該是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禁忌,不讓他們接近。”鏡面上飄出一行紅色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