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頓時覺得手裏的漢堡不香了,探出頭試探道:“那啥,還有螺螄粉嗎,我也想來一碗。”
“最後一碗,沒有了。”餘涼麪無表情的回絕了這個喫白食的。
“那好吧。”蘇玉遺憾的看向餘涼手裏的碗。“你留一口給我也行。”
餘涼:……
想當做沒聽見。
白楠愣愣的看着蘇玉。
“白天的時候,你還不是這樣的……”
“現在我不是沒辦法做大小姐嘛。”蘇玉無所謂的坐在地上,大口喝着可樂,喫着漢堡。“臉面什麼的,能填飽肚子呀。”
喫到一半,餘涼已經飽了,沈澤洵下意識的就想把餘涼手中的碗接過來,誰料,一雙蔥嫩的小手比他快了一步。
蘇玉驚喜的看着手裏的半碗螺螄粉,率先來了一大口。
“哎呀,給我留這麼多幹什麼,怪不好意思的。”
沈澤洵:……
並不是留給你的。
他的飯——
“聽說你和小涼有過節?”白楠湊過去,好奇的看着蘇玉。“你不怕我們報復你?”
“我和好多人都有過節。”蘇玉白了白楠一眼。“在帝都,我家有點勢力,我當然可以囂張一下。”
她看了看餘涼,心虛的解釋:“那天我也只是想讓她給我道個歉,沒準備報復她。我囂張慣了,改不過來。”
“現在不改的很好。”餘涼麪無表情的看着她腿上的漢堡,那是她的。
“這不是沒辦法,到這地步了,不改不行,等我回去了,我應該還能囂張的起來。”蘇玉將漢堡往懷裏攏了攏,繼續喫着手裏的螺螄粉。“我今天體力消耗大,這些我都能喫的完。”
另一邊的吳刃和巖山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看着餘涼手中的食物嚥了咽口水。
“約翰大人,您餓不餓,那個小女孩手裏有食物,您看……”吳刃知道自己一個人無法對抗司泊彥他們,但若是有約翰的幫忙,喫的也就輕而易舉的到手了。
“你想拿我當槍使?”約翰拽着吳刃的領口,狠狠的把他甩在了一旁。“我最討厭有人在我身上耍心眼。”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被扔在地上的吳刃顧不上身上的傷痛,連忙跪在地上認錯。
他們折磨人的手段吳刃已經深刻的見識過了,此刻的他不敢有一點反抗。
巖山早就餓了,若不是忌憚着約翰,他早就出手了,可此刻也管不了這麼多,看着餘涼的眼神,眼中滿是暴戾。
“把喫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餘涼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巖山,手裏面拿着冰可樂,小口小口的喝着。
剛從鏡子空間裏拿出來,氣很足,喝太快的話會打嗝。
“我讓你把喫的拿出來——”巖山伸手就想將餘涼拎起來,可惜他忘記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孩子,同時小孩子的沈澤洵,一個過肩摔,就將他扔在了地上。
“我們的食物,憑什麼給你。”司泊彥站在餘涼麪前,眼中滿是冷意。
“回來吧。”約翰看了看餘涼,擡起眼皮,對着巖山命令。
巖山不甘心,衝着約翰大喊:
“你餓了,關我什麼事,現在不是你鬧事的時候。”約翰絲毫不關心巖山的死活。“待會可別後悔。”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一些。
巖山不敢再反抗,只好坐了回去。
“話說,我知道,在這森林的正中央有一座小木屋,哪裏有充足的食物,你們明天可以去看看。”琳達看向吳刃和巖山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不過,裏面住了一位屠夫,傳說他最喜歡將迷失在森林中的外來者帶回去,將其殺害,能不能拿到喫的,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吳刃原本聽到有喫的,心中一喜,可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破了他的幻想。
“既然這樣,那我們明天讓帕爾去小木屋看看怎麼樣。”約翰興奮的提議。“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倆了,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嗎?”
吳刃臉色慘白,他頂着約翰三人的目光,彷彿自己只要拒絕,下一刻就會落得與帕爾一樣的下場。
“當然,能做您的手下,是我的榮幸。”
“你呢——”約翰又將目光看向巖山。“放心,我一向很公正,會尊重你的選擇。”
他的嘴角勾了勾。
“死亡和聽從我的命令,你選一個。”
“他們沒有聽從你的命令,你爲什麼不殺了他們?”巖山指向沈澤洵那一羣人。“憑什麼只使喚我們。”
約翰的目光朝着那邊看了看,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其實是在看餘涼。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聽我的,不屬於我的陣營,誰讓你們這麼好騙,現在你們已經被劃分到了我的這裏,就只能乖乖受着。”
巖山看着約翰的笑容,只覺得後背發麻。
“我會把帕爾帶過去的。”
如今的狀況,已經輪不到他選擇了。
在組織裏,都是別人動腦子,他只負責去執行,好在力氣大,才佔到一席之地。
以前施齊帶着他在懲罰世界的時候,他也根本不需要考慮這些。
說到底,還是施齊莫名其妙的死了。
想到這兒,巖山又看了餘涼一眼。
他總覺得這小娘兒們有些邪門。
夜越來越深,森林也悄悄安靜了下來。
漸漸的,一層薄霧籠將森林籠罩起來,大家以爲這是正常現象,倒是沒有過多的在意。
隨着大霧越來越濃,衆人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誰——”司泊彥敏銳的察覺到,大霧裏面好像有人。
這一聲驚醒了昏昏欲睡的衆人。
大家警惕的觀察着四周,果然發現了迷霧中的不對勁。
迷霧中的聲音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再隱藏,藉助迷霧遮掩,開始對着衆人動手。
尤其是吳刃和巖山,他們被迷霧中的人影追得毫無反手之力。
追殺他們的人似乎是下了狠手,每一下都致命。
兩人因爲沒有準備,一開始的時候,身上就掛了不少的傷,後面也學會利用迷霧遮掩。
“你們到底是誰?”司泊彥一邊逃竄,一邊試探着追他的人影,莫名的,總覺得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