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不定,我有的是辦法。”琅丙對於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向很有信心。
“我殺了你……”祁雨林氣急,不願意再聽到琅丙的話,直接掐住了他的脖頸。
誰知琅丙根本沒有任何掙扎的意圖,臉上甚至還帶着興奮。
“做了鬼是不是就能和你在一起了,我的世界就變得更有趣了,雨林,我們就做一對地下鴛鴦吧,能死在你的手裏,想想都覺得開心。”
祁雨林成功的被琅丙噁心到,放開了他。
“你在做什麼白日夢——”一直在外面守着的祁高山走了進來,將祁雨林拉到自己身後,擋住了琅丙的目光。
“我的妹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原來是大哥……”琅丙自動過濾了祁高山的話,全然把自己帶入了祁雨林丈夫的角色。
或者說,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於自己不想聽的話,全然當做聽不見。
“大哥,你覺得冥婚怎麼樣,這樣以後雨林就由我來照顧了。”
琅丙越說越是興奮,激動的就要越過祁高山去拉祁雨林的手。
“想娶我妹妹,你也配——”
祁高山直接把琅丙推開,藏在袖子裏的匕首蠢蠢欲動。
“你們這些人渣,就該死——”
“大哥,你是要殺了我,對嗎……”琅丙病態的湊到祁高山面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贊成我們冥婚的,快殺了我吧,我會永遠和雨林在一起的。”
說着,不等祁高山出手,他直接拿起祁高山握着匕首的那隻手。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興奮的看着祁雨林,藉着祁高山的手將匕首捅進胸口。
“雨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祁高山看着沾上鮮血的匕首和五指,眼中被一片血色所取代。
相隔甚遠的帳篷裏,正在和白楠他們打遊戲的餘凉,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擡頭朝着虛空看了看。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了。”
她沒由來的說了這麼一句,幽幽的嘆了口氣。
將手裏的遊戲丟給沈澤洵。
“可是發生了什麼?”
司泊彥敏銳的察覺到餘涼突然冒出的話是什麼意思,三兩步走到帳篷門口,看着祁高山所在帳篷的方向。
“是他嗎?”
餘凉點點頭。
“本以爲這一次有了祁雨林,他就可以全身而退,可他還是讓自己沾上了鮮血。”
餘涼索性也走了出去。
“殺戮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下來,走吧,去看看。”
帳篷裏,白楠和沈澤洵一聽,迅速結束了戰鬥,連忙跟了出去。
這邊,就如餘凉所說,初嚐了殺戮的滋味,並且很快被殺戮支配的祁高山握緊了手裏的匕首。
見到琅丙還沒死,由最初的被動捅入直接掌握主動權。
一下、兩下、三下……
祁高山感受着殺戮的快感,每一下都扎的又穩又狠。
琅丙的臉上卻始終帶着笑,目光直直的看着祁雨林,嘴裏涌出大口大口的血。
“不會的。”祁高山突然反應了過來。
琅丙的血濺了他一身,特別是臉上點滴的血跡,將他溫潤的笑容也染上了瘋狂。
“餘凉說過,即便死了,鬼也只能呆在另一個世界,若是沒有人召喚,她永遠不可能來到人類世界,而我的妹妹,她已經被我喚了回來,你死後,只能看着我和妹妹一點一點的復仇,永遠的觸摸不到,永永遠遠眼睜睜的看着。”
琅丙原本得意的瞳孔猛地一震。
他費力掙脫開祁高山,用力的按壓着傷口。
“我不死了,我不能死,死了就不能和雨林在同一個世界了。我要留在人類世界,對,我要留下來……”
“晚了——”祁高山將匕首扔在地上,將手上的血跡輕蔑的抹在琅丙乾淨的衣服上。“雨林被你喜歡上,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琅丙不在乎祁高山的污衊,他身上被捅了很多刀,無論按壓哪裏,總會有傷口不斷的冒着血。
他死死的盯着祁雨林,似乎要將她永遠的刻在腦子裏。
“你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我會不擇一切手段,將你綁在我的身邊,就像是我的戰利品一樣。
因爲你曾經救贖了我,讓我的世界變得有趣,所以,你就必須是我的。
在瘋子的世界裏,沒有邏輯和道德的,他們對於想要的東西,要麼是勢在必得,要麼就親手毀掉。
正常人理解不了他們,所以稱呼他們爲瘋子,就像瘋子理解不了正常人的迂迴,只會覺得他們木訥無趣。
“哥哥——”祁雨林此刻已經沒有閒心再去關注死不瞑目的琅丙。
她覺得現在的哥哥很不對勁,比她這個惡鬼更像是惡鬼。
“我現在感覺——很好。”祁高山隨意的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活動了一下腦袋,溫柔的笑了笑。
“妹妹,哥哥會把所有欺負過你的人全部都送進地獄。”
躲在帳篷外目睹了一切的齊柔驚喜的笑了笑。
她看向身旁兩個瑟瑟發抖的人類,趁着她們的心神都在帳篷裏面,直接將她們推了進去。
“啊——”
步佳玉和山邵珍珍因爲慣性,往裏面走了好幾步,摔在祁高山面前,同時發出尖叫。
兩人也來不及責怪將她們推進來的齊柔,驚恐的看着渾身是血的祁高山,不斷的朝着後面挪動。
“被你們發現了……”祁高山苦惱的皺着眉頭。“也晚了,你們爲什麼不好好的呆在帳篷裏,本來不想殺你們的……”
“是齊柔,她硬要拉着我們晚上出來走走的,說是到人多的地方,兇手不敢殺人,也是她故意帶我們到這裏的,我們沒想偷看……”
關鍵時刻,邵珍珍慌忙解釋。
“不關我的事,你放了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可以嗎,我……”
她左右看了看,不斷後退的手碰到了那把帶血的匕首,說話一頓,迅速握緊,嘴上還在求饒。
“我會管住自己的嘴,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對對對,她說的,都是我想說的。”步佳玉已經被嚇的語言系統紊亂,附和着邵珍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