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起來,卻並不敢上前。
手術室的門被緩緩打開,出來的是傲慢。
“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已經公佈了結果。
“我們盡力了,天天很勇敢,也很堅強,只是……”
天天媽媽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緩慢的靠近被推出來的人,溫柔的拿起天天冰冷的手靠在自己臉上。
“媽媽會好好生活,因爲天天說過,會在天堂守護着媽媽,看着媽媽……”
於此同時,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
“恭喜逃生者完成任務……”
衆人只感覺到一陣眩暈,便失去了意識。
醫院的時間在這一刻定格,走廊盡頭是匆匆趕過來的郯嵐、鮑石和瑟鬱。
餘涼走到司泊彥三人的身邊,望着對面的四位惡魔,沒有主動開口。
“小涼,我們下個世界再見……”郯嵐笑着朝她揮手。
餘涼點點頭,消失在了原地。
她沒有看到的是,隨着她的消失,原地四魔瞬間扭打作一團。
尤其是瑟鬱,每一下都被打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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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之地,司泊彥三人此刻才接收到所有逃生者全部的資料。
喪心,組織裏排行第四,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連環殺人魔,尤其喜歡殺害穿紅色衣服的母親。
在他很小的時候,被媽媽拋棄,流浪的日子可謂是生不如死。
也正是因此,在小小的喪心心中買下了仇恨的種子。
因爲年紀小,他並不能記得媽媽的模樣,只依稀能回憶起來,拋棄她的媽媽那天穿了一件紅色的裙子。
於是,在一次被周圍的混混拳打腳踢後,渾身是傷的他躲在陰暗的巷子裏躲雨。
一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媽媽打着傘,帶着孩子笑着從他的身旁經過。
這一幕徹底的刺激了喪心,年少時拋棄他的紅色身影此刻和眼前的身影重合,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仇恨。
一路尾隨着兩人,在女子家周圍蹲守。
在紅裙子母親出門落單的那一刻,用手中的匕首結束了她的生命。
腳下的血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喪心只覺得無比的暢快,彷彿壓抑了十幾年的仇恨終於有了依託。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只要是見到紅裙子的母親,便毫不猶豫下手。
他沉溺在殺戮帶來的快感中,甚至將作案現場當做自己的藝術創作,開始欣賞起來。
本來在警方的大力偵查下,就要落網,沒想到讓他在懲罰世界加入了組織,並且憑藉能力,走到了第四的位置。
臏狂,組織中直屬於喪心的手下,是喪心的狂熱追隨者。
自喪心在整個社會成名起,他便盲目的崇拜着。
喪心犯下的每一起案件,他都會想盡各種辦法,收集案發現場的照片,受害者的信息、家庭背景。
終於,在不知道收集了多少的信息後,他終於忍耐不住,開始了模仿作案。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下午,臏狂剛收集到新案件的全部信息,正準備出去買點酒慶祝一下,回去的路上,因爲太興奮,不小心撞到一個穿着紅色上衣的漂亮女子。
從小到大,這樣的謾罵臏狂聽得數不勝數。
一瞬間,他想起了離家之前,街坊鄰居的指指點點,父母失望的嘆息。彷彿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人。
之前三十幾年的時光,他都在這樣的環境下隱忍着長大,這一刻,他突然不想忍了。
他深深的看了女子一眼,記住了她的長相。
然後以飛快的速度回到家,拿出了那把早就準備好的匕首,又迅速的返回。
如他所料,女子並有走遠。
臏狂小心翼翼的跟隨着,心中是洶涌澎湃的激動。
終於,女子走進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快速接近,從後面捂住女子的口鼻,匕首滑過脖頸,一刀致命。
感受着生命從自己的手下慢慢流逝。
臏狂只感覺整個人都得到了昇華。
偶像殺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愉悅吧。
緩緩將女子放下,他親眼看到女子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見到兇手後的震驚和絕望。
應該還有後悔吧,臏狂一邊將現場佈置成偶像的模樣,一邊想着。
“是你的傲慢殺害了你。”臏狂在女子耳邊輕聲的說道,緩緩合上了她的眼睛。
如果再來一次,她可能就不會那樣咄咄逼人了吧。
你看,這種自以爲是的人,就要讓她們親自嘗試被他這種社會敗類親手了結的滋味。
站在原地欣賞了一會兒,臏狂心滿意足的脫下略有些沾血的外套,轉身離去。
邊走還邊想着,下次一定要買一件防水的外套,回去就不用洗衣服了。
接下來的日子,臏狂除了收集喪心的作案信息,便是拿着匕首在陰暗的角落裏四處閒逛,只要找到適合作案的對象,便毫不猶豫的下手。
直到被警察找上門,他藉助着下水道逃脫了。
在順利進入組織後,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偶像,毫不猶豫的成爲了偶像的第一助手……
陳笑笑,一個長相清秀、內斂的普通女孩。
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生活背景,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
她的生活本該像衆多普通女孩一樣,工作幾年後,談一個普通的男朋友,然後結婚,過着普通的生活,普通的過完這一生。
可命運偏偏是個喜歡開玩笑的傢伙。
在一次無法推脫的商業應酬時,陳笑笑被心懷不軌的主管灌醉了。
好在在酒店的最後一刻,她清醒了過來,靠着最後的意志,將衣不蔽體的自己送上了一輛出租車。
陳爸爸、陳媽媽看着女兒回來的模樣,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
之前女兒就有提到過,那個主管看自己的目光總是色眯眯的。
聽着父母隱忍的安慰,以及等待她的抉擇,陳笑笑用自己爲數不多的勇氣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