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麼屁話……”衛端握緊了拳頭。“即便只有我們兩個,你也別妄想動小涼一下。”
他擔憂的看向外面與動物們纏鬥的沈正飛和黎介。
一隻三米多高的狸貓一爪子就將黎介的掃把抓成了兩半。
兩人後背緊緊的靠着寵物店的玻璃門,費力的躲避着動物們的攻擊。
“小涼,待會打起來,我們可能顧不上你,你自己找地方躲好了。”
爲了應付懲罰世界,蘇玉特意學習了格鬥的技巧。
與一開始剛進入懲罰世界的無助相比,眉眼間多了一些堅毅。
“我們有三個人,而你們只有兩個,還有一個是女的……”淮單的目光滿是輕蔑。“自不量力——”
“大清都亡了多久,怎麼還有你這麼一個爛木頭……”蘇玉冷笑,一個掃腿,將淮單直接踢飛。“你對女性的力量一無所知。”
衛端自然而然的對上了松承安。
誰知外表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的松承安,每一個招式都是奔着人命去的,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衛端,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貞槐荏見狀,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到了收銀臺旁的餘涼麪前。
“把那個書包裏的食物拿出來,我就放過你們,怎麼樣?”
餘涼利落的將拉鍊拉起來,不給對方留一點餘地。
無論她有沒有將食物交出去,三人都不會放過他們。
“你別敬酒不喫喫罰酒,松承安只說留下你,但沒說是完好無損的留下,要是缺了個胳膊、少了支腿,這也沒什麼吧……”
“都給我住手……”貞槐荏掐着餘涼的脖子,對着衛端和蘇玉威脅道:“誰再反抗,我就掐死她。”
她湊到餘涼的耳邊,神色滿是瘋癲。
“把拉鍊打開,否則,我讓他們親眼死在你面前……”
外面,沈正飛和黎介已經失去了武器。
身上也多多少少被動物們或抓活撕咬出了無數的傷痕。
這些動物難得見到渺小的玩具,並沒有一下子將兩人殺了,而是如同貓逗老鼠一般,慢慢的折磨。
如果不盡快把門打開,兩人肯定活不過今晚。
餘涼收回目光,緩緩鬆開被抱緊的書包。
貞槐荏眼中滿是得意。
“早點聽話不就好了,我要給你一點點教訓……”
她看向淮單和松承安。
“給我打斷他們的一條腿。”
蘇玉和衛端因爲餘涼的原因,並不敢反抗。
“你在狗叫什麼?”
淮單和松承安的動作因爲餘涼的話停了下來。
“你說什麼?”貞槐荏也沒想到餘涼會突然說話,有一瞬間的愣神。
餘涼將書包扔在了收銀臺上,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我說,你們在狗叫什麼——”
手裏沒了累贅,餘涼抓起貞槐荏的一隻手,利落的給了她一個過肩摔。
一隻腳踩在她的後背,俯下身子,冷聲道:“他們保護我,那是因爲他們想保護我,而不是我需要保護,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會打架……”
蘇玉見狀,抓準機會,一個側踢,直接踹的淮單爬不起來。
“現在,三對三——”蘇玉擦了擦嘴角的血,神色張揚。
“救人……”餘涼對着最靠近門口的衛端喊了一聲。
衛端點頭,轉身就向着門口跑。
“不可能——”松承安直接一個椅子扔過去。
蘇玉沒來得及阻止,又是一腳,送他去和淮單做了伴。
沈正飛和黎介已經堅持到了極限,兩人無力的靠在門上,身上不斷的有血滴下來。
一隻成人那麼高的巨狼毫無預兆的撲了上來。
很顯然,這些動物已經失去了耐心,準備殺了這個渺小的獵物。
黎介嘆了一口氣,看向同樣無力抵抗的沈正飛,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裏面的人也在爲他們拼命努力着,所以,沒什麼遺憾的。
也不知道死了之後,能不能見到小白,它是他孤獨的人生中,唯一的夥伴,可也只是陪了自己九年短時間,畢竟人與狗的壽命不一樣。
他想小白了。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到,反而聽到一聲痛呼。
黎介奇怪的睜開眼,就見到,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半人高的小白狗,不顧危險,一口咬在了撲過來的巨狼喉嚨上,嘴裏發出威脅的嘶吼。
巨狼一個翻滾,掙脫了小白狗,對着它齜牙。
小白狗後退幾步,看了一眼身後的黎介,堅定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它的脖子上,還掛着一個粉紅色的小鈴鐺,一晃一晃的。
“小——白?”
黎介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你是小白……”
這個粉紅色的鈴鐺,是小白自己從一串顏色中自己挑選的,也是獨一無二的。
黎介艱難的上前一步,小白卻回過頭衝着他叫了一聲。
不要過來,危險。
主人,小白會永遠保護你的——
圍着的動物見白狗擋在兩個獵物的面前,都不滿的發出嘶吼,全部撲了上來。
小白毫不畏懼,勇敢的迎了上去。
“回來,小白,你會沒命的——”
黎介呼喚着,可小白已經和動物們打作一團。
它小小的身軀彷彿有着無盡的力量。
可即便如此,體型的差距,再加上孤軍奮戰,讓它漸漸的處於弱勢,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白色的毛髮被鮮血染紅,有其他動物的,也有它自己的。
一條長長的抓痕橫穿了小白的脖頸,看起來尤爲猙獰。
“別過去——”沈正飛拉住了就要衝進動物中黎介。“你過去,小白還要顧及你的安全,別給它添麻煩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小白一起死。”黎介奮力的掙扎。
“快進來……”後面的門終於被打開。
沈正飛不顧黎介反對,將他拖進了店裏。
衛端就要把門關上,黎介拼盡全力推開沈正飛,卡在了門口。
“快把門關上,那些動物進來了,我們都會死……”
松承安也顧不得和蘇玉糾纏,對着門口大喊,因爲過於用力,還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