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身體真是奇妙,碰到哪裏,哪裏還會鼓起來。
見她真的沒事,蘇玉這纔有心思去詢問報紙上的事情。
沈正飛看了松承安那邊一眼,小聲的在蘇玉和餘涼耳邊解釋,順便還提了一下他們的猜想。
“活該……”
聽到了事情的始末,蘇玉直接對着松承安呸了一聲。
有些人,就不能可憐他。
“今天晚上,我想去一趟店長開會的地方……”沈正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總覺得那裏會有其他的線索,而且,店長每次都是在開會之後,將報紙拿回來的。”
“我贊同——”衛端剛想提出這次由他出去,卻被黎介搶了先。“小白應該能找到路。”
“時間緊迫,就這樣吧……”蘇玉提議。
兩人走後不久,一直躲在角落裏的松承安三人突然走了過來。
“你們想幹什麼?”
想到沈正飛說的,這三人對餘涼可能還會有後手,蘇玉的臉上滿是警惕。
衛端也在同一時間,走到了蘇玉的旁邊,兩人像是護小雞仔一樣,將餘涼護在身後。
“別那麼緊張,我們只是想問一下,你們今天中午在後屋得到的線索……”淮單笑的一臉無辜。“同作爲逃生者,一些信息交流是必要的。”
“我覺得沒必要——”衛端並不喫這一套。“你們好好的呆在一旁,我們互不干擾,或者你們想出去,也沒有誰會阻攔你們。”
“你這麼說,咱們就沒什麼聊的了。”淮單臉色沉了下來。“今天你們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在淮單和衛端動手的同時,貞槐荏也朝着蘇玉撲了過去。
黑暗的環境,四人都很收斂,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撞到什麼東西。
店裏除了四人的打鬥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等一下,還有一個人呢……”衛端打着打着突然察覺不妙,他趁着分開的間隙,對着後面喊了一聲:“小涼……”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
“小涼,你還在嗎?”
衛端朝着餘涼的位置走了幾步,淮單連忙追上來,阻止他的動作。
此時的餘涼,正被松承安捂住了嘴。
她的腰間抵着一把剪刀,兩人緩慢的朝着門口移動。
好在餘涼也沒打算反抗,她想看看,這幾人能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蘇玉,別糾纏,小涼那邊不對勁。”衛端一腳踹開淮單,幾個箭步跑到躺椅前面,餘涼果然不見了。
“晚了……”貞槐荏冷哼一聲,和淮單一起,按照計劃,朝着門口的方向跑去,快速的開了門。
正好松承安也將餘涼帶到了這裏,三人威脅着餘涼,快速出了寵物店。
“可惡,還是中計了。”衛端暴怒,和蘇玉一起,不帶任何猶豫的追了出去。
這個松承安的存在感太低了,他們兩人的注意完全被淮單和貞槐荏吸引,再加上小涼本身的防禦能力也不低……
街道上,將餘涼帶出來後,三人從口袋裏拿出準備好的繩子,將餘涼的手腳綁起來,擔心她走不快,直接將她擡走。
“我們必須想辦法和沈正飛他們會合,憑我們兩個,不太能救出小涼……”衛端提議。“可問題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先跟着吧——”蘇玉也不好拿主意。
兩人緊緊的跟在後面,看着他們走進了一個圓形建築。
“這幢樓裏面房間很多,我們小聲些,可以甩掉他們。”松承安一直都知道倆人在後面跟着,也是故意走進來的。
若是一直和那兩人在大街上你追我趕,很可能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他們好不容易抓到的人。
三人沒有走電梯,先是扛着餘涼來到二樓,又從二樓另一邊的樓梯走到四樓,隨即換了第三個樓梯,上了七樓,最後走第四個樓梯,上了九樓。
這是一幢凹字型的建築,每一層都有很多房間。
就算衛端和蘇玉一個一個房間找,也要找很久。
三人將餘涼帶進一個隔音很好的房間,又將她的四肢綁在了椅子上。
眼前的情形,餘涼只感覺莫名的熟悉。
“你是組織裏的人——”
這句話是對松承安說的,現在她已經完全確定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松承安沒有否認。
“我是怎麼知道的……”餘涼冷哼一聲。“被你們多綁幾次,當人就知道了,你們組織裏不會換個綁法嗎,每次都這樣,連打的蝴蝶結都一樣。”
松承安:……
只能說習慣了,當初老二手把手帶他們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麼,你最好識相一點,把徹底脫離的辦法說出來,你知道我們的手段……”
“哦。”餘涼一臉的無所謂。“上一次綁架我的人也說了同樣的話,對了,他是你們組織裏的老四,前不久自首,死在牢裏的那個。”
“果然,他們死前和你去了同一個世界。”松承安了然。“老四那個偏執狂,死的不虧。”
“你叫他老四,那你排行第幾?”餘涼就像呆在自己家一樣,愜意的和松承安交談着,若不是手腳被束縛,她甚至想翹個二郎腿,要是再來點瓜子就好了。
“我在組織排行第三——”松承安說這句的時候,語氣中是滿滿的自豪。
“又不是什麼光明的組織,一羣過街老鼠而已,你有什麼可豪橫的。”餘涼語氣顯得幾分疑惑:“我記得前不久,警察好像把你們的老窩都給端了。”
“那還不是沒抓到我們,即便抓到了,我們也有辦法逃走。”松承安不屑的冷哼一聲,突然像是反映了過來一樣,臉色沉了下來。“你在拖延時間?”
“那倒是不用。”餘涼回答的漫不經心。“沒什麼好拖延的,就是純聊天。”
“別那麼多廢話,快把離開的辦法告訴我們。”松承安板着臉催促。
“怎麼就這麼確信我知道呢……”餘涼不解的搖搖頭。“不過,作爲反派,你們這審訊人的態度有些不行啊……”
松承安不想再和餘涼耽誤下去,可對方扯來扯去,就是說不到重點。
反觀餘涼就是故意的,她自顧自的說着:“你們首先應該凶神惡煞的威脅我一遍,態度要惡劣,這是關鍵,要不然嚇不到人,然後拿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