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人民服務也不容易啊，首先精神上就容易受到打擊。
“警察同志？”谷禍不明所以，還在疑惑對方突然爲什麼轉過頭，移開目光。
倒是沒有多想，自己在這裏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露出破綻，說明是安全的。
“我可以離開了嗎？”
警察心虛的咳嗽一聲，在心裏默唸，爲人民服務不能看樣貌。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幾個出口的位置,不知何時，悄悄的站上了同事。
幾乎是下意識反應，警察開始反省，他今天可是好好工作的，應該沒被隊長抓到開小差吧，再說了，還幫助了一名羣衆呢。
一想到這裏，頓時有了底氣，挺直了腰桿。
剛準備和同事們打招呼，下一秒,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隊長就將他幫助的人民羣衆按在地上，利落的戴上了銀手鐲。
警察：？？？
剛剛發生額了什麼？
“隊長，他不是犯……”
還沒說完，就見到被按在地上的人一臉仇恨的看着他。
“演技真好，竟然把我騙過去了，今天栽在這裏,算我倒黴……”
順利的抓到嫌疑人，沈正飛淡淡的看了一頭霧水的警察一眼，押着谷禍離開了。
後面走進來的同事，強忍着笑，每個人輪流拍了拍他的肩膀。
“剛剛演講的不錯，繼續努力。”
“是嗎，我也覺得……”聽到同事誇獎自己，警察不好意思的撓着後腦勺，之後才感覺到不對勁。
“不對，你先告訴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最後一個同事實在看不下去對方的蠢樣，摟着他的肩膀小聲的解釋。
半空中，目睹了一切的白楠，笑的直不起腰：“不愧是小涼，直接給人家送進了警察局門口。”
“這就是傳說中的組織第二？這運氣，掃把星見了都要搖頭。”沈澤洵一隻手搭在司泊彥的肩膀上，也是一臉的笑意。
之前因爲懲罰世界的傷感瞬間一掃而空。
司泊彥淡淡的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眼中帶着殺氣。
沈澤洵這才反應過來，訕訕的放了下來：“那啥，咱們都這麼熟了，搭一下，我不嫌棄你。”
司泊彥冷哼一聲，拍了拍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默默的遠離了某人。
被沈正飛帶走的谷禍還想裝傻充愣混過去。
“就算你們是警察，也不能隨便亂抓人，我又沒有犯法，快把我放了……”
沈正飛冷笑一聲，打開神祕短信裏面的關於谷禍的信息。
“谷禍，組織排行第二，負責招募和人員調動，人緣極廣，幾乎每一個組織成員都與你有過聯繫，名下有一家網絡公司……”
唸到這裏，沈正飛滿是壓迫感的看向對方。
“還要我繼續念下去嗎？”
谷禍還想說些什麼，那股從懲罰世界裏帶出來的抑鬱、消極情緒再次席捲而來。
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你說的都沒錯，那些都是我做的，我真的罪該萬死，活着有什麼好的……”
“這是你乾的？”
餘涼沒有回答，但態度已經不言而喻。
那種絕望的情緒，怎麼可能只體驗一小會兒就消失了，當然要一直伴隨着他們直到死亡。
有了消極情緒的幫助，接下來的審訊就輕鬆了很多。
谷禍基本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後一個問題，組織的老大是誰？”
谷禍認真且消極的臉上閃過一絲空白。
“我不知道？”
“你是組織的老二，怎麼可能不知道？”沈正飛覺得對方在騙他，但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說謊。
“我是真的不知道，當初接觸到老大的時候，老大做了僞裝，我其實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每次有事情，都是直接通知，而且老大他經常神龍不見尾，卻什麼都知道，曾經有一個組織成員想推翻老大，掌管組織，還沒有行動，就直接死在了房間裏，大家都清楚是老大做的，因此更加畏懼他，沒有人再敢動過這樣的念頭。”
沈正飛皺着眉頭，也只能作罷，
對方比他想象中還要狡詐。
交代完所有的罪行，谷禍名下的公司也迅速被查封，那些在他手下的員工，全部被抓到了警局審問。
但是，他們只是在網上發表不良言論，攪亂網絡風氣，並不能判下太重的刑罰。
那些因爲他們枉死的人還是無法報仇。
“可惡，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嗎？”沈澤洵很是憤憤不平。“他們都是殺人兇手。”
“別急……”司泊彥示意他不要衝動，看向了餘涼。
果然，就在他們做完筆錄，交代了全部犯罪過程的下一秒，一股黑氣從他們的身上涌出來。
那些因爲他們抑鬱、枉死的鬼魂們出現，如影隨形的跟着他們，不斷的施加心理暗示。
“你怎麼這麼沒用……”
“都是你的錯……”
“你還活着幹什麼……”
……
就像他們曾經發表過網暴言論一樣。
見鬼的恐懼加上魔氣不斷的蠱惑，堅持不住的人走向了自我毀滅。
心理素質強大一些的人也換上了抑鬱、自閉，活着瘋瘋癲癲，不斷的懺悔。
至於谷禍，審訊徹底結束的當晚就死在了牢裏。
死前，見到了被他害死的所有人的鬼魂，不斷的朝着他討命。
被發現時，七竅流血，面露驚恐，心臟驟停，死象極其恐怖，像是經受了很大的折磨。
觀看完他的結局，白楠、沈澤洵只覺得神清氣爽，司泊彥也難得的舒展了眉眼。
果然，小涼從來都不會讓他們失望。
接下來是仇罪、鄂腥和黃岩。
餘涼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無數的魔氣凝結成女孩的形狀，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身旁。
不言不語、周身散發着極其悲傷的氣場，甚至時不時的將懲罰世界的情緒帶給三位當事人。
每當他們午夜夢迴，都會被拖進夢裏，一遍又一遍的經歷着女孩們曾經經歷的事情。
睜開眼就是鬼魂泣血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