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第十八位鬼胥 >第二十四章 踩智商
    安休甫慫了!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他是光腳的,馮庚年是穿鞋的。

    現在馮庚年連個光腳都算不上,都把自個兒賣給白小默家當牛做馬了,他犯不着跟他計較。

    再說了,這孫子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讓他借條,是舔着臉讓他踩智商。

    墊着棺蓋,洋洋灑灑,寫了兩張馮庚年欠他三千的借據。

    馮庚年裝模作樣看看,還拉着安休甫按了手印。

    棺材板徹底挪開。

    安休甫跳出來,朝着四周打量。

    一個佔地四十多平米的地下室,牆角位置堆放的全是一些被褥臉盆之類的生活雜物。

    目光再次落到馮庚年身上,

    “你跟瘸子啥關係?”

    馮庚年一愣,

    “你知道他打你悶棍?”

    安休甫,“廢話!”

    說完不信邪的彎腰去擡棺材。

    這馮庚年力氣大,他承認,但這麼大的差距,太離譜了。

    彎腰試試,棺材挪動了一丟丟。

    馮庚年詫異,“冤有頭債有主,他綁架你,你要是想敲詐,就找他,我給你作證,不過錢要對半分!”

    說完,伸手推一把安休甫,安休甫連退三步才站穩,

    “行了,別試了,這棺材只有我和那瘸子能擡起來!”

    安休甫也明白這棺材的玄機了。不是他力氣小,而是這棺材能抽走他的力量。

    馮庚年剛纔並沒有用力,他卻連退三步。

    不琢磨這些了,還是先離開,隨口問道,

    “瘸子人呢?”

    馮庚年說道,“死了,從牀上掉下去就掛球了!還高人?我呸!”

    “說好做上門女婿,給我十七萬,當牛做馬半年,到現在就支付了定金七萬!艹!”

    兩句話,內容很多。

    但沒有什麼安休甫感興趣的,

    “瘸子是做什麼的?”

    馮庚年翻個白眼,

    “賣花圈的,我哥死後,我到他店裏買喪葬用品,這老東西就讓我挪一下這口棺材,我一把抱起來,他就讓我給他當女婿,我一時鬼迷心竅,嗨,別提了.......”

    馮庚年真的是嘴裏跑火車上癮了,不是說他哥在醫院?現在又說死了,這都能扯謊,活得該有多假?

    地下室,除了這一口棺材,也沒看到任何散發特殊氣息的東西。

    這口棺材吞了他很多的精氣,一米的耳朵視覺,都變成不足半米。

    兩人朝着樓上走,瘸子死了,那就是馬蟬的後手也廢了。

    自己現在究竟該離開綏原,還是繼續回那個服裝店?

    安休甫心事重重,而馮庚年卻不樂意,眼珠亂轉,兩人到一樓,馮庚年拉住安休甫,

    “給我個準話,你準備跟瘸子家要多少?”

    安休甫心道要個屁,瘸子不是正常人,自己也不是正常人。

    他只要腦子不秀逗,肯定不會找警察評理。

    “人都死了,算了!”安休甫說道。

    馮庚年鄙夷看一眼安休甫,從兜裏抽出一根菸。

    看到安休甫繼續朝外走,伸手又一把拉住安休甫,

    “兄弟,要是有警察問你關於那女孩的事,你一定實話實說,別栽贓我!”

    安休甫轉身朝着樓道上方看看,

    “那個袁田田?她人呢?”

    馮庚年給安休甫遞一根菸,這才說道,

    “那袁田田自從住進來,整天都在房間裏呆着,不出門,也不喫飯,瘸子說那不是人,我,我唉-------”

    說道這裏像是沉思,臉憋的通紅。

    安休甫眯眼,“不是人,那是什麼?”

    馮庚年臉更紅,

    “我給她送了幾次飯,她真的啥都不喫,那晚你也看到了,我還給她送玉米粥.......”

    馮庚年的話,沒有絲毫邏輯。

    這孫子雞賊,但智商有限,情況還沒有說清楚,就開始撇清自己的關係,所以很難把話說清楚。

    安休甫只能自己腦補:

    瘸子讓這二貨看着袁田田,結果他中了袁田田的美人計,動了歪心思。

    被丈母孃抓住,這孫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後來袁田田身上的耳釘被他取走,袁田田九成九失蹤了。

    安休甫問道,

    “她一聲不吭走了?”

    馮庚年連連點頭,“對對對!”

    安休甫說道,

    “那瘸子後來咋說的?”

    馮庚年一臉鄙夷,“說以後發現那個袁田田,千萬別跟她說話,不然必定橫死。我估摸着,昨天晚上,袁田田應該跟他聊天了,老不正經的東西!”

    安休甫,“死者爲大,你積點口德吧!”

    馮庚年哈哈假笑兩聲,但眼裏依舊飽含羞惱。

    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一眼,沒有接聽,衝安休甫說道,

    “丈母孃打電話,催我過去守靈,這麼晚了,你住店不?空房不少,隨便挑,一晚一百二,我還欠你一千,讓你住半個月!夠意思吧?”

    安休甫搖頭,自己跟這種傻缺要債,是不是有些欺負人?

    安休甫現在還光着上半身,

    “不住,先欠着,給我拿件你的外套。”

    馮庚年到院子晾衣繩上,取一件黑色T恤扔給安休甫,

    “一百,我只穿了兩次!”

    安休甫沒有還價,“行!”

    馮庚年發動摩托,

    “帶你去公交站臺,五十,良心價!”

    安休甫,“把我錢包還我,不然我到村頭派出所報案!”

    馮庚年瞪眼,安休甫不等他狡辯,就繼續說道,

    “你兜裏揣着的也是我的煙吧?把我鎖棺材裏,也有你的一份吧?”

    馮庚年從摩托上下來,氣勢洶洶,看着要給安休甫一點顏色。

    安休甫不緊不慢,“咋的?講不清理,想用拳頭解決?你覺得我要是報警,警察會比你還蠢?瘸子綁架,你是同夥,想清楚再動手!”

    馮庚年握握拳,從兜裏取安休甫的錢包,

    “麻痹的,兩年訛了老子四萬多,你一點人性都沒!”

    .......

    安休甫再次來到服裝店外。

    死的人太多了,人命真的如草芥。

    契約還在店內,他沒地方躲;瘸子橫死,連他與瘸子正常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硯臺沒有按着張榮奎要求送入店內;還有個瓷娃娃鬼糾纏。

    相對而言,這服裝店,勉強可以給他當個庇護所。

    店內沒有一個模特。

    大門敞開,櫃檯前,一個圓臉短髮的女人翹着二郎腿。

    她前方,一把年紀的孫八遜蹲在地上拿着一個賬本,在滔滔不絕的說着什麼。

    安休甫站到門口。

    孫八遜猛地轉頭,一臉警惕站起來。

    圓臉女人眯眼。

    安休甫也眯眼,他本以爲接手這個店的是那個黃色衣服的中年女人,但好像他猜錯了。

    繼續朝前,步入店內。

    轉眼間,天地無光!

    店內空空蕩蕩,圓臉女人與孫八遜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