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適應了。
就如同在岸上一樣一樣，比以前才學會游泳時都要輕鬆不少。
“我已經快一年沒下水了，但游泳技術似乎並沒有下降，與之相反，我還感覺自己的游泳水平可能比以前都要好上不少。”
白纖羽猜測，這一切可能和投影戰場有關。
投影戰場有許多水下生物的投影。
它們終身生活在水中，雖然靈性不足，很是懵昧，但對水卻有着本能的體悟。
他們對水的理解不斷堆疊，化作真意，灌輸在白纖羽身上。
雖然暫時還沒有達到大師的程度，卻也讓白纖羽對水有了很深刻的理解。
此刻，白纖羽潛游在水中，就如同一個真正的水生生物一般，沒有任何區別。
白纖羽在水中不斷潛游，細細體悟着這番變化。
積蓄在自己體內的水道感悟也不斷甦醒整合，讓白纖羽對水道更加清晰的理解。
白纖羽臉頰上的魚鰓不斷嗡動，吞吐着水中蘊含的氧氣。
這一刻，白纖羽就像一條真正的魚一樣，在水中自由的呼吸。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藉助魚鰓蠱的力量，白纖羽感覺自己生活在水下都沒有出現絲毫的問題。
“試試在水中用蠱吧！”
心中這樣想着，白纖羽伸手一抹，一柄冰寒徹骨的冰劍就出現在了白纖羽手上。
白纖羽手持冰劍，在水下劈砍挑刺，不斷揮舞。
開始白纖羽還有些不習慣，但後來白纖羽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許是力道和水道感悟都很精深的緣故，白纖羽很快適應了在水下如何發力戰鬥。
雖然比起在地面戰鬥還存在不少差距，但和那些在水下訓練了好幾年的水手比，白纖羽無疑要厲害的多。
“這就是境界的美妙啊！”
“投影戰場長期以來積蓄的水道真意讓我能快速適應水下戰鬥。”
對此，白纖羽並沒有感到意外。
因爲力道達到大師境界，白纖羽對如何發力有着非常清晰的獨特感受。
看着一些力道蠱蟲，白纖羽甚至有構思力道殺招的錯覺。
甚至在閱讀傳承中收集的力道蠱方時，白纖羽都有種能夠改良力道蠱方的直覺。
因爲原着全力以赴蠱的靈感，以及腦海中存在力道真意的影響，白纖羽甚至在心中構思了一張頗爲模糊的力道蠱方。
這張力道蠱方，白纖羽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存不存在。
這隻蠱名叫發力蠱，能幫助蠱師控制自身體內的力量。如同一個武道高手或者能完美掌握自身力量的猛獸一樣，能將自己體內力量完美髮揮到極致。
而且，這隻蠱消耗的不是真元，只需要消耗蠱師的心力就能催動。
這意味着此蠱即便高達五轉一轉蠱師也能輕易催動，是超級極品的力道蠱。
甚至能完全淘汰全力以赴蠱，即便和借力蠱比也不遑多讓。
不過可惜。
即便這張蠱方推演出來了，白纖羽也不想修行沒前景的力道。
水道，變化道纔是白纖羽的首選。
即便不是修行這兩道，也得是當今主流蠱道。
在水下揮舞了好一會兒的劍，直到把力氣消耗了不少，白纖羽才停下來休息。
“在水中運動還是很消耗體力的。”
“也幸好有魚鰓蠱。”
白纖羽坐在潭底的沙土上。
魚鰓不斷鼓動，默默體悟着在水中恢復體力的感覺。
“真是神奇啊！”
“擁有魚鰓後竟然能在水中休息。”
“魚鰓蠱對水道蠱師來說，或許並不如何強力，但卻是非常重要的蠱蟲。”
“唯一可惜的就是在水中不能說話！這也算是下水的一個弊端了。”
坐在水底的潛沙上，白纖羽默默的感受着真元消耗，計算着魚鰓蠱的使用時間。
在魚鰓蠱的使用時間快到時，白纖羽就要儘快游上水面。
“還有三十多分鐘！”
“魚鰓蠱倒是一個可以用來計時的好工具！”
白纖羽忽然想到這點。
這個世界並沒有手錶之類東西。
或許，在這個世界某地，存在着能夠用於計時的宙道蠱蟲。
但至少現在白纖羽沒有聽說過。
白纖羽一直爲計時困擾。
爲此，特意根據地球日晷的原理研究了一種在這個世界用來計時的法門。
不過，和精準的電子錶相比，白纖羽的計時法門很是簡陋古老，經常出現誤差，而且很受天氣的影響。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這個世界沒有表呢。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技巧也能讓白纖羽在天氣好時能判斷大致時辰。
但對於如何精準計時，白纖羽就沒有什麼手段了。
白纖羽曾做過類似沙漏之類的物品。但並不是很有用。而且也缺乏參照物，只能作罷。現在，魚鰓蠱卻給了白纖羽這種特別的靈感。
這個世界，有不少蠱蟲是需要持續催動的。
他們在催動時消耗的真元是固定的。
或許，今後可以利用這點計時。
“這算不算變化道模擬宙道？”
輕輕一笑，就在這時，只見遠處一小羣草魚在不斷游來，數量大概二十多尾。
它們的視力似乎並不好，全然沒有發現白纖羽，直鉤鉤的向着白纖羽游來。
白纖羽心中一動，催動冰針蠱和操偶蠱射出二十多枚調教針。
白纖羽的馭針術非常高明，這些冰針精準無誤的插在草魚的身上。
在一股奇異力量的控制下，這些小魚頓時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現在，它們的身體都被白纖羽控制了。
白纖羽想要它們幹嘛他們就只能幹嘛。
白纖羽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心道：“尋常在投影戰場，我的調教針對付的都是單個對象，現在倒是可以嘗試調教羣體。”
心念一動，白纖羽開始控制魚羣遊動。
白纖羽對於奴道並沒有什麼太過精細的理解，只能控制魚羣整體整體在一起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時而向上、時而向下。
總之，很是好玩。
“可惜，我不懂分心操控。若是能控制這羣草魚聚散隨心，化作動作各不相同的小分隊就能玩出更多的花樣了。”
白纖羽並沒有玩多久，冰針蠱和操偶蠱的效果就消失了。
畢竟不是專門的奴道蠱蟲，能玩成這樣也多虧了白纖羽在投影戰場的不斷練習。
“不過。控制這羣魚到是蠻好玩的。有時間我倒是可以來這裏玩魚散心。甚至還能嘗試控制龜鱉蝦蟹什麼的。”
驅散了這羣草魚，魚鰓蠱的催動時間也快到極限了。
白纖羽沒有在玩，打算前往煉堂幫助家族蠱師煉製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