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感冒病毒的影響,這種來自東方的奇特預防『藥』物和枇杷止咳糖膏一樣流行起來。有青少年甚至喝枇杷止咳糖漿上癮,把當作飲料般的存。
很明顯,板藍根不怎麼受到小孩子的喜愛。
蘿拉伸出手指,用力點了點杯子,看着杯子裏糟糕的『液』體,低頭,用力地聞了聞。
她說:“凱撒,我這杯味道不太對。”
弗朗西斯趴桌子上,仍舊酣睡。昨天是週五,今天週六,像所有辛苦勞作的打工人,他完全提不起精神。
蘿拉貼過來,用力嗅了嗅弗朗西斯前的咖啡杯,確認了,兩個食物的味道完全不同。
她擡頭,有茫然地問凱撒:“這兩杯是同一種飲料嗎?”
凱撒垂眼:“嗯。”
蘿拉用手指尖小心翼翼地點了點弗朗西斯的咖啡杯,用力嗅了一下,精準無誤地分析出成分。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杯顏『色』相同、但氣味明顯不同的飲料。
蘿拉說:“成分不一樣哎。”
“他的是男『性』專供版,”凱撒說,“喝了之後會鬍子,『毛』發濃密——想喝?”
嚇得蘿拉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耳朵,心有餘悸,瘋狂搖頭:“不要不要,我不喝了。”
凱撒心平氣和地將裝滿板藍根沖泡『液』體的杯子往蘿拉前擺了一下:“搖滾人的精神就是言而有信,蘿拉,自己點的飲料,應該全部喝掉。”
蘿拉『露』出來痛苦的表情。
但她的確是一個合格的搖滾人,經歷過艱難的心理鬥爭後,仍舊咬了咬牙,端起這杯不明『液』體,仰起脖頸,一氣全部喝下。
蘿拉確認了,自己以後再不想喝這種酸苦帶着奇怪味道的『液』體。
弗朗西斯仍舊趴桌子上酣睡,蘿拉看着他的臉很熟悉,但仍舊想不起來這人是誰,和凱撒要來手機,開始津津有味地打遊戲。
凱撒不想沒收她的電子產品,但如今蘿拉的自制力顯然不會比普通高生高太多。她抱着手機,要麼是瘋狂刷顫音短視頻,短短十幾秒的視頻她反覆播放;要麼就是瘋狂黑眼圈打王者耀榮,永遠只打人機匹配;要麼就是半夜瘋狂看電視,流着眼淚嗚嗚嗚地哭、哭到凱撒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將對方弄痛了。
又一次抓到蘿拉半夜不睡覺靜音看新出的歌曲mv後,忍無可忍的凱撒沒收了她所有的電子產品,只能規定時間使用。
蘿拉開心打遊戲的時候,艾米莉亞離開貴『婦』們所的平臺,想要透透氣。
這不是她第一次發覺自己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事實上,童年時期,艾米莉亞看到身邊友欺負安加斯、辱罵安加斯是賤狗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和所處的環境不相同。
她不認爲安加斯是賤狗,但如果她替安加斯說話,將會被自己的友嘲笑,他們會譏諷艾米莉亞,爲什麼要對一個賤種這麼,是不是愛上他?
對於驕傲的艾米莉亞來講,她絕對不會和一個低賤的人結婚。
爲了合羣,艾米莉亞學着他人一樣對待安加斯,冷嘲熱諷,動不動打他,像這樣就能夠抹除自己的罪惡感。
但不是的。
人沒有必要去合羣,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去融入一個不喜歡的環境。
遺憾的是,這一點,一直到今年,艾米莉亞徹底領悟。
艾米莉亞神『色』怔忪,她站綠如茵的草地上,回頭看,貴族小姐和夫人們優雅、細聲細氣地交談着。
她們不會嘲笑阿斯蒂族人,因爲她們從來沒有將阿斯蒂族看作和自己同等階級的存。
界上的人類,怎麼可能會和螻蟻交談?
艾米莉亞收回視線,她草坪花園上漫無目的地散着步,距離婚禮還有一段時間,她不乎自己的裙襬被草地上的細碎水珠打溼,不乎陽光有可能會曬傷她白嫩的皮膚,走入一片玫瑰花籬後,忽然有人捂住她的嘴巴。
艾米莉亞驟然睜大眼睛。
她沒有回頭,熟悉的氣息讓她驚訝。
她聽到安加斯落她耳側的聲音:“大小姐,我來接受您的鞭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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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婚禮上,蘿拉都沒有看到艾米莉亞的身影。
她很奇,偷偷地問凱撒:“需要給艾米莉亞打電話嗎?”
凱撒說:“如果不想讓自己同伴後悔的話,就不要打這個電話。”
蘿拉不理解:“我的同伴?”
“嗯,”凱撒簡單地說,“多樂絲創作的另一個傑作。”
蘿拉聽不懂,她感覺凱撒是個傻子喔,每天都講一奇奇怪怪的話。
她規矩地坐教堂的椅上,安靜地看向正接受神父祝福的一對新人。
這個教堂是私人的,美麗的哥特式大教堂,五顏六『色』的玻璃窗上繪製着基督生前的故事,各『色』小玻璃片由鉛絲連接一起,保證玻璃片穩定的同時,這鉛絲又構造成爲玻璃上的人物輪廓線,上的人物貌同樣由黑瓷漆繪製,溫暖乾淨的陽光透過彩『色』玻璃落下,和燭火一起,溫柔映照着正接受祝福的新人身上。
顯而易見,亞當斯和他的兒子夏爾特都沒有發現蘿拉。
他們沉浸新婚的喜悅。
蘿拉目不轉睛地看着臺上的兩個人,小聲對凱撒說:“猜,他們是新郎上新娘,還是新娘上新郎呢?”
凱撒說:“我們可以談一未成年人可以聽的話題嗎?”
蘿拉回答:“的,但我需要再說最後一句,凱撒,我希望今後只能讓新娘上新郎了。”
凱撒說:“或許可以滿足的心願。”
婚禮結束後還有草坪餐食,亞當斯特意向凱撒過來敬酒,只是看不清楚蘿拉的臉——大大的帽子遮蓋住蘿拉,只『露』出淡淡的金『色』頭髮。
亞當斯無法將這個金髮女『性』和那個棕『色』捲髮試驗品聯繫到一起,恭敬溫和地向凱撒問。不過凱撒沒怎麼喝酒,只是用嘴脣略微沾了沾杯壁,淺淺飲了一。
新婚夫妻過來了,亞當斯的兒子夏爾特雖然是個beta,相對而言對信息素沒有那麼敏銳,但蘿拉的信息素實太過聞,聞到令夏爾特忽然想到傳聞的多樂絲,亞當斯的第一任妻子,據說信息素就是濃郁的花香。多樂絲死去多年,夏爾特偶爾間家找到她的遺物,上仍舊有着濃郁『迷』人的香味。
夏爾特忍不住多看了蘿拉幾眼,可惜這個美麗如金絲雀的女孩完全沒有意他,而是微微側臉,一臉着『迷』地看向凱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