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黎明和苗賓以及馬星緯來到賽場後。
便在一邊的觀看臺上落座了下來。
雖然明面上是迎合着苗賓以及馬星緯。
其實,暗着左黎明也在默默的關注着今天的賽場。
當看到賽場上今天竟然來了這麼多人。
一直忐忑的內心,這纔好了不少。
其實別看着左黎明一臉淡然的樣子。
但他在來賽場之前,心裏還是有些嘀咕的。
那就是如果今天決鬥來的人太少了。
那麼雖然,左黎明可以從道理和道義上把孫奕驅逐。
可事情畢竟還是有些不太好看的。
不論怎麼說,左黎明這麼做,都會損失一部分名義。
畢竟,高級律者去決鬥低級律者。。
光光是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以大欺小。、
如果任由這種觀念蔓延,那麼無疑,對左黎明來說,從聲望上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左黎明之前讓左岸做了一些準備。
就是希望今天能夠多來一些人。
只有人多了,這件事情的影響才能夠越來越廣泛。
而到時,只要自己施展律者的三寸不爛之舌,自然就可以把這個事情的道理,往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去引導。
作爲律者,左黎明很清楚。
事實從來就不是唯一的。
有所謂的事實,還有人們口中的事實。
而只要他的能量足夠,那麼事實還不是他說的算。
世間可是有指鹿爲馬的成語的。
只要自己能夠佔據話語的頂流。
那麼將來大家再說這種事情,那麼自然都會說他左黎明是替天行道。
是符合律者堂利益的行爲。
孫奕,哪個孫奕?
誰是孫奕?
誰會關心。
只有這樣,這件事情纔算是比較完美的。
可昨天他雖然答應孫奕答應的痛快。
留着左岸的時間卻並沒有多少。
因此,左黎明甚至已經預期了,今天不會來多少人。
可讓左黎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場地看上去,竟然有了將近千人的規模。
看到這麼多人,以及這些人將來口口相傳,對於這個事情的影響。
左黎明心裏都有些笑開了花。
看到這麼多人,苗賓也是一樂。
與左黎明相視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左黎明對於左岸的能力,顯然十分的滿意的。
而就這時,那個人羣中的馮掌櫃所說的一切,飄到了左黎明的耳中。
本來距離就不算太遠,如果真的凝神細聽。
那麼馮掌櫃的話,當真可以一字不落的聽的清楚。
只見那個馮掌櫃似乎很享受被大家,衆星捧月的感覺。
於是他說起話來也是滔滔不絕,甚至口若懸河起來。
馮掌櫃其實對今天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所講的不過是自己小廝提前告訴自己的那些東西。
據說,今天的這個事情,完全是一個明理堂的低級律者咎由自取。
不僅不遵守明理堂的規矩,而且還把客戶自己亮在了公堂之上。
這直接導致了客戶輸了官司。
這個低級律者的所作所爲,簡直已經是天怒人怨了。
而且,這個低級律者所做的卻不僅是如此。
他更是每次在明理堂的考覈,都是最後一名。
正是因爲這個低級律者的一系列作死的操作。
這才引來了高級律者的不滿。
而今天出手的,就出明理堂的高級律者,左黎明。
這個左黎明可是明理堂的老牌高級了。
不僅業務精湛,而且對待客戶也是耐心十足。
更爲可貴的是,這個左黎明還有一顆正義之心。
正是這些條件,使得左黎明不想繼續看着這個低級律者胡作非爲了。
這纔出手懲戒,有了今天的這個決鬥。
左黎明一邊跟苗賓幾個閒聊等待孫奕出現。
一邊聽着那個馮掌櫃說的這些。
逐漸的,一絲喜意慢慢的浮現在他的心頭。
因爲馮掌櫃說的這些,正是他這兩日跟左岸說的。
自己的這個侄子,竟然能這麼快的把這些話散步出去。
看來是下了功夫了。
想到這裏,左黎明甚至想給左岸一個鼓勵的眼神。
而苗賓也斷斷續續的聽到這些話。
他自然也十分滿意這些條件的鋪陳。
有了這些準備,那麼相信今天的場面,不會太過難看了。
苗賓一邊想着,他一邊看向了人羣。
而就在這時,苗賓的瞳孔一縮。
因爲他竟然在人羣中看到了一人。
僅僅是這一眼,苗賓差點驚訝的叫出聲來。
苗賓立刻如同觸電一般,人也馬上站了起來。
看到苗賓這個動作,左黎明和馬星緯也都是一愣。
而直到此時,左黎明和馬星緯這才聽到苗賓口中,喃喃說道:
“他,他怎麼來了。”
那個聲音就像見了鬼一般。
二人疑惑的順着苗賓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人羣中,正向着看臺這裏,走來一人。
那人年紀足有五十多歲。
一身乾淨的米黃色儒袍。
氣質十分的儒雅。
正是德林府的律者協會會首,謝琴。
看到謝琴,左黎明和馬星緯也慌忙的站了起來。
要說這個律者協會,還真的不多。
一般的地方,只要是城市大一點,那麼都會有本地的律師協會。
而比律師低很多的律者,也是接受律師協會管理和協調的。
不過,也有些地方。
例如德林府這種,歷史不算太長。
城市也不算太大的地方,連個像樣的律師堂都沒有。
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常駐的律師協會了。
而爲了協調當地的律者堂,變會自發的成立這種,律者堂之間的協調機構。
也就是律者協會。
而德林府律者協會的會首,便是這位謝琴謝老。
他本身也是一名一星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