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苗賓看到師院正的時候,確實覺得整個腦子,轟的一下。
如果在平時,苗賓即使見到了師院正也不至於如此。
實在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
苗賓都感覺到了,那種濃濃的巧合以及意外的意思。
師陽夏作爲明理堂的院正。
是明理堂名義上的最高領導。
不過他平時,甚至可以說他大多數時間,都並不會在明理堂裏。。
當然,前幾年,他還是比較喜歡在明理堂中的。
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師陽夏來明理堂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而這,也是有一個過程的。
要說這個師陽夏也算是不易,他年紀輕輕就成爲律者。
不過也不知道是蹉跎了歲月,還是戲耍了人生。
不論是修行還是職業,一直都十分受到阻礙。
直到了五十多,這纔拿到了一星律師的認證。
其實來說,五十歲對於一個壽元足足兩百載的修士來說,其實也不算太大。
甚至還會有一些修士,研究返老還童之術。
就是爲了讓自己的人生可以過的更加精彩。
可坎坷了半生的師陽夏不是如此。
或許是覺得挫敗了。
所以,他來到了德林府。
成爲了明理堂的院正。
按理說師陽夏的選擇不能說太差。
畢竟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寧爲雞首,勿爲牛尾。
要知道,就算成爲了一星的律師。
在大城市與小地方的差距,那也是天差地別的。
如果在青松王國的國都,作爲一個一星律師。
很可能不過是勉力生活而已。
可就是這樣,也有很多人,寧可在國都沉浮,也不會選擇回到什麼小地方。
就算那裏的待遇更好,可爲了那一絲渺茫的晉升。
這些努力對於他們,也就足夠了。
而師陽夏可以成爲一個律者堂的院正。
則意味着他至少可以調動起一定的人力和財力。
原來的師陽夏,以爲這就是他的追求了。
只要這樣,安穩的過一生,也足夠了。
可隨着地位的不同,師陽夏的眼界也逐漸不同了。
作爲明理堂的院正,師陽夏自然有資格參與到更高一層的社交當中。
而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師陽夏深刻的發現了,如果能夠成爲高級的律師。
那麼待遇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了。
原來他無慾無求,其實是沒有條件追求更好的晉升機會而已。
當他有了開拓的眼界,以及明理堂的背後支持之後,師陽夏那一直安穩的內心,忽然產生了動搖。
我,是不是也能再走一步。
這種想法,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他的心中不斷的蔓延。
終於,當他得知了又有一個律者堂的院正,得到了去優士學院的進修機會。
師陽夏再也淡定不了了。
也就在這之後,師陽夏開始了諸多的運作。
動作也逐步向着青松王國的國都活動。
希望能夠進入國都的三大律師學院。
可這也是一個合適的跳板。
畢竟,這裏是距離明理堂最近的地方。
雖說如果成功的進入了律師學院,那麼自己就要放棄院正的身份了。
可跟三大律師學院的正式學員的身份相比。
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正是因此,師陽夏這段時間,甚至可以說這幾年,他都在努力這一件事情。
而苗賓也是清楚的。
正是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師陽夏的打算,所以他才更多的把精力放在明理堂當中。
這些年,苗賓大力做的一個事情,就是明確明理堂的賬目。
苗賓知道,師陽夏之所以能夠去尋求自己的機緣。
就是因爲有明理堂的資源支撐。
而只要自己解決了他這個需求,那麼師陽夏也不會太在意明理堂的事情。
而師陽夏似乎也和苗賓達成了一種默契。
那就是明理堂的事情,苗賓幾乎可以隨意處理。
而師陽夏則只需要做好明理堂的一個牌面。
雙方就是在這種默契當中,實現了長期的合作。
只不過苗賓自己深知,自己不過是一個常務的副院正。
師陽夏如果想,隨時也可以找人替代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在處理和師院正的關係上面,一直都是謹慎小心的。
要是在平時,苗賓見到師陽夏,自然不會有什麼擔心。
因爲自己可以有底氣的說,自己處理的大多數事情,都是有分寸的。
可今天,左黎明和孫奕,已經確定了律者之間的決鬥。
師陽夏卻一聲不響的回來了,這就有些尷尬了。
所以,在看到師陽夏的那一秒種,苗賓可以說,確實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他甚至都沒來及說話。
而在場的,只有馬星緯,率先的叫出了師院正的身份。
被大家叫破身份,師陽夏卻似乎有些尷尬。
只聽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而後說道:
“馬主管,好久不見。
苗賓,別來無恙啊。”
見師陽夏這樣跟自己打招呼,苗賓心裏咯噔一聲。
這顯然是師院正已經有些不滿了。
要知道,如果在平時,師院正可是喜歡叫他,苗老弟的。
苗賓一邊和師陽夏打着招呼,一邊心思急轉。
口中直說:
“哎呀呀,師院正,你怎麼回來了。
不是,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這是怎麼了。
怎麼還跟齊鎮和謝會長一起來了。
哎呀呀,院正,你可想死我了。”
苗賓熱情的一塌糊塗。
就是爲了提前做好準備,讓師陽夏給個臺階下。
而苗賓猜的不錯。
此時的師陽夏,確實心裏憋了一股子火氣。
這些年爲了進入三大律師學院。
師陽夏可算是使勁了渾身的解數。
衆所周知,青松王國有三大律師學院。
分別是青心,明濤和憂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