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慕良朋和周全都是一愣。
腳步也一下子放緩了許多。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向着聲音的來源之處看去。
遠處的涼棚不過是簡易的搭了幾張桌子。
顯然,他們也是知道,今天因爲考試的原因。
這裏會有人在附近等着考生出來。
自然,這些陪考的,也需要喫飯。
因此,這裏早就準備好了一些簡易的飯食。
這一看不要緊,這才注意到,說話的那人,竟然是一個在喫飯的食客。
此刻,那人正一邊往嘴裏扒拉着午飯。
一邊侃侃而談。
顯得十分沒有形象。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畢竟要求他有有形象,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了。
看上去,那人年紀已經將近四十多了。
現在已經是春天,可他卻還是穿着厚重的衣物。
上面更是有些地方有了油漬。
頭髮上也有的地方打了結。
一看就是疏於打理的樣子。
而最爲重要的是,那人身邊還有這一股若隱若現的騷味。
那味道十分明顯,竟不像是人的。
反而像是某種野獸身上的,也可能是一羣野獸身上的。
而此刻,他身邊還有其他幾人。
大家竟然對那個大叔身上的氣味並不在意。
也沒有露出什麼嫌棄的表情。
顯然,都是被他剛剛的高談闊論所吸引了。
再不,就是已經對那人熟識了的。
不過,周全和慕良朋可不打算上去湊什麼熱鬧。
聽到剛剛那句話,他們兩個就躲在一旁。
安靜的聽了起來。
似乎也對這個話題,十分的有興趣。
看到這一幕,就連已經走了幾步的龐三,也好奇的聽了下來。
就這樣,那人還沒說什麼。
周圍竟然已經站了不少的人了。
果然,這裏都是對着話題有興趣的人。
也是,不是陪考,誰沒事來這裏啊。
而此刻,那人顯然也是被人聊得,打開了話匣子。
當下,旁邊就有一個胖子,開口問道:
“老唐,你看,就別掉我們胃口了。
這你要的菜都給你點了。
你這一上來,就說要爆料。
大家街里街坊的這麼久了。
你可別打算騙大家。
到底什麼情況。
剛剛你就一直說自己有什麼內幕。
到底什麼內幕。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這可把大家都好奇壞了。
快說說啊。
別廢話了。
這酒也給你買了。
來來來,你再喝點。
再喝點。”
一邊說着,這個胖子竟真的用旁邊的一個酒罈,給這個邋里邋遢的老唐倒了一杯酒。
而後,他繼續催促道:
“你看,這酒都有了。
你倒是趕緊說啊。
要不,我可把這酒拿走了。”
顯然,這胖子跟這什麼老唐也是熟人。
聽到這話,那個老唐舔着嘴。
似乎在回味剛剛那菜的味道,這才停下了喫飯的動作。
他抹了抹嘴,但那酒杯他可是一把拿在手裏了。
有砸吧砸吧了嘴裏的味道。
輕輕喝了口酒。
他這才說道:“嘿嘿,你們可別說我這是烏鴉嘴啊。
跟你們說了,這次考試啊,估計懸咯啊。”
衆人再次聽到這話。
顯然,確認了剛剛不是自己聽錯了。
而後,那老唐繼續說道:
“伱們大家也都知道。
這個考試啊,本身就難。
雖然這個考試也幾年沒人過了。
可這次啊,卻估計,,,格外的不好了。”
說着,那個老唐還一臉惋惜的樣子。
可任誰都可以看出來,他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
估計他此刻心裏,可完全沒有替那些考生擔心的意思。
可他那神態,不能不說,確實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此刻,真有不少人。
想要上去就給他一拳。
果然,就因爲他這話,顯然就有人不開心了。
只見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衝了過來。
上來就說道:
“呔,那蠢人在說什麼胡話。
別的不說,今年的考生,就我知道的。
那也是不是常人啊。
就拿德林府的須宏茂,須律來說。
那也是考了好幾次呢。
據說,今年他就估計問題不大了。
一定可以過的。”
這人年紀不過三十,顯然也是來陪考的。
聽有人成績還沒出來,就這樣編排考生。
自然就站出來,顯示聲勢了。
而顯然,這話也引起了別人的同仇敵愾。
於是,又有人說:“對啊,別人我不知道,可我們洪州的萬永言,那可是從小就被傳爲神童的。
他也是準備好久了。
這次,據說可是一定能夠通過的呢。
你這殺才,不懂可不要亂說。
什麼叫懸了,你怎麼知道考試的情況。”
顯然,這應該就是陪着萬永言,從洪州來考試的人了。
而他也是被那老唐的話激到了,這才直接開始反駁起來。
可這些人雖然人情洶涌。
但那老唐卻好像完全看不見,聽不到一般。
他微微笑着,然後給自己慢慢的到了一杯酒。
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呵呵,考試我雖然沒看到,但我就是知道。
今天啊,考試肯定難,而且不好過。
怎麼,你們不信?”
說完,他用眼睛掃了下衆人。
用一種衆人獨醉我獨醒的態度。
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告,自己就是知道,他們不知道的祕密一般。
而這確實也成功的吸引到了大家。
衆人都不說話,都在等他的下文。
見場上的氣氛到位了。
這時,這個老唐才慢悠悠的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