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說到這裏。
當下,幾人都有了一些沉默。
各自都在心裏,轉着心思。
場面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冷場。
看到這一點。
周縣令的目光也轉爲深沉起來。
不過,他也並沒有去催促什麼。
不論蒲博濤還是霍成濟,都是曾經在大城做個一方父母的。
也曾在青松王國的翰林院任職。
可以說,不論眼界心性。
都遠非自己可以比較的。
自然,如果兩人可以給出一些意見。
那麼,情形也許會比現在強上不少。
周縣令心中做着這樣的打算,手中確實拿起茶盞進行把玩。
怎麼看,都是在深思熟慮的樣子。
而看着氣氛有些僵硬。
蒲博濤看了霍成濟一眼。
由於蒲博濤不論年紀,還是曾經的官身,都要底霍成濟不少。
因此,許多事情上。
蒲博濤也都積極不少。
只聽蒲博濤一邊思索。
一邊整理說道:
“那麼現在是不是可以這麼說。
我們現在發現少了一個村子。
而在這個村子消失之前,泉州縣城的防務卻硬是抽調了附近的防衛。
而後,這個防務也消失了。
直到三天之後,他才被人發現。
可再問什麼,卻發現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現在我們有的是幾個東西。
一個,是當時他調離的手令。
一個,是已經失憶的防務。
還有,則是那個消失的村莊?
不知老夫這麼說,總結的是與不是。
那麼這麼說來,這個什麼防務,還真的是有重大的作桉嫌疑啊。”
蒲博濤的總結,可以說十分全面。
寥寥數語,就把這個事情的大體脈絡,進行了概括。
隨着蒲博濤話語的推進。
其他人也不住的點頭。
對這些東西再進行確認。
於是,蒲博濤立刻話鋒一轉說道:
“只不過如果這麼說起來,那麼問題也就來了。”
聽到蒲博濤這樣說。
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不過,蒲博濤也算有所收斂。
所以,他沒有直接去問周縣令。
如果他直接詢問周縣令,那麼詰責的味道,就有些太過濃重了。
這可是不太合適的。
於是,蒲博濤他對着王縣丞拱了拱手說道:
“敢問王縣丞,那個當時的調令是否還在。
咱們泉州縣城,到底有多少防衛力量。”
這個話,如果放在平時,還真的不太好問出。
畢竟,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獨立的軍、政系統。
縣令管政,防務與守備主管當地軍事。
兩者看似關聯,其實還是相互獨立的。
而泉州縣城的情況,卻還有不同。
這裏不同於一般的縣城。
泉州縣城,行政的級別雖然不高。
可這是由於這裏靠近德林府,並且還有重要的礦產。
地位也是比較超然的。
完全不能因爲其不過是一個縣城,就小看這裏。
可以說,泉州縣城雖然名字也是縣城。
卻比旁邊的鹽曲縣要大上何止十倍。
人員也是要多上十幾倍。
可以說,雖然同樣是縣城。
級別卻完全不能同日而語的。
依靠礦產發展起來的產業,也要興旺不少。
不過這裏重商不重教。
因此,才顯得縣學有些薄弱了一些。
而聽到蒲博濤的問題。
王縣丞和周縣令不經意的對了一下眼神。
在得到周縣令的同意之後。
王縣丞才斟酌的說道:
“咱們泉州縣城,下轄五地十三村。
其中大多數村落和地區,都是重要的礦產區。
這些地方,守衛人數,到還是不少。
有總計萬餘的精兵。”
聽到一個小小縣城的附近,竟然有這些兵力。
蒲博濤和霍成濟都相互看了一眼對方。
顯然,這是他們曾經少估計的了。
看了,這個所謂的泉州縣城的防務,雖然不過是八品武將。
可能量確實不低啊。
王縣丞繼續道:
“而所消失的緋木村則是在於礦區之外。
這些地方,駐軍就相對少了不少。
我記得緋木村被調走的防所,應該有近千人的兵力。
事發之時,這些人都被防務的一紙調令,遷移到了其他地方。”
聽到一個村落竟然也能有近千的防所規模。
蒲博濤和霍成濟再次一驚。
看來,這個泉州縣城真是深藏不露啊。
不過也難怪。
這裏已經靠近了妖族的活動區域。
看來泉州縣城採取的是一種外鬆內緊的運作形式。
所以,這纔有了這樣的樣貌。
王縣丞繼續說道:
“因此,我們這裏整體防備的力量,還是不少的。
而事發之前,當地防所收到的調令。
也確實都是防務,石欣榮所發出的。
現在,這個調令還有原件。
而且我們這裏也已經覈實過了。
確實是軍中,常用的規格和款式。
不論哪裏看,都沒有任何問題。
其中石欣榮的官印,也清晰的可以辨認。
這個換防的調令,確實是他發的無疑。”
王縣丞這裏多說了一點。
所說的事實,也是板上釘釘。
就是要咬死,這個調令是石欣榮弄出來的。
這樣的目的,有兩個。
首先,這個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都是石欣榮的鍋。
其次,這個事情上面有他的官印。
僞造也是不易。
進而,兩點,直接把石欣榮鎖死。
不擴大嫌疑人的範圍。
也使得整個事情,有了一個方向。
聽到這裏,蒲博濤還霍成濟都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