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鄭姐,你在啊。
我還擔心我們來的太早了。
你今天不一定在呢。
還要再等你一會兒呢。”
說話的人,說真的完全看不出是年紀多大的人。
只見這個人,穿着一身的紅色。
那是一種大氣的紅。
大膽的紅。
動人心魄的紅。
以及讓人奪目的紅。
就是那麼紅。
紅的完全沒有一絲雜色。
紅的就是那麼具體。
紅的就是那麼存粹。
紅的讓人覺得。
這個紅,絕對是不便宜的貨色。
對的,就是染色的布。
也是有價格的。
而如果一個炫目燦爛的紅。
也是需要不少錢去買的。
當然,你也可以跟布商去說。
說自己想要買鮮血紅的布。
那也是完全可以的。
只是,如果真的選擇了這種說法。
那麼估計布商也是要心頭髮顫的吧。
畢竟,在形容顏色的時候。
如果真的用。
鮮血的紅。
大糞的黃。
便祕的黑。
和嘔吐的褐來形容顏色。
那麼不論別人是怎麼聽到的。
估計心裏都是要跳一跳的。
更何況,紅色和鮮血。
由於真的有顏色上的共通性。
更是完全不能這樣形容。
不然,好好的一大塊紅布。
難免會讓人想到。
屍山血海一般的恐怖。
可此刻,看着這個說話人的衣服。
他的身上,就是這樣的一身的紅。
完全是驚心動魄一般。
只是他似乎,對於自己這樣的一身的顏色。
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就算是不同於後面的那些人的衣服。
那些人的衣服都是紅白相間的。
而只有他的衣服是一身大紅。
但這也沒有讓他覺得。
自己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畢竟,大家也是無從判斷他的想法。
實在是他的臉上。
真的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雖然他的語氣很輕鬆。
雖然他的話語很親切。
雖然他的內容很熟悉。
但,這些情緒都沒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來。
跟後面的其他人一樣。
這些人似乎都是帶着面具一般。
對的。
如果用什麼東西來形容。
那麼帶着面具無疑就是最好的形容。
這些人的臉上。
都是有着一層的白色作爲打底。
只是,如果別人化妝的時候。
那麼這種白。
至少會注意一些比例。
至少,如果是別人用這樣的脂粉。
來讓自己臉上用光。
那麼也不過是塗上一些。
同時還要注意一下比例。
至少不能讓這些白。
至少是不能讓自己的臉。
顯得好像真的是糊了一層牆一樣的樣子。
可此刻他們臉上的顏色。
就似乎是真的糊了一層牆一般。
那是一層完全乾淨的白。
愣是像是一張白紙一般。
白的甚至沒有雜色。
就是那麼一片白。
不過,包括蒙尚在內的人。
都覺得,他們應該只是刷了一層白粉而已。
畢竟,他們應該都是人吧。
不然,如果是紙人。
那麼他們是怎麼擡動這些擡櫃的。
紙人哪能自己活動。
所以,雖然看上去這些人不像人。
感覺上這些人也不像人。
但,他們應該其實真的是人。
是人吧。
而說話的這人。
月跟着後面的人一般。
眉毛是沒有一根雜色的黑。
細細的黑。
兩條對稱的黑。
雖然不自然,但卻故意畫的有些彎曲。
配合上眼睛的形狀。
以及那紅紅的嘴脣的形狀。
看上去,這個人就是在笑。
對的,他們不用真的笑。
或者說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在笑。
反正他們的妝容看起來。
那就是在笑。
甚至,他們直接用脂粉。
直接用眉筆。
直接用脣色。
把整個微笑的感覺。
直接凝固在了臉上。
在配合上兩個裝飾性極強的腮紅。
這些人就像是帶着一個笑臉的面具一般。
不論他們是任何的顏色。
不論他們是任何的想法。
不論他們是任何的表情。
那麼看起來,他們就只是在微笑。
不會有別的什麼其他的表情。
這個人看着鄭婆子。
臉上甚至完全不用做任何的努力。
那就直接能夠讓人感覺。
他就是在微笑。
他應該是在微笑吧。
反正也是猜不出來。
但大家也不知道如何的猜測。
因爲這個人。
就是直接一下子。
出現在了鄭婆子的眼前。
眼前發生的一幕。
說到底還是讓人覺得心裏發毛。
但估計發毛的也不過就是其他人。
而不可能是他們兩個當事人。
至少,不論是這個說話的人。
還是那個鄭婆子。
都是沒有覺得有什麼。
至少從鄭婆子的臉上。
大家完全看不到任何喫驚的表情。
這就很讓人意外了。
不僅鄭婆子沒有意外。
就連慢慢走到鄭婆子身邊的那個婆子。
也是完全沒有什麼喫驚的感覺。
可就是這樣的一幕。
說到底還是讓蒙尚和榮谷等人。
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震驚起來了。
因爲,就在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