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啊——”
李秋兒被踹了一腳,直接撞到牆上又摔坐在地上,疼的她捂住小腹,面色蒼白。
徐燕宜撿起地上的銀針,擰緊眉頭:“你建議穆南周找人來給我驗身,還想用針來扎我,你當我是好欺負,是不是?”
“我,我沒有,那不是我的針,你不要,不要冤枉我……你就算不想驗身也不能這麼冤枉我……”
李秋兒抵死不認,正好穆南周剛纔也沒看到。
徐燕宜猛的將銀針丟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聲音極冷:“要驗也是先驗你的!你賤不賤,一天天的挑事!還想用針扎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眼見徐燕宜眼底有殺意,穆南周飛快的衝上去將倒在地上的李秋兒扶起來,又伸手在她的脈搏上摁了下看看她有沒有事。
李秋兒沒想到徐燕宜這麼狠,而且反應的這麼迅速,一腳就踹了過來。
她現在只覺得肚子疼,疼的想吐,話都不怎麼說的出來。
“徐燕宜!你是要當着本王的面打人嗎?”
穆南周飛快的將自己隨身帶着的護心丸餵給李秋兒吃了,那雙黑眸燃着兇狠的火焰。
徐燕宜一把拿過穆南周擱在桌子上的配劍。
叮的一聲輕微的聲響,徐燕宜將劍鞘拔開,直指穆南周:“是李秋兒要用針來傷我!你沒看到針嗎!你是瞎了嗎?”
這針是哪裏來的?
穆南周下意識的皺眉,李秋兒顫顫的道:“不是我的,王妃是冤枉我……”
“還敢說不是你的?”
徐燕宜氣的臉都綠了。
穆南周本能的就要站起來,李秋兒緊緊的拽着他的胳膊,她不是不想穆南周殺了徐燕宜,可她現在肚子好疼啊,穆南周雖然喂她吃了一顆藥,但是怎麼越發的疼了的感覺呢?
噗!
李秋兒一口血吐了出來,腹部的疼讓她有些意識模糊。
她握緊了穆南周的手:“表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聞言,穆南周也沒再管徐燕宜,只抱着李秋兒朝外頭的暗衛怒吼:“去找大夫!快點!快點!”
很快,大金寺的主持文一大師就帶着人趕來了。
文一大師飛快的給李秋兒診了一下脈搏,似乎微微的吃了一驚,這才猶豫着小聲的朝穆南周道:“秋兒姑娘這是有小產的先兆啊!”
好傢伙!
李秋兒懷孕了?
徐燕宜怔了怔,這孩子是穆南周的?
別說徐燕宜怔住了,就連穆南周也分外的喫驚,他明明和李秋兒根本就沒有圓房,李秋兒怎麼懷孕的,雖然李秋兒之前的名聲不大好,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但是自從跟了他,她不就……
一時間,穆南周愣住了。
文一大師揮手讓人講李秋兒擡進了房間裏。
穆南周木訥的站在外頭,像是被打擊到了似的。
徐燕宜蹙眉看他好一會兒這才把他的配劍丟開坐在一邊等着看好戲。
爽!
真是暗爽!
不過,按着她瞭解的李秋兒,就算真的暗中懷了別人的孩子,等會肯定也說成穆南周的。
一個時辰之後,文一大師等人出來了,穆南週上前:“她情況如何?”
“什麼意思?”
徐燕宜歪着腦袋問,她還有點負疚感,畢竟千錯萬錯都是李秋兒自己惡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任何的關係。
若是因爲她那一腳把孩子踹沒了,徐燕宜確實會自責。
雖然踹李秋兒那是因爲李秋兒先要下黑手,可徐燕宜仍舊會爲一個無辜的孩子難受。
文一大師開口道:“李姑娘腹中還長了一個腫塊,那個腫塊已經同胎兒長在了一起,擠壓了胎兒的生長空間,那胎兒早已經沒了,只是還小,李姑娘平日裏也沒有大多的感覺,若不是王妃這麼一腳將腫塊踹破了,她也不會這個時候感覺到疼痛,若是再等腫塊大些,怕是她也活不了。”
腫塊?
應該是子宮長了腫瘤的意思吧?
按着古代這種醫療水平確實沒有人能夠倖免。
徐燕宜稍稍的鬆了口氣。
穆南周冷聲問道:“她現在情況如何了?”
文一大師還沒說話,裏頭就傳出來哭喊聲。
“你們攔着我做什麼,讓我死了吧!”
“放開我,讓我死了!我已經沒有臉面見表哥了,我連他的孩子都保護不好……”
好傢伙,徐燕宜猜對了,不管什麼情況,李秋兒都會將肚子裏的孩子說成是穆南周的。
喏,這不就來了麼?
穆南周也聽到了,他渾身一僵,快步的走進了房間,就看到幾個婦人和和尚合力摁住情緒很是激動的要尋死覓活的李秋兒。
徐燕宜也跟着進去,這種好戲,那怎麼能錯過。
“李秋兒,本王沒有同你圓房,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穆南周冷眼盯着李秋兒。
李秋兒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可她很快就穩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似乎很是痛哭的搖頭:“表哥,本來此事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但是現在不說也不行了,半個月前你同王妃吵架,自己一個人在書房喝悶酒,後來我給你去端解酒茶。
迷迷糊糊之中,你……你就同我過了一夜,只是我害怕此事給你負擔,我半夜醒來的時候自己收拾了跑了,因爲你一直覺得要娶我進門纔可圓房,不然就是委屈了我,所以我不敢說。
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沒想到我懷上你的骨肉了,我一直想要找機會告訴你,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誰知道……誰知道今日孩子就保不住了……”
說完,李秋兒嗚咽着哭出聲來,聽着就覺得很是委屈。
雖然徐燕宜不知道穆南周和李秋兒私下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可徐燕宜一聽李秋兒這話就知道不可能,因爲李秋兒這性子有多想上位難道徐燕宜還不知道嗎?
要是穆南周真的睡了她,而且她還懷了穆南周的孩子,她還不得敲鑼打鼓的宣告天下?
絕對不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
穆南周臉色微沉,他似乎也不相信李秋兒這話。
那日他確實是喝醉過,也是李秋兒伺候自己睡下的,但之後若是有什麼事,他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他的院落守衛森嚴,暗衛都不少,怎麼可能沒有人告訴自己?
見穆南周不吭聲,李秋兒心裏一緊,着急的道:“表哥,你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