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答應！”陳平沒讓顧正川繼續說下去，直接說了出來。
顧正川有些意外，擡頭看向陳平。
陳平目光灼灼看着顧正川，再次大聲說道：“我答應你，顧院長，我想成爲王牌中的王牌，不僅僅爲了自己，也爲了那些同樣在前線浴血奮戰的戰友！”
“爲了這些，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會竭盡全力去嘗試。”
“好，好，好！”顧正川連說三個好，認真看着陳平，眼中充滿激動神色，“好孩子，我沒看錯人，老鄒，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好啊！”
“真好。”
顧正川連連說好，陳平能從心底感受到這位老院士滿心爲了動力裝甲研究事業，爲了前線戰士們安危的拳拳心意。
而顧正川從陳平這裏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隨即也不再耽誤多餘時間，和陳平快速相互交換了通訊號碼後，硬是止住自己還有太多要講的話，將接下來的時間交給趙飛凰。
……
送走了顧正平和鄒懷林，整個辦公室內，就只剩下陳平和趙飛凰。
天色已經昏暗，熾白燈光下，趙飛凰的神情顯得更加清冷，那種冷冽，恍若刀鋒。
看到這張和趙芊芊幾乎一模一樣，卻是更加英氣逼人的臉，恍惚之中，陳平感覺一種錯亂感。
陳平默默站好，腳併攏，腰挺直，目光直視前方。
數分鐘之後，趙飛凰終於站起，身材修長，身高几乎和陳平平齊，銳利的目光直視陳平雙眼，清冷的聲音也同步響起。
“勇氣可嘉，情懷可嘉。”
“可惜，就是愚蠢了點。”
“王牌機甲駕駛員，需要刻苦的訓練和實戰去磨礪身體素質和戰鬥能力，需要歷經無數的危險和困難。”
“而頂尖的機動裝甲設計師，更不是僅僅看書就能夠成爲。”
“無數人窮極一生都不能達到頂端。”
“你覺得，你可以能夠同時駕馭得了這兩個領域？”聲音聽不出什麼喜怒，但是，卻一股逼人的質疑氣息非常明顯。
“報告。”陳平大聲說道。
“講。”
“我覺得我可以竭盡全力一試，顧院長，是機動裝甲設計領域最權威的科學家，他老人家認爲我有這個條件，並且願意花費寶貴時間給我這樣的一個寶貴的機會，那就說明，我有這個天分。如果我試都不去試，不僅僅是對不住顧院長，更會讓我會後悔一輩子。”
“我不希望我在老了的時候，或者即將戰死的時候，想到自己還有這麼一個遺憾。”
“明明當時我還有機會變得更強，爲什麼當初我不去一試？”
“難，不是軍人停止行動的理由。”
“而且，我更不想在戰場上，在看到無數見過，沒見過的戰友犧牲的時候想起，明明曾經我可以給武器裝備設計做出一份貢獻的時候，爲什麼不去嘗試？”
“或許，我成不了頂尖，但是，我願意去努力成爲。”
“有這個機會，我就要去嘗試。”
“如果這是愚蠢，這是不自量力，那麼，我願意成爲這樣的蠢蛋！”
“報告完畢。”陳平大聲說完。
趙飛凰聽完微微沉默，“嘴皮子不錯。”
“正常的王牌培養資格，通過資格審查之後，不用第一時間進行考覈。”
“但是，要成爲我的學員，必須要先進行考覈。”
“我不會教垃圾，也不會教蠢材，更不會教懦夫，更不喜歡浪費時間！”
“要做我的學員，最先要面對的，是你從未遇到過的危險。”
“考覈內容，非常危險。”
“會比你先前遇到的危險，都要危險數倍，甚至十倍以上。”
“而只有通過第一次考覈，你才能正式成爲我的學員。”
“當然了，怕死，最好選擇放棄。”
“這不羞恥，相反，這非常明智。”
“明明不行，還傻乎乎送死纔是蠢到家的人。”
“戰爭不是童話故事，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成爲機甲駕駛員，更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成爲王牌的機甲駕駛員。”
“智慧，勇氣，天賦，運氣，都不可少。”
“現在，告訴我你的答案，士兵！”
“選擇參加考覈，還是放棄，換一個教官。”趙飛凰站到陳平身前，聲音鏗鏘有力，鼻尖幾乎快要捱到鼻尖，銳利的目光恍若冒着劍尖一樣攝人心魄。
“報告。”
“講！”
“我確認參加考覈，要學就要學最好的，因爲你是青山城唯一的王牌機甲駕駛員。報告完畢！”陳平高聲回答道。
這個答案似乎並沒有讓趙飛凰滿意，冰冷神色也從未有過絲毫變化，相互注視數秒，趙飛凰驟然轉身，一邊走邊說，“曾經很多人都以爲自己的命很硬，但是現在，他們都已經堆在了骨灰盒裏。”
“希望你不是下一個。”
“考覈任務，十五分鐘後，會下發給你。”
“現在，你可以滾蛋了。”趙飛凰言語非常不客氣。
“是！”陳平也不惱，看着趙飛凰的背影大聲喊道，比這更不客氣的見面禮，多的去了，新入軍校那會，誰不是被訓的跟孫子一樣。
陳平敬禮後朝着門口走去。
離開行政樓之後，陳平回顧剛剛的經歷，彷彿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先是被通知被選入了青山城的王牌機甲駕駛員的培養計劃，然後，又被顧老爺子看重，願意給自己輔導，幫助自己學習，設計製造機動裝甲。
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然會在這裏以這樣一個方式遇到趙飛凰。
“命運，就是這麼的神奇。”
“幾年前，看着她在藍星單兵比武斬獲榜首。”
“幾年後，竟然可以有機會成爲她的學員。”
“而且，她竟然還是趙芊芊的姐姐？”
陳平甩甩頭，夜晚的風有了陣陣涼意，吹的心頭漸漸變得冷靜，看着周圍匆忙的行人，感覺似乎有種久違的平靜。
不久之後，乘坐班車，陳平回到宿舍，任務簡報也已經送到了陳平的腕錶之中。
隨便坐下，然後點開腕錶，通過升起的光屏查看詳情。
看着任務簡報的內容，陳平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和認真。
“趙教官，說的卻是一點都沒摻水分。”
“這個考覈任務，確實非常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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