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她挑着眉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都與誰說了？”
如果還沒拜師就先成了叛徒，那可不行。
懷樂也是這麼想的，他堂堂狐族七公子，怎麼能做如此齷齪之事？所以當他第一時間發現妶玥是神尊身份的時候，便在心裏打定主意要拜她爲師。
而這事，誰都不能說。
若是被別人知道，跟他去搶該怎麼辦？
青丘之中沒有人能搶得過他，可師父相中了別人，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他拍着胸脯道：“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不傻，跟別人說這個幹嘛？”
妶玥狐疑地點了點頭，又問：“我臉上有字？不然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一提這個，懷樂就爲自己的聰明感到自豪。
他揚起一張單純又可愛地小臉兒道：“我就問你，這四海八荒還有哪一位長得如此漂亮，還如此桀驁不羈，不守規矩？那自然是我一直以來的偶像，天界小神尊啊！”
“你聽說過我？”
“那是自然，我四哥哥總跟我講你的故事。”
四哥哥？
妶玥從來不認識狐族中人，就算是魚珹，也是她誤入黑森林之後遇到的。
至於他說的什麼四哥哥，她從來不認識。
不過瞧他也就不過三四百歲的樣子，這樣的謊話編不出來。
“我可不是隨隨便便收徒弟的，你有什麼絕活都亮出來，若是我覺得你還行，就考慮考慮，若是不行，你就斷了這個念頭吧。”
妶玥想着，如果這懷樂能夠日行千里，或者說有能通靈龍宮的本事，那一切也就都好辦了。
懷樂站在原地想了想，揚起頭道：“我的絕活是闖禍，這個算不算？”
妶玥一臉黑線，壓住心中的怒火，道：“不算。”
“那長得帥呢？”
“你帥嗎？差得遠呢！”
妶玥有些不抱希望，乾脆轉身想要回屋。
懷樂很認真地說了自己兩個絕活，明明在父帝那裏都很好用，可到了小神尊這裏怎麼就不算了？
他顛顛跑上前去，小手攔住了她。
“我還有，我還有絕活！”
妶玥沒什麼興趣，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師父，我真有絕活！”
懷樂站在她的身後大喊一聲，急的汗都出來了。
“我會召喚靈獸！”
靈獸？
妶玥聽到這話頓住了腳步，她轉身看他：“你的是什麼靈獸？”
說起來，整個天界還沒有一人的靈獸能比得過她的茸茸，不知道狐族可有更好的靈獸？
如果他的靈獸比他的靈力要強，或許還可以試一試。
雖然這樣想着，可她還是不禁搖了搖頭。
這小屁孩兒也才三四百歲，靈獸總不能比靈蛇要強吧？
懷樂撓了撓頭，弱弱地回答：“我還沒有靈獸。”
“什麼？”
妶玥詫異地看着眼前這個小鬼頭，沒有靈獸召喚什麼，他這是在耍她嗎？
剛要伸手去拎他的領子，懷樂趕緊向後機靈的躲了兩步。
“我沒有靈獸，可我有召喚靈獸的絕活，師父你都不看看嗎？”
“看什麼？你沒有靈獸召喚什麼？”
妶玥有些不解，仔細地看着那張無比認真地小臉兒。
這小屁孩兒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恰在這時，懷樂口中念起了決，然後集中精力，肉肉地小手對着妶玥一指，就見一隻白兔現在地上。
是茸茸！
接着，茸茸化成人形站了起來，興沖沖地來到了妶玥跟前。
“主人，喚茸茸出來可是有事？”
妶玥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茸茸，你確定是被我喚出來的？”
茸茸點頭：“對啊，除了主人可是連伽藍神尊也喚不出茸茸呢！”
妶玥喫驚地把目光移向懷樂，懷樂同樣喫驚，簡直驚掉了下巴。
“師……師父，爲啥你的靈獸能化成人形？還……還能說人話？”
茸茸呵呵地笑着，俏皮地看着這個可愛地小公子。
妶玥沒有回答他，試探地問：“除了我的靈獸，你還能召喚出別人的嗎？”
懷樂也聰明地沒有回答她，轉而問道：“師父覺得我這個算絕活了嗎？”
妶玥淺笑：“算，如果你能把屋裏那個女子的靈獸召喚出來，那就算是真正的絕活！”
“那你收我爲徒了嗎？”他好奇地睜着一雙大眼。
妶玥不會收徒，她也不想收徒。
這一生，她只想跟陸世一人有師徒之緣。
懷樂像是看出了她的爲難，嘟起了小嘴：“不管，反正以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一直一直跟着你。”
“那可不行。”妶玥果斷拒絕。
她可是要去找陸世的，哪能再帶上這麼一個拖油瓶。
可是龍女這邊也得馬上送回到龍宮，正想着怎麼才能兩全其美，就見那小屁孩兒已經湊到茸茸那裏去了。
“茸茸，你可真好看，我們青丘都沒有這麼好看的女子。”
茸茸被他誇得咯咯笑：“小七，你也很可愛。”
“那咱們永遠在一起，好不？”
“好。”
妶玥瞪大了眸子，瞧着這倆小傢伙已經把一切都定好了。
接着，懷樂擡眸對着她擠了擠眼。
行，夠機靈。
“先把靈獸給我召喚出來，其他看你表現。”
一聽這話，懷樂高興得直接跳了起來。
“是，師父。”
儘管她從未收徒，可也就這麼隨着他叫了。
這青丘的七公子果然有些能耐，纔不過眨眼的工夫，許久未見的靈蛇就被召了出來。
妶玥有意讓它帶龍女回龍宮，可靈蛇卻執意不肯，屢次重新躲了起來。
妶玥不解，之前在黑森林的時候，它還奮力保護龍女來着，這會兒怎麼就畏首畏尾了。
“他怕魚珹。”懷樂一語道破。
妶玥好奇地問道：“爲何？”
懷樂不慌不忙道：“他說，魚珹不但會殺了龍女，龍宮的任何一人他都不會放過。”
“爲什麼？”
“這個靈蛇沒說。”
妶玥點頭，不得不說，有一個能與靈獸溝通，並且隨意召喚任何人靈獸的人在身邊，還挺好用的。
只是魚珹……他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