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好不容易將她抱至房門口,他將她放下來,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撐住門邊,問道,“你的房卡呢?”

    喬然迷迷糊糊,“什麼卡?要什麼卡?”

    她突然用力推開他,整個人趴在房門上,用力拍打着房門,“啪啪啪”。

    “我,命令你,趕緊打開!”

    她對着房門大喊,“芝麻開門。快開門!開門!”

    左辰夜扶額,一頭黑線。她到底喝了多少酒,見鬼。

    他估摸着,或許她的房卡在她的手包裏,剛纔他匆忙下車,沒來得及拿她的手包,還有她的貂絨披肩。當然,他也拿不下,又要用西裝裹住她,還要抱着她,他騰不出手。

    眼下,只有將她先抱回自己的房間。

    等會兒,回車上拿東西,再將她送回她的房間。

    他皺眉,硬着頭皮上前將扒拉在門上的她再次抱起來,“不要鬧了,聽話。”

    回到自己的總統套房,他將她平放在沙發上面。

    剛要起身,她卻抓住他的胳膊。

    她笑得潦倒衆生,“帥哥,你再陪我喝幾杯,多少錢?我付給你。”她四處摸了摸身上口袋,像在找自己的手包,“咦,卡呢?我的卡呢?”

    該死,這女人又把他當成陪酒牛郎嗎?明顯不會喝酒,還喝得爛醉發酒瘋。

    “不要鬧了,我去給你醒醒酒。”他琢磨着,他得去藥店給她買一些醒酒藥。她實在醉得太厲害了。

    可是,他太低估喝醉酒的女人的爆發力了。

    她用力一拉。

    他整個人被她拽倒,跟她一同跌到柔軟的沙發裏面。

    她一手搭在他的身前,另一手脫去自己的鞋子。

    “嗯,好礙事。”

    她揚起手,眯起眼眸,側身看了一下,尋找到目標。

    然後,一隻高跟鞋精準地丟進垃圾桶裏。

    “咚”一聲。

    她又脫下另一隻高跟鞋,這次她連看都不用看,直接揚手,又是精準地扔進垃圾桶裏。

    這樣精準的投擲水平,絕不是偶然,更不是巧合。

    左辰夜有着片刻的錯愕,神情迷濛間忍不住喚道。

    “喬然。”

    “嗯。別說話,真討厭。”她乾脆捂住他的脣,近距離地貼近他。

    他直愣愣地看着她,剛纔他喊她的名字,她應聲了,算是回答他嗎?

    她醉得太厲害,只覺得眼前的東西都在不停地晃動,越來越模糊。

    她伸手,撫摸着他凸起的喉結。

    好奇道,“這是什麼?爲什麼突出來?爲什麼一直在動呢?能不能不要動?”

    “......”

    他被她捂住脣,說不出話來,她這樣沒有底線的撩撥他,他不停地忍耐,喉結自然上下滾動,他能不動嗎?

    她柔弱無骨的手,已然下移到他的胸口,輕輕撫摸。

    “這又是什麼,爲什麼這麼硬?”

    他腦中“轟”一聲,感覺自己整個人,神經都要繃斷了。他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人,更何況,這些年來,他恪守自己,從未碰過任何女人。

    他憋了這樣久,她這樣撩撥。簡直讓他身處地獄之中,備受煎熬。

    他移開她捂住他嘴的手,低吼一聲,“住手!”

    惱怒的聲音,彷彿嚇到了她。

    她一愣,手停了下來,無辜的大眼睛,溢滿迷濛的水光,眨呀眨地看着他,彷彿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那般楚楚可憐的樣子。

    讓他瞬間心就柔軟了,不忍苛責,他柔聲哄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醒酒藥。要乖。”

    然後,他將她輕輕放倒在沙發上面,“等我一會兒。”

    她乖巧地點點頭。

    可是,卻在他即將起身的那一刻。

    她突然伸手,將他猛地拉低。

    這一刻,似有電光四射,兩人臉對臉,四脣不偏不倚地緊緊貼在一起。

    他渾身一顫,溫熱的,軟軟的,一股濃郁的紅酒的味道,光聞着就讓人醉了。

    她覺得自己餓了,而眼前,就有美味的大餐,很好喫的樣子,她毫不猶豫地啃上去。

    他睜大了黑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竟然,主動吻他。

    他感覺自己的理智,在一瞬間崩塌,他閉上眼,不斷地深吻下去,她好香,好甜,好軟,他只覺得全身都在膨脹,思維在消逝,再也控制不住。

    次日。

    當喬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牀上。

    明媚的陽光已經照射到牀頭,溫暖又舒適。

    頭痛欲裂,全身痠痛,該死的紅酒,酒勁好大。

    她勉強睜開眼,看清了四周,這裏是她自己的房間。她身上穿着睡衣,裏面......

    她一驚,趕緊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睡衣的裏面,還好,內衣全都在。禮服的底襯裙也在,看來有人只是脫去她的禮服裙,再給她穿上睡衣而已。

    她的房間裏面,整整齊齊,沒有一點凌亂的痕跡。

    牀邊的沙發上面,放着她的黑色貂絨小披肩,還有她的黑色鑽扣手包,以及房卡,手機都放的整整齊齊。

    見鬼,她完全喪失了昨晚的記憶,該死的宿醉。

    她只記得自己從宴會廳下了電梯,電梯開門之後,見到了左辰夜。

    再之後,她上了他的跑車。

    再之後,她毫無記憶,腦海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究竟是怎麼回到自己的房間,昨晚又做了什麼?

    她沒有半點印象。

    可以肯定的是,左辰夜送她回來,又給她換了睡衣。

    想到這,她趕緊下牀,衝出房間,可是空蕩蕩的套間裏面,並沒有左辰夜的身影。昨晚他沒有睡在她這裏,也沒有睡在沙發上面。

    他會這麼好?

    只是把她送回房間?什麼都沒有做?

    她狐疑地四處望了望,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頭好疼,她走進浴室,卸下自己的面具,然後擰開水龍頭,衝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洗去一身的黏膩和酒氣。

    接着,她擦乾頭髮,重新貼好面具,換上一件寬鬆的休閒服。

    將自己全都打理好以後,她決定前去左辰夜的總統套房問一問。

    昨晚,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