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隻密碼箱，裏面裝滿了最大面額的現金。當然這只是見面禮。
實際要付出的代價，遠比一箱現金高很多。
地點一直到十二點才確定。
確定以後，左辰夜按照之前跟秦念真商量好的，他給秦念真打電話。
“媽，地點剛纔賈局長已經發過來。青龍路167號御水花園A棟309室。賈局長看起來很謹慎，我覺得有希望，他應該會同意交換情報。”
秦念真一邊翻看着衛星地圖，一邊接電話，“你稍等，我看看地形。”
片刻後，秦念真回道，“這個位置沒問題。你記得靠窗坐，朝西南方向。你去吧，我會保護你。不到萬一，你也別撕破臉。”
左辰夜應道，“好。”
左辰夜起身，做好準備工作。
這件事情，喬然跟宮蘇言兩人都不知道。
今晚喬然睡在特偵科的安全室，並不打算回家。
所以，他才得以揹着她行動。
他不想讓她擔心。他覺得目前大海撈針的尋找，不會有結果。還是要找到賈局長最直接。
他坐在沙發上，不斷地看着時鐘。
一杯接着一杯喝濃縮咖啡，給自己提神。
時間特別難熬。
好不容易，等到時間差不多。
提着手提箱，他開車，獨自前往青龍路約定的地點。
凌晨時分，路上幾乎沒有車，僅有路燈寂寥的亮着，微弱的光線，似被巨大的黑夜吞噬。
她來到青龍路附近的電視臺高塔。
通過定位，通過夜視儀，通過高倍鏡，準確地找到青龍路167號御水花園A棟309室的位置。房間裏亮着一盞微弱的燈，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
尋找到最佳定位，她已經許久不曾長距離狙擊過。
她輕輕撫摸過曾經陪伴過自己最輝煌時刻的AWM狙擊槍。全部調試好，她架起槍，整個人入定，彷彿再也聽不到身周任何動靜，只一味沉浸。
左辰夜來到A棟309室。
他敲門。
“進來。”裏面是賈局長的聲音。
他聽得出來。
推門進去。
裏面一共有三個人，除了賈局長以外，賈局長還帶了兩名下屬。
顯然，左辰夜出於劣勢。
賈局長指了指門口，“手機和電子設備全都放在門口盒子裏面。”
左辰夜皺眉，看來有緊急情況，都沒辦法聯繫外界。
他將手機拿出來，放在盒子裏。
緊接着，賈局長的兩名下屬走上前來。
賈局長抱歉道，“對不起，例行搜身。”
左辰夜聳聳肩，放下手裏的箱子，“可以。”
他配合地搜身，然後走到賈局長面前。選座位的時候。
他按照秦念真教他的方式，坐在窗口，朝着西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