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了她，斷了她成爲修女的路。他應該負責。最關鍵的是，他會想她，她不在的時候，他魂不守舍，經常會將周圍的人錯看成她。
不知不覺，她已經植入他的內心深處。
儘管，成爲他的妻子，她還有許多需要克服的問題。但是，他已經決定。
只是，他沒想到。
聽到他的話，豐靈猛地從他懷裏豎起來。
“我不去。”
這是她第一次明着反抗，在他面前說“不”字，令秦明澤錯愕片刻。他以爲，她逆來順受，至少對他是這樣。
“爲什麼？”秦明澤隱隱發怒。
轉念一想，或許自己沒有說清楚。對於豐靈來說，母親的悲慘經歷是她一生的痛。他理解，她不會願意沒名沒分，所以來找她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給她名分。
“跟我回T國，我會娶你。”害怕她胡思亂想，秦明澤補充了一句。
他萬萬沒想到，豐靈的反應竟是往沙發裏面縮，直搖頭，“我不要。”
秦明澤雙眸圓睜，不可置信。
他是被拒絕了？他考慮了這麼久，考慮了T國的形勢，考慮過國會的反對，甚至他還要面對來自母系家族皇族的壓力。
他甚至想好了對策，想好了步驟。
他絞盡腦汁，到她這裏竟然換來一句，她不要？
他臉色頓黑，怒道，“你什麼意思？！張子麟真的是你新交的男友？你不跟我在一起，難道你想跟他在一起？”
豐靈連連搖頭，“他不是，我沒有。”
“呵呵，那你是什麼意思？不是張子麟，難道，以後你還想找其他男人？你想嫁給其他人？”秦明澤看不得她躲避的樣子，將她拽到身前。
“我沒有，我......我不會找其他男人。”豐靈聲音極低，“我會爲你守身，我可以做到的。一輩子都可以。但，但我不能嫁給你。”
她知道他的來歷以後，她私下裏偷偷查過，她從未想過高攀，且不說他T國軍閥統帥的身份。她查到，他還有皇族背景，他的母親是T國皇族。
對她來說，他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她從沒妄想嫁給他，她更不願意拖累他。讓他因爲她被人詬病。
秦明澤震驚地看着豐靈，她什麼邏輯，爲他守身一輩子，卻不嫁給她，她的腦回路是怎麼想的？
見她不說話，他忍着滔天的怒氣。
“你想讓我的孩子，成爲私生子，流落在異國他鄉？沒名沒分？”
“我......”豐靈語塞了。
她咬着脣瓣，幾乎將下脣咬得發白。更加蜷縮着自己的身體，像是經過激烈的思想爭鬥，反反覆覆。
最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如果，生下來是男孩，你帶走他。如果，如果是女孩，能不能留給我......”
秦明澤不可思議地瞪着她。
驚異到他自己都無法相信。
他的表情震驚，且帶着一抹冰冷的諷刺與嘲弄。
伸手捏住她的下顎，他盯着她明明害怕的發抖，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人的小嘴。
他一字字冷道，“豐靈，我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