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根基再次被毀,上官言的餘生可就真是廢人了......
“半年的時間,根基已經重新鞏固,再等一段時間,就尋找機會暗地裏破境。”
上官言目光深邃,沒有再想此事。
他收回看向街景的目光,語氣略顯無奈的自語道:
“亂世當中,秩序崩壞,悍匪橫行,賊寇流竄,叛軍起義,妖魔肆虐,百姓的生活疾苦......”
“縱然縣城內有豪強世家坐鎮,表面繁榮平和,實則也是暗流洶涌,背地裏爭鬥不休。”
上官言嘆了口氣,翻開了手中的紙卷。
紙卷很薄,只有寥寥數頁,但上面寫滿了一行行的小字。
“仙隕三千二十一年一月下旬,石霜縣有賊寇流竄,火燒沔水鎮,毀上官家良田六千兩百九十三畝,一百二十三人,擄三百一十七人。”
“.........”
“仙隕三千二十一年三月上旬,衝雲河驚顯兇獸雙頭巨鱉,攪亂河水,撞碎上官家商船,共十一位護院落水,慘遭兇獸吞食。”
“.........”
“仙隕三千二十一年七月上旬,斷坡山有魔物遊蕩,吞噬進山採藥的上官家的走山客,約二十六人下落不明,疑似遇害。”
“.........”
“仙隕三千二十一年八月中旬,上官家兩架馬車於商道途中,被蠻熊幫匪徒劫走,過半護院被斬殺,損失慘重。”
“.........”
“.........”
等到上官言看着書卷上的小字,眼神愈顯冷冽。
書卷上記載的災事,基本都跟上官家有關。
像是被魔物吞食的走山客,平日裏都是將採摘的草藥售賣給上官家。
像是沔水鎮中被擄走和擊殺的村民,基本都是上官家的佃戶。
有些災事難以預測,諸如魔物遊蕩,實在難以避免......
但有些災事看似不可避免,背後卻都有郡城其它豪強世家的影子,無非是故意針對上官家而已。
上官言握緊了拳頭,閉眼沉思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路線。
至於許緣,則是漫無目的的飄蕩在上官言附近,很是無聊。
這十餘來,他嘗試着修練,可惜沒有軀體,最終沒有收穫。
不過他發現一點,凡是上官言在修煉過程中得到的感悟,他同樣能得到。
換句話說,這十餘年來,他掌握了上官言的修練經驗和術法,眼光不比一般的築基境圓滿的修行者差。
這樣的好處就是等他突破築基境的時候,加上築基丹的輔助,能輕易的突破境界!
就在許緣閒着無聊的時候,天幕突然降下了漫天的流星雨。
只見其中一顆流星正砸向了上官言,速度極快無比,前腳還在天下,下一刻就直接砸到了車廂上,化作了一道流光,注入到了上官言的識海中。
讓許緣瞪大眼睛的是,這道隕石上玄奧的紋路跟神祕古鏡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還不待他多想,只覺得有股撕裂般的痛苦,下一刻意識再次昏迷。
等到視線恢復,許緣察覺到自己重回山神廟,眼前就是許清風,角落裏還待着一對模樣稚嫩的蠻族兄弟。
“奇怪,怎麼感覺這個傢伙的氣質有些不一樣了?”
就在許緣重回山神廟軀體的時候,旁邊的許清風只覺得許緣的氣質隱約有些變化。
但他也說不出具體變化是那裏,在他的視覺中,許緣就是坐到地面上,下一刻氣勢略有變化。
“他是在琢磨剛纔的戰鬥,總結經驗?”
許清風心中嘀咕了一句,沒有多想,繼續琢磨起了古鏡。
說實話,在得知這面古鏡可能是一件能改變時間流速的寶物之後,他就眼熱的很,心中很是不甘它是贗品,想着多試幾次。
“悠悠十餘年,轉瞬即逝。”
許緣目視着許清風還在研究古鏡,心中情緒略顯複雜。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剛纔的瞬間,他平白經歷了十餘年,也算是見識到了真正的天才。
一品的修煉天賦,本身就是具備大機緣的修行者。
自己附身在上官言身上時,除了驚歎他的天賦,也見識到了他的氣運,不出意料的話,天降隕石砸下的應該是一件寶物。
“隕石上的玄奧紋路和神祕古鏡上的一模一樣。”
許緣捏着下巴,心中自語道:“難道我識海中的神祕古鏡是上官言鑄造出來的?”
“在我抵達山神廟得到另一面古鏡前,識海中的古鏡有殘缺,在吸收了另一面古鏡的能量之後,稍稍恢復了些許道妙能力?”
閒着沒事,許緣坐在山神廟中,仔細思索着其中的可能。
由於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許緣只是出於猜想,目前還沒能得到求證。
思索了一小會,許緣搖了搖頭,沒有繼續深究神祕古鏡。
“我現在境界太低了,多想也沒用,當務之急,還是藉助築基丹,突破境界!”
許緣微微吐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正要閉目修練,卻突然察覺有十餘道流光奔向山神廟,他們都是身穿重甲的蠻者,渾身的氣勢不弱,都是氣血境後期的蠻者,堪比練氣境圓滿的修行者。
而領頭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老者,他的氣息跟十餘位重甲蠻者融於一體,深不可測。
看他們身上的令牌,跟廟中的另外兩位蠻者一模一樣。
“有一羣蠻者過來了!”
許緣提醒了沉迷鑽研古鏡的許清風,悄然運轉靈氣,警惕突然趕來的一羣蠻者。
很快,這羣重甲蠻者在老者的帶領下走進了山神廟,目光直視角落的兄弟兩人,單膝下跪,語氣恭敬的說道:
“兩位少爺,首領命我帶你們回去!”
“沒趣,這麼快就被你們找到了!”曲正雲見到老者,臉上流露出了不甘的神情,只能無奈的站了起來,帶着弟弟走到了老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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