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聚靈陣的陣紋如同流水一樣,在悄然間流轉,時而溢出縷縷精純的靈氣。
而在房間裏面,還有靜心木編織的蒲團,坐在上面,可以讓修行者心神寧靜,從而降低在修練過程中心煩氣躁,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關上石門,許緣走進房間,稍稍吸了一口濃郁得到靈氣,運轉功法運轉間,只覺得丹田內的靈氣再次得到些許增幅。
要知道,許緣現在可是練氣境八層的修行者,能讓他在呼吸間增幅體內的靈氣,可想而知這間房間中的靈氣是何等濃郁。
“好濃郁的靈氣!”
“在這裏修練,只需半年,我就能突破到練氣境圓滿,且將根基鞏固!”
許緣目光迸濺出一抹精芒,神情閃過喜色。
他知道山頂的這三間洞府,其實是家族專門修建給築基境修行者閉關使用的。
像是族內就有流言,說是重傷的老族長就一直待在其中一間洞府內療傷。
此時,這種洞府卻是便宜了許緣。
他坐到了蒲團上,閉上了雙目,緩緩的運轉《劍經》,渾身吞納一縷縷精純的靈氣,沿着體內的經脈,運轉一個個的周天。
最終這些煉化的靈液,都進入到了丹田當中,化作了一滴滴精純的靈液,融入到了丹田內的靈氣湖泊當中。
而就在許緣修練的時候,許家內部也是在商量關於許緣築基的事情。
............
此時,在許家的議事大殿內,坐着六位家族內部的長老,正圍繞着一張圓桌,看向了召集會議的許正奇。
“老三,這次召集大家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一位臉色紅潤的老者率先開口,他濃眉大眼,神情略顯威嚴,是許家的二長老,也是許緣的二爺爺。
許正奇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笑着出言道:“有一件好事要告訴大家!”
“許緣那小子得到了不錯的機緣,目前已經是練氣境八層的境界了,其他得到了一份築基靈物,準備突破築基境!”
此言一出,議事大殿內先是陷入了沉寂,緊接着爆發出了衆位長老震驚的話語。
“什麼!”
“許緣那小子這麼快就突破到練氣境八層了?”
“他還得到了一份築基靈物!”
“天佑我許家,太好了!時隔多年,咱們家族終於要再出現一位築基境的修行者坐鎮了!”
此時,一位身穿繡着蓮花紋路的長裙的中年美婦出言道:“三叔,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許緣去縣城擔擾福源商鋪掌櫃時,境界不過是練氣境五層。”
“現在卻突然飆升到了八層,會不會是修煉了某種損害根基的祕法,導致境界突飛猛進?”
“要是這樣的話,我這裏有一份彌補根基的寶物,可以給他!”
對於許緣,一衆長老都是寄予厚望的,此時聽到他境界飆升,有些擔心他年輕氣盛,一時間得到了築基靈物,想着趕緊突破到築基境,從而修練了迅速提升境界的祕法,導致根基受損。
要知道,修行者的根基受損,可是一件大事,一旦根基有缺陷,往後修練都會受到影響,尤其是在突破境界的時候,更是會困難數倍。
“此事不必擔心,許緣的根基牢固,是刻苦修練提升上來的。”
說到這裏,許正奇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緩緩出言道:
“這小子不僅天賦不錯,氣運也不錯,估計是得到了莫大的機緣,故而在得到築基靈物的同時,境界飆升。”
“咱們現在需要商議的是,如何盡最大的努力,助許緣築基!”
“而在他築基後,咱們家族接下來的打算。”
對於許緣突然飆升境界的事情,一衆長老都不傻,輕易就猜出了許緣是得到了機緣。
但具體情況,他們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多問。
畢竟修仙界中,誰能沒有祕密和機緣?
說不定許緣就是碰巧找到了一座遺蹟,得到了前輩留下的傳承。
如此一來,就能說明他爲何境界飆升,根基牢固,且得到築基丹的原因。
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雙手環胸,出言道:“修行者從練氣境突破到築基境,需要經過三層考驗。”
“第一層,就是要渡過天罰中的火劫,這一關主要考驗的就是根基。只要根基牢固,就可以藉助火劫淬鍊身體,拓寬經脈,蛻變靈識,重塑丹田。”
“雖說許緣的天賦不錯,渡過這一關的概率很大,但保險起見,我覺得可以將家族寶庫中的一截蘊靈木給他,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要是他能安然渡過這一關,就藉助蘊靈木再次增幅自身,要是難以渡過這關,就藉助蘊靈木抵消火劫。”
這個建議一出,在場的一衆長老沒有猶豫,直接出言道:“贊同!”
“贊同!”
“.........”
“贊同!”
等到一衆長老全部贊同,另一位身材較爲矮小的老者緩緩出言道:“第二關是考驗道心,通俗來講就是心魔關,族庫內好像有一壺百年‘靜心靈茶’,可以給許緣這小子一部分,讓他能安然渡過這關。”對於這一點建議,在座的一衆長老同樣沒有異議。
“築基的最後一關,就是煉化大量的靈氣,將其煉化成靈元,咱們必須得提供一個修練寶地,保障其中有大量的靈氣。”
二長老接着出言,目光看向了許正奇,繼續道:“老三,咱們家族修練祕境的天字號洞府,這百年來都沒開啓,其中蘊含着大量精純的靈氣,可以供給許緣修練。”
“你給他一塊通行令,讓他進去修練。”
許正奇聞言,笑着捋了捋鬍子,出言道:“早就給了他一塊天子號洞府的通行令。”
“現在這小子應該在修練!”
許家二長老輕輕頷首,稍稍醞釀了一下言語,出言道:“這麼些年,大哥一直閉關,導致咱們家族的境地不佳,就連鷹鷲幫都敢打壓咱們。”
“等到許緣築基,就把家族的八品寶物和法術都交給他,到時候,咱們該報復的就全都報復回去。”
這麼些年來,許家一直飽受縣城諸多勢力的打壓,家族產業不斷給蠶食,一衆長老心中都憋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