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浸月卻搖了搖頭,她直接將錦盒放在了桌上,毫不避諱的貿然打開。司玉赫和寧殊夏剛想制止,就明白了浸月的用意。那錦盒裏面,竟是空空如也。
“這是……”司玉赫不解其意。
浸月道:“我醒來時,這盒子就這樣打開在我身邊了。”
青巋見此,也不免皺緊了眉頭:“難道仙枝已被盜?”
浸月卻再次搖了搖頭:“仙枝安然無恙。”
衆人一愣,不解地看向浸月。
浸月道:“仙枝原本就不存於盒中。”
原來保管梵金樹枝,掌樹使另有他法。現在大庭廣衆之下,衆人並未追問仙枝在何處。
浸月將盒子關上,語氣淡淡:“我也不知道這是裝什麼的,要不扔了吧!”
衆人:“……”
司玉赫趕忙說道:“這個、這盒子如此精美特別,定有其妙用,還是先不要扔了罷。”
寧殊夏問道:“浸月姑娘,可需要回紫虛庭回稟一下遇襲之事?”
青巋在一旁補充一句:“紫虛庭可能會再多派一些人手護送。”畢竟這還沒走出紫杉鎮,護送的弟子就都死光了。
浸月卻不在意:“不用了,我已用傳音之法告知門派了。況且,人少低調更安全,浩浩蕩蕩過去,不是太招搖?”
浸月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倘若他們稍加裝扮一下,也沒人知道他們之中有一個人是當今的掌樹使。
青巋點點頭:“好,那我們稍加休整一下,午時過後便出發。”
此事便如此定了,他們不宜久留,沒想到纔剛出紫虛庭,掌樹使就遭到襲擊,那麼早日趕回空欲樓纔是上上之策。
關上門後,青巋轉過身,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公事公辦地明說道:“浸月姑娘,當時所有紫虛庭弟子都身中妖毒,不知浸月姑娘可有中此毒?”
浸月歪了歪腦袋:“我並未覺得身子有何不妥。”
青巋面無表情:“如若浸月姑娘不介意,不妨讓在下幫姑娘檢查一下。”
“檢查一下?”浸月瞧着青巋:“如何檢查?”她的目光在青巋面上遊走,似有笑意,卻又讓人覺得有些淡薄。
青巋面色不改:“只需將我的靈氣度入姑娘體內,遊走一遍經絡便好。”
浸月嘴角難以察覺的翹了翹:“哦?在我體內——遊走一邊?”她的尾音無意識拉的極長,不過青巋完全沒有反應。
浸月笑了笑,走到桌前坐下:“好的,有勞青公子了。”
青巋走過去坐在浸月對面:“請姑娘把雙手伸出來放於桌上。”
浸月老老實實做了,青巋將自己的雙掌覆於浸月手上,浸月感覺到他的手上有一層明顯的薄繭。
很快,一縷溫涼的氣息從浸月手上傳來,隨着手臂的經絡緩緩往身上延申。
青巋感覺到浸月的雙手異乎尋常的冰涼,同時也覺察到了她體內的靈力,有一些基礎,但不是太雄厚,估約比司玉赫都要稍差上一些,大概掌樹使的修煉和普通的修士不同。
浸月體內有一點妖毒的痕跡,不過很淺淡,這一次青巋稍加用力,便將其全部逼出了她體內。浸月頭頂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青白煙飄出,隨後青巋便收回了靈氣。
“好了,如此便可安心了。”青巋站起了身。
浸月眼中含笑地看着青巋:“多謝青公子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