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吳悠築基成功,全身靈力由氣態轉爲液態後,他的身上,就感受不到什麼靈力外溢了。
所以現場裏境界最高的溫飄飄才很是詫異:我雖然只修了一髒,但好歹也是藏象境修士,是中洲大陸最頂尖的一批人之一,怎麼就感應不出你的境界了呢?
“呃......”稍稍愣了一下後,吳悠馬上反問道:“溫峯主爲何有此一問?在下現在不過是奇恆境一層的境界啊。”
“嗯......”成熟的美婦人仔細的端詳了吳悠一陣:“好奇怪,奇恆境一層爲何氣機如此內斂?實在是讓人不解。”
“這個在下就實在是不清楚了,溫峯主,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無妨,本尊最近不是還要在你這裏逗留一段時間麼?若是你在後續修行中有什麼問題,只管給本尊提出來。”
“多謝溫峯主。”
“吳悠!”就在吳悠裝傻充愣應對過去溫飄飄的疑問後,一道白色的身影一下子就竄上了他的肩頭。小白狐在他的肩膀上站穩後,伸出一隻前爪,指向倚靠在巨大角雕羽翼下的母女二人:“這兩個獸神宗的壞人,她們居然一路追殺我到了這裏!要不是溫峯主和封姐姐站出來,說不得,你就見不到我了。”說完這話,它又把頭拱了拱,降低了語調委屈的道:“不過,這下子溫峯主和封姐姐也知道我會說話了。”
“嗯?”他轉過頭,目光炯炯的對視着謝知夏:“謝道友,當初是我救了你,這一點沒錯吧?我不求你知恩圖報,至少不能恩將仇報啊。”
“這……”一說到救這個字,謝知夏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嘴巴被這個傢伙緊緊的堵住,貌似胸部也被這傢伙按得很痛的樣子。刷的一下,整張臉,連帶着脖子都紅透了。
“咦?”這是花峯峯主溫飄飄發出的疑問。
而封雪這邊,則是輕蔑而且極不友好的一聲“哼!”
“吳悠小友。”趙曼萱看見自己女兒的窘態,以及另外兩個女人明顯不友好的表情,艱難的扶着自己寵獸的身軀站了起來:“吳悠小友,如你的這隻白狐,天生沒有橫骨不說,還在幼年期就開了靈智。這樣的靈狐,可謂是天賦異稟,千年難得一見。”
“但是,天賦再好,要想在未來取得更好的成就,一個好的導師是極其重要的。關於這一點,我倒是想請問,你懂御獸嗎?你懂如何幫助靈獸迅速強大嗎?如果你都不懂,那這隻白狐在你手裏,就會白白的浪費了它的天賦。”
“我們御獸師,應該是中洲最擅長開發靈獸的實力,幫助他們突破各種限制的修士了。吳悠小友,如你的白狐這樣的靈獸,任何一個御獸師看到了都無法視而不見。但同樣的,也只有我們御獸師,才能徹底的幫助它正確的修行,從而不浪費它如此優異的天賦。”
聽完趙曼萱的話,吳悠陷入了沉思。
你們以爲我爲什麼要收留這隻白狐在身邊呢?真的是當童養媳,以後等它長大了,可以化形了自己用啊?當然不是的。
其實讓這隻小白狐跟在身邊的原因很簡單,孤獨的靈魂需要有個有趣的東西解悶、解壓罷了。
真的,我的壓力真的很大。內心深處其實也苦悶的緊。
家,地球,不知道距離這裏有多少光年,不知道這一生還能不能回去。
同伴,一個同伴的屍體還在冰冷的太空裏躺着。一個同伴更慘,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我在這裏,其實是孤獨的。
在玉石裏被禁錮了十八年。好不容易脫困了,重新擁有了身體。又碰上百川盟滅亡,整個中洲從安定的治世,變成了遍地戰亂的亂世。如何在這樣的亂世生存下去,始終是我每天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即便生存下去了,我人生的目標又是什麼呢?接下來我又要幹什麼呢?
所以,孤獨,壓力山大,而且漫無目的……其實我每天都是很焦躁的。這樣的情況下,身邊有一隻可愛的靈狐,真的是唯一能舒緩壓力的渠道了。
但是,這謝知夏的老孃貌似說得也很有道理?我終究不能因爲一己之私,而誤了阿淼的前程?
“阿淼?”
“吳悠,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門都沒有,我寧願一輩子不能化形,也絕不會成爲御獸師的寵獸。而且,我也不願意離開你。”
“可是,跟着我……我確實不懂你們這一族怎麼修行啊。”
“不要緊的,大不了我們回去問祖奈奈就是了。再不行,我們以後去抓個御獸師來也行啊。嗯,對呀,抓個御獸師,讓他做我的寵獸。”
它這話一出口,不管是趙曼萱還是謝知夏,都微微的變了臉色:現在的局面很清楚,母女倆絕對不是吳悠一夥人的對手。對方如果想要留下她們,還真的不難。
不過很明顯,吳悠並不像起點中文網大多數修仙小說裏的男主角那樣,是個事不來找我,我主動都要生事的惹禍精。
“阿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想做別人的寵物,怎麼能夠讓別人來做自己的寵物?這樣的念頭以後不許有了。”
“哦~”“兩位,那兩隻犀妖角,是我託溫峯主取來的。若是兩位覺得有什麼不當的地方,儘管在以後找我。至於現在,還請兩位再次以道心起誓,今日所見,絕不外傳。然後,你們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