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壞了,我是個昏君 >055 玩家的地位
    “您有這個顧慮實在很正常。”

    韓東文面前的玩家朝他笑了笑,接下來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我們老大已經料到您會有這樣的想法,您瞧,這不是把答案都提前寫下來了?”

    他清了清嗓子,照着紙條上念道:“死人艦隊並非降兵,更沒有背叛血港一說。死人艦隊的諸位異人,本就是反抗血港的船上奴工,只是因爲展太一中將開出了條件,所以才爲其僱傭。因此,想要與您接觸,看看能不能與泗蒙做成生意,實在是一件合理不過的事了。”

    “你這簡直就像一個傳話筒。”

    韓東文擺了擺手,並沒有再同他交談。

    死人艦隊也顯然是可以用的,這關於背叛與否的擔憂,只不過是一個卻陰土著應當表現的態度罷了。

    作爲曾經是玩家的韓東文而言,當然能夠理解玩家逐利的天性。

    只是,維持着這副尚且有些懷疑的態度,隨後再轉爲相信,說不定還能從這幫死人艦隊的玩家口中套出些什麼來。

    “說說看,這個展太一中將僱傭你們,僱傭的內容有些什麼?”

    韓東文慢條斯理的問:“那些孩子帶來有什麼用?”

    面前的玩家嘿嘿一笑,呲着一口大白牙:“這個沒說,人是交到中將那裏的,等攢夠了數目,聽說中將還會把他們帶往別處,或許就是蒼大帝那裏了吧。”

    攢夠了數目?

    韓東文微微的一皺眉,沉默了片刻,又開口說道:“全是泗蒙的孩子嗎?”

    “是的。”

    這一次玩家回答的很快。

    但韓東文顯然便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反應了。

    爲什麼全是泗蒙的孩子?

    泗蒙的孩子,泗蒙的孩子……

    他在腦海中飛快地檢索着這幾個關鍵字,一下子便抓住了一個身影。

    波塔算不算泗蒙的孩子?

    如果韓東文沒有記錯的話,波塔的父親來自於泗蒙。

    他一瞬間又想到了許多其他的人,其中爲首的,就是那個夜晚死在自己面前的楊奧利與郭傑克。

    他們在戰爭當中成爲了孤兒,又被加斯科因神父撫養在西亞的孤兒院當中長大。

    他們也是泗蒙的孩子?

    難道說,加斯科恩當初培養這些孩子並不單純是爲了讓他們作爲臥底,而是也有着和現在血港大帝做了一樣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使用”他們?

    “你方纔說的展太一中將會將這羣孩子集中起來,送到血港大帝那裏去,那下一次什麼時候會有動作?”

    韓東文提問的語氣變得認真了起來。

    可他問完之後,面前的兩個玩家卻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大人,您這樣問我們,對當下來說算是我們泄密,若我們當真回答了,恐怕纔是叫您不放心呢。”

    這樣的回答十分的有道理,有道理到讓韓東文覺得有些心煩。

    “好吧,說說別的。”

    昨晚在死者之冠房間當中休息的時候,韓東文已經抓緊時間回宮瀏覽了論壇。

    他自然留意到了錢小倩被自己擊殺之後發出的帖子。

    那個探討高位格NPC的帖子很難不被他看到,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作爲遊戲之前最大事件的關鍵NPC,整個卻陰論壇終於有了來自泗蒙板塊之外的聲音,不管什麼玩家都頗有興致的參與了討論。

    而對韓東文來說這個帖子當中最重要的信息只有一條。

    那個寧肯犧牲自己遊戲自由的玩家作死試探出來的消息。

    血港的大帝的血條和自己一樣,也有那個奇特的標識。

    血港大地沛蒼,他也是高位個NPC。

    這是一個頗有些危險的信息。

    對於這個獨特的血條標識,韓東文的第一反應是,這會不會象徵着自己是穿越到這個遊戲當中的穿越者?

    難不成血港的大帝也是一個穿越者嗎?

    好在,錢小倩收集的關於加斯科恩那存疑的、短暫出現的血條標識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焦慮。

    在白蘭山大戰的時候,這個血條標識並沒有被人關注到,獸化的加斯科恩面對廣大被蒂爾達強化的玩家,並沒有堅持太久就企圖自殺未遂。然後便長眠于堅冰當中了。

    只是在版本更新後,又有陸陸續續的玩家通過這個戰場的副本入口重溫這場戰鬥的時候,才注意到了這並不起眼的標識。

    血港大帝有沒有可能是穿越者暫且不論,但就加斯科因的表現而言,很難相信他是一個韓東文這樣事先知道這個遊戲劇情的穿越者。

    如此看來,這個獨特的標識便當真和加斯科恩還有皇子皋一直掛在嘴邊的“成神”這件事情有關係。

    這是好事,對錢小倩這幫玩家來說,同樣是高位格NPC,他們接觸不到血港大帝,卻能接觸到池韓陽。

    若是都能接觸到,韓東文反而沒有這種獨特性了。

    “叩叩”

    兩聲響動從酒館門口傳來,在這比起敲門,更像是隨意地告知一般的敲打聲的下一秒門便被打開,三四個赤膊的海盜模樣的船員大大咧咧地走進死者之冠當中,嘴巴里還嚷嚷着:

    “他媽的,海里長出樹來了這是,大早上的你家煙囪就冒煙了?有酒和香腸沒有?”

    這顯然是一羣早起出海已經歸來的船員——大部分的血港水手本來就看起來是一副海盜模樣。

    他們的目光很快便聚焦到了此時酒館當中唯一的一桌客人身上。

    韓東文正要說些什麼,他身邊的兩個玩家忽然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彷彿瞬間換了個人似的,一臉的凶神惡煞。

    “噌——”

    一柄彎刀被抽了出來,異人指着那羣船員,聲音陰沉地說道:

    “死人艦隊辦事,滾出去!”

    “死人……”

    被刀指着的船員原先還是一副凶神惡煞要掏刀的表情,在聽清楚面前的異人說了什麼之後,一瞬間臉色唰地白了一個色號,嘴巴一下子閉緊,利索地轉身啪地推開了酒館的門,彷彿逃跑似地抱團離開了酒館。

    “切,就這啊。”

    那個異人意猶未盡地轉過身來,看向韓東文的時候,瞬間又換回了原先那副友善的表情:“沒事,大人,海民嘛,都是這樣的。”

    韓東文坐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擦了擦嘴便站起了身子來。

    “咱們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