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溫言乖乖的跪在臥室的軟牀上,身體在其中陷進去了一個渦,像是一個無助的小船一般渾身顫抖。
下嘴脣已經咬破了,很難受,後頸的腺體又漲又熱,白皙的身體有一些泛紅,因爲身體的炙熱,指尖泛白蜷起,將綢緞的牀單攥出了褶皺的痕跡……
“唔……”
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日,而他的生日禮物竟然是嫁給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作爲江家的小兒子,一個Omega,成爲商業聯姻這很正常,父親死的早,他從小寄養在了舅舅家。
舅舅將他送到這裏……他,還有機會再活着出去嗎?胳膊特別疼,舅舅給他打的那一針促進發情的藥讓他渾身灼熱又難受。
舅舅說,討好這個男人,才能過上好日子,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錢……不然被送回去,一定會被打死的……不能回去……
可是他不想……
“好難受……唔……”眼尾泛紅,甚至有點生理性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進了髮絲,今夜……他到底要經歷怎樣的夜晚?
夜幕降臨,外面的大雨也逐漸瓢潑下來,冬秋換季,一場大雨突如其來,把院子裏養開的玫瑰澆碎,鮮紅色的花瓣落了一地,水珠淹沒它進了土混成了泥。
再漂亮的花,也總有落土成泥的時候。
莊園裏,花園蔥蔥郁郁的被風雨吹落了好多夏天,噼裏啪啦的打在窗戶上,都快看不清院子裏的人影了。
指針指向了十一點鐘,莊園外緩緩駛進來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一樓的傭人們都站成一排恭恭敬敬的行禮叫人,“霍先生。”
“人呢?”男人身上帶着一絲外面的寒氣,並且在這潮溼的感覺,隨手脫下了外套遞給管家,解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喉結,像是一個完美男人。
“回先生話,梁總很早就把人送來了,只不過好像人有點不太對。”管家低着頭不敢看人,指着二樓。
霍鬱丞擡了擡眼看向二樓的臥室,“一會把抑制貼紙送上來。”眼神淡淡的,好像並不關心一樣。
“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霍鬱丞皺了皺眉,整個莊園中的別墅裏都能夠聞到這一股淡淡的味道,何況是在二樓的房間裏。
梁總說,送他一份大禮,竟然就是這個。
“手續都辦好了嗎?”
管家低頭,女傭把證件遞過來,“回先生話,已經辦好了。”
霍老爺子突然去世,遺囑裏有一條讓他娶一個叫江溫言的這條遺囑,娶了人才能夠繼承家業,所以從接人到辦理結婚證,霍鬱丞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的新婚妻子。
可是空氣裏的這股味道,甜絲絲的……聞起來,倒像是Omega發情了。
“都滾出去!”
“是……”
邁着大步,上了樓,其實也不用上樓他在樓下就已經聞到了一股甜味,這個味道來源可並不屬於他莊園裏的任何一朵花。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剛剛被他接回家的這一朵,還沒有開始採摘的花朵。
江溫言,這人的父親曾經對霍家老爺子有過救命之恩,在他的父母雙亡以後,一直是寄養在舅舅梁超的家裏。
今天去和梁氏提出聯姻的時候,梁超上趕着準備一切,忙不迭的同意,只要霍鬱丞注入他公司裏一部分資金,就可以把霍老爺子遺囑裏提的男孩娶走。
正好他今年,也十八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