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伴隨着一絲沙啞,聽起來好像並不太舒服的樣子。

    “過來。”

    “嗯?”江溫言愣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的甜味,和平時的糖還不太一樣,霍鬱丞有點好奇問他,“這是什麼味道。”

    “您說我嗎?楓糖……舅舅是這麼說的……”擡眼看他,“您喜歡嗎?”

    三言兩語就會繞到自己喜歡不喜歡的話題上,“你很怕我不喜歡你?”

    拍了拍自己的腿,向後舒展了一下,僕人們都很有眼力的退了下去,他們的職責是負責服務於在這個公館裏的主人,並不是做一些沒有眼力見的木頭。

    江溫言躊躇了兩下,還是默默無言的走過去。

    一把就被拉進了一個炙熱的懷裏,霍鬱丞身上的西裝還沒有換下來,好像有些硬,蹭的他皮膚不太舒服。

    身體軟綿綿熱乎乎的像是一個小暖爐一般,這個Omega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竟然有一些舒心,看起來也很閤眼緣。

    他的聲音很好聽,鑽進江溫言的耳朵裏,覺得像是那種廣播電臺裏的播音員還要動人,只不過聽起來沒有什麼感情,“我這陣子很忙,沒有空陪一個無聊的小孩,不要總悶在房間裏,我不喜歡人性格太沉。”

    “嗯…好的,我知道了。”

    坐在大腿上的小腿竟然晃悠了兩下,緊緊盯着自己腳丫上的小拖鞋,管家準備的並不是很合腳,而且還是深灰色的,不好看,也不夠可愛。

    他的身形和高大的ALpha自然是不能夠想比的了,穿着睡衣,坐在人的大腿上,小腿竟然擡起來就可以晃悠起來。

    注視着人,他長得真的好小,年紀小,模樣也小。鵝蛋臉還有點微微的嬰兒肥,一雙圓眼配上黑而長的睫毛,純情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鼻樑沒有那麼高卻很小巧,薄薄的嘴脣有一層淡粉色,咬一口還能夠深一些,最重要的是,抿嘴笑起來,竟然是有酒窩的。

    和結婚那一天躺在牀上的男孩很不一樣,那是藥物下的Omega請求人標記的模樣,現在的人才是真正的他,看起來有一些羞怯又有一些膽小。

    “耳朵好了?”霍鬱丞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耳垂,背靠在椅子上問他。

    一摸他還嚇了一跳,點點頭,“好……好了。”

    “怎麼弄的。”

    江溫言擡眼問他,“什麼呀?”

    霍鬱丞撥開他的短髮看着他耳朵裏戴着的助聽器,這次買的更加小巧了一些,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款式也並不廉價。

    這耳朵是怎麼弄的?江溫言看着人,抿着嘴脣卻不敢說,低眼看着指尖,尷尬的扣手,“沒怎麼,小時候,就這樣了……”

    “江溫言,你最好聽話。”

    聽話……

    這幾乎是命令的口吻了,江溫言的心裏打鼓,又不敢不說,“那您不會把我送回去是嗎?”

    霍鬱丞冷笑了一聲,他覺得這個Omega可能有點傻,不知道一張結婚證到底意味着什麼,“你是覺得和我結婚的證件是擺設?真不知道父親讓我娶你做什麼。”

    指了指旁邊讓人下去,很明顯他不喜歡這人的回答,自己要的是一個準確的答案,而不是回問過來模棱兩可的問句。

    他不喜歡笨小孩,江溫言感覺出來先生對他好像有一點點的瞧不起模樣。

    “舅舅…,小時候摸我,我叫,他就打我……然後就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