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本來跪在地上找準備工具,還沒等找到呢,就被半路截胡。
顧清初完全忍不住的發瘋,比任何一次都要瘋。
(腦補時間到~)
一整夜的折磨,楚雲暈過去無數次,他中間甚至想逃跑,可是顧清初的力氣太大了,怪不得段思華讓他把人給綁起來。
因爲不綁,這就是後果,楚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而且Alpha易感期來,就會想要標記,他又沒有腺體,後頸被咬的血珠直冒,像是漂亮的曼陀沙華。
沉暗的房間內,地上都是被扯碎的衣片,還有顧清初的那一股龍舌蘭的酒香,過分濃烈。
讓人不得不以爲這是一個醉鬼的房間。
“唔……”顧清初揉了揉額頭,思緒漸漸回籠:“楚雲?”
他漸漸想到了自己昨天都做了什麼,猛的起身,看到楚雲還剩一隻手仍然被綁在牀頭,已經紅到蹭破皮肉……
這人身上,脖頸後面的鮮血一路竟然延伸到了鎖骨,雖然已經乾涸,看着卻觸目驚心。
再者一看,地上都是兩個人的痕跡,從書櫃到牀上…楚雲後來承受不住,想要離開,他就氣急敗壞的給人按住了……
“老婆……”他輕聲喚了一下,半天沒有反應。
楚雲的呼吸綿長,臉上不太自然的緋紅色。
“老婆?你看看我,我昨天……”顧清初趕緊想要將他叫醒,卻一觸碰就感到他渾身的滾燙。
楚雲睡的非常沉,因爲他不是睡着的,是暈過去的。
牀頭櫃前的香薰精油竟然都沒了,而楚雲被自己控制在這,也沒有去清洗過。
顧清初想到昨夜的事,再看到被自己折磨一夜沒有一片好皮膚的人,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
這應該是他恢復最快的一次易感期,忍耐這麼久,昨天就連他自己都失去了理智。
“怎麼了?”楚雲迷迷糊糊醒過來,被他抱起來去浴缸裏清洗。
聲音啞的像是發燒了很久似的,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你好點了麼?”他伸出手還想要觸摸一下顧清初的額頭。
顧清初抱着他將浴缸裏放水,就幫他清洗,內心裏柔軟成水:“我昨天,怎麼這麼過火,你還關心我,你都被我弄發燒了,一會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打針。”
楚雲沒有力氣,腦袋耷拉在顧清初的肩膀上隨便他處置,擡手都覺得很累。
而顧清初的後背,也有他的抓痕。
這一晚上讓他渾身發燒,本來就恢復不太好的生殖腔再次被破壞,出汗以後顧清初也沒有顧着,繼續耕耘,導致發燒甚至可能還要更加嚴重!
這纔是讓人最心疼的,楚雲清醒了一會,被餵了幾口水,還摸顧清初的額頭,問他有沒有好一些。
感動的顧清初差點淚奔。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着我,嗚……”眼眶酸酸的,看着他身上的草莓印還有被咬破的脖頸,只覺得疼痛。
Beta沒有腺體,活生生後頸被咬出血,怎麼可能不疼?
“咳,沒事,就是普通發燒吧…平時不也發燒嗎?你彆着急。”楚雲的尾音很軟,說話棉柔的沒有力氣。
“就是有點頭暈,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晃了晃腦袋,卻覺得世界天旋地轉的難受。
下一秒就要癱倒在牀上了,腰更是痠疼的不行,一翻身,都覺得自己是被拆開重新組裝過的。
這人一旦嚐到了甜頭,就等於被引開了導火索,不可能被輕易的熄滅,如同昨天易感期的顧清初一樣。
“太燙了。”顧清初都不需要用溫度計幫他測量,僅僅摸一下就能知道。
臥室裏已經不能躺了,牀單全都溼透又幹,曖昧的味道讓人難以直視,他就這樣讓楚雲陪着他一晚上,身體這麼差勁,昨天又拍戲耗費體力,他怎麼能……
越想越生氣,被自己的自控力低到不行而自責。
可是對於楚雲,他真的一點抵抗都沒有,易感期雖然過去,看着他紅着臉生病的模樣,竟然守在旁邊仍然有反應,顧清初恨不得揮刀自宮。
楚雲被他抱在懷裏,迷糊的喝一杯營養沖劑,困的實在是要命,大腿都有一種肌肉拉傷的錯覺。
昨天到底都用了什麼樣子的芝士都忘了,反正……都挺考驗體力的。
顧清初讓李叔立刻打電話給醫生,又讓劉嫂去換臥室裏的牀單,小希今天早上沒有看到自己爹地過來,一直有點要鬧起來的模樣。
躺在客廳的搖籃裏,哇哇直叫。
楚雲本來都要沉睡過去了,卻聽見孩子的聲音,皺眉起來,想要去看:“我去看看孩子……”
“看什麼,他又不能有什麼事,一會我抱他上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真的這麼虛弱,活脫脫一個硬漢變成了林黛玉,風吹雨打的經受不住。
傅宇城大清早就被轟炸醒了,聽說這個事急匆匆的趕過來。
*
一進別墅裏,看見的就是在客廳當中孤零零伸爪子的娃,可憐兮兮的,他不禁搖搖頭:“這倆人,沒事管孩子嗎。”
“管啊,楚先生每天都要抱的,少爺倒是一般。”
“我就說他那麼小心眼,生這麼一個可愛的小Omega,恐怕以後要爭寵吧?”傅宇城第一次見到他倆的孩子,覺得還挺可愛。
在一樓放下東西,伸手想要逗小孩,問到:“他倆人呢?什麼情況?”
“您上去看看吧,楚先生不太好。”
傅宇城聽聞,還是忍下自己想要抱小孩的衝動,只能點點頭,向上走去。
他也是個Alpha,一靠近臥室,壓迫感隨之而來,顧清初的信息素是頂級的,同性相斥這種道理很簡單。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進去:“怎麼回事。”剛踏進去,看見這個情況,很難忍不住的感嘆:“我草。”
顧清初抿着嘴脣,摟着楚雲,幫他按摩腰後,小聲的回答:“我昨天,弄的有點過火,你看看他,發燒了。”
“我草……”
傅宇城慢悠悠的走進去,這地上剛收拾好的,卻仍然可以看出昨天都發生了什麼。
書櫃的位置不對,牀頭還有綁着孤零零的皮帶,而楚雲,雖然穿着睡衣,可身上裸露的肌膚,竟然都有輕微的傷痕。
“我昨天,沒控制住。”
“操,你不會頂生殖腔了吧。”傅宇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從自己的包裏翻找出簡單的儀器想要檢查。
顧清初點點頭:“頂了,而且……”喉結滾動,他看着懷裏的人,心疼的說:“很用力,他暈過去好幾次,我都沒停。”
“…………你啊。”
傅宇城皺眉,掀開被子就準備扒掉楚雲的褲子檢查。
顧清初在旁邊,臉色明顯不好,他裸露的胸肌上還有昨天楚雲的抓痕,曖昧又顯眼。
“我是醫生,大哥,這種時候你能不能別把你狹隘的心思放出來丟人?”
“我知道…你輕點弄。”
傅宇城點點頭,掏出體溫計要先測試溫度。
他一摸就問出一個關鍵性問題:“事後及時清理了嗎?用沒用安全措施。”
最怕空氣當中突然的沉默。
傅宇城疑惑的看他:“問你呢。”
“沒有,而且…我早上才清理。”顧清初覺得自己有點像犯錯了似的。
楚雲迷迷糊糊的被褪下褲子檢查,本來已經很疼的地方,又重新被翻看了一遍,忍不住的哼了一聲。
顧清初吻他安慰:“別怕,讓他給你看看。”
“嗯…傅醫生,給清初開一點抑制劑吧。”他本來不想讓顧清初用抑制劑的,以爲自己可以幫他解決。
不過還是高估自己,他現在的體力,連一次都堅持不下去,而且還疼的要命,臉色都白了,渾身上下沒勁。
“腫了,而且生殖腔可能會不舒服一陣,他腎臟衰弱,禁慾其實最好,你昨天讓他出來幾次啊?”
“不知道,反正…一直到天亮吧。”
“…………”
“他的身體是好一些,但是不是好了,就算是正常男人一直到天亮恐怕都不行吧?會發炎,一會吃藥,我看…你們用的不是我給開的?”
“不是,昨天沒找到,我用的…香薰精油。”
“…………”
傅宇城忍住了自己想要罵人的衝動,只能按下不表。
顧清初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可他易感期的時候,就是沒有思緒和理智,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等到一會檢查一翻,楚雲手腕也被勒的破皮,需要擦藥,身上發燒不弔水的話也要喫兩天藥試試看。
他身上的吻痕,甚至都可以用觸目驚心這個詞來形容了。
整個檢查,這麼大的動作,楚雲都沒有太清醒過來,只是弄疼了的話,會輕微哼聲兩句,然後趴着繼續睡覺。
“你怎麼哪都咬啊,這胸口都讓你咬的…嘖,你自己看着來吧,腫的地方擦藥,這兩天,注意一下別再做了。”
“嗯。”
送走了人,又給楚雲餵了藥,他還是難受的要命。
身上的印記,無法消除,全部都吻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