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退了一下，可是椅子並不是滑動的款式，上半身下意識的撤退，程渡的鼻尖卻隨之而來，喃喃的說:“就是…香香的，Beta生了孩子以後，一般身上都沒有味啊，你怎麼這麼香。”
楚雲有些尷尬:“我……”
他總不能說，自己身體莫名其妙，喫什麼都特別產奶，屬於容易產奶的體質吧？
兩個人靠的實在是有一些近，楚雲不太適應的想要推開他:“小渡，你靠的太近了。”
不太合適……
劇組裏人來人往的多少雙眼睛都看着呢。
程渡瞧着他緊張的模樣，噗呲一聲笑起來，明媚的雙眼眯成一條魅惑的眼:“不是吧楚哥，我就聞聞而已，又沒做什麼，你真臉紅啊？這要是真的拍吻戲，你會不會石更啊？”
“說什麼呢！”一時間楚雲竟然有些啞然，結結巴巴的心虛:“沒大沒小的……”
“哎呀，開個玩笑啦，劇組裏我也沒有能說得上話的人，除了你都沒有人願意搭理我了，公司想捧我，但是孫瀟瀟咖位那麼大，我比較失色。”
“別這麼想，多少人想演主角都拿不到角色呢。”楚雲安慰道。
“真的嗎？那你覺得我剛纔表現的怎麼樣？要不然我們加一場吻戲吧，衝擊力大一些，到時候也有話題，你覺得呢？”
“這……”
楚雲有點爲難:“真的有必要嗎。”
“我沒有孫哥有話題度，所以只能和楚哥搭搭cp啦，哎呀～黑紅也是紅嘛。”程渡坐在他的身邊，用下巴抵住了他的肩頭。
他扯了扯楚雲的袖口:“楚哥，試試唄～”
“…………”
楚雲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他本人對於接吻熟練度幾乎爲零，在家裏都是顧清初主導着他，告訴他什麼時候應該張嘴，什麼時候應該回應，本能趨勢也是因爲有愛。
和不太熟悉的……
恐怕還是不行，楚雲想考慮考慮，或者回家說一說問一下，可是面前的這個青年有些過於急躁。
程渡其實早就注意到楚雲了。
從上一次王時韻的劇組裏，他就捕捉到這個秀氣的男人，看起來有些剛和兇，可實際上卻是個溫柔的人。
和顧清初的緋聞滿天飛，現在竟然還有心思出道，最讓人矚目的就是他的身材，肩寬腰細，甚至還在背後有一道疤。
一個被外界詆譭到塵埃裏的男人，實際上接觸下來卻是個老實本分的男媽媽，讓他不免有些心動。
並且下意識的想要靠近試試看，就算是玩一玩恐怕也不虧。
看着楚雲被自己逼的窘迫而臉紅的模樣，心裏不免得意的笑:“我說臺詞，你就輕輕的張嘴。”
“……別，小渡，要不還是算了吧……”
楚雲低下頭，心裏止不住的打鼓，這要是被清初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鬧人呢，一想想他也頭疼。
這算不上出軌，頂多是敬業。
程渡在他的手背上畫圈圈:“接吻呢，要先放鬆下來，不要緊張，這裏沒有別人，我們就是練習性的親一下而已……”
青年的嗓音有些沉了，看着這個唸叨了好幾天的軟脣正在面前，心裏有些激動。
沒有信息素的Beta，嘴脣應該是什麼味道的？親起來，是什麼感覺的？
他馬上就可以知曉了。
化妝間裏的溫度在楚雲告知不到的時候慢慢升溫，是很淡的海鹽味道，有些酸甜的……
“楚哥……”他的鼻息越靠越近，甚至已經快要觸碰到鼻尖了。
楚雲哪裏見過這種場面，雙眼發愣都不知道往哪裏看，他後退，卻被青年的手給定住了後腦:“別跑呀。”
程渡聞着他身上那一股越來越近縹緲的奶味，莫名有一種飲鴆止渴的甜。
隨着咣噹一聲。
化妝間本來虛掩着的門一腳被踹開，顧清初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
眼神凌厲的看進來，聲線平穩沒有波瀾:“你們幹什麼呢。”
楚雲逃似的起身，往後躲閃開，拿起劇本:“沒幹嘛。”
“你怎麼來了。”
顧清初挑了挑眉，走進來，敏銳的嗅到了空氣裏這一股挑釁的味道:“我怎麼來了？纔不到一個小時，你就忘了剛纔誰約我過來的？”
“顧總。”程渡不免有些失落，身材頓了一下隨後恢復正常的伸出手，笑着問好:“我和楚哥看劇本，正對戲呢。”
“李冉你把楚雲帶出去。”顧清初咬咬牙，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心情。
楚雲心虛的有些臉紅，他覺得自己剛纔拒絕的可能不夠徹底:“我不用出去，那個…今天先回家吧，我讓人給我卸妝。”
“楚哥，我們能不能練完再走啊。”
顧清初輕笑一聲，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也不管李冉有沒有帶人出去，直接將門關上:“你剛纔哪隻手碰的他。”
“清初…”楚雲感知氣氛不對:“我們回家吧，沒事，就是剛纔……”
“你把嘴閉上，一會再找你算賬，老子讓你出來拍戲是散心的，不是讓你在這發騷的。”
顧清初真的生氣了。扯了扯自己的領帶，露出喉結。
程渡也沒有怕，慢悠悠的站起身:“顧總不會這麼小氣吧，我……”
“你別說了。”楚雲拉着顧清初的手:“別鬧好不好？我回去和你解釋，不是你看的那樣的……”
“我鬧？”顧清初疑惑:“我他媽的晚來兩秒你要幹什麼？和他親嘴？”
“不是……”
“我們只是在對戲，我覺得加一場吻戲會比較好，但是楚雲不會，我教教他而已。”
程渡這句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他想着，這倆人是協議奉子成婚也沒有什麼情感基礎，自己這樣做說不定還能做個逆流而上的真愛者。
卻不知顧清初在心裏，已經想好把他埋在哪裏。
“我他媽的問你哪隻手碰他了。”顧清初的嗓音低沉渾厚，身上卻透着如同積雪一般冰涼的氣息，還隱隱有些殺氣。
青年直接踉蹌的靠在了牆上，被踹一腳很是不服，可下一秒，眼前一黑，整個人又被過肩摔，重重的跌在地上，應聲倒地聲音在化妝間的內格外刺耳。
“清初！別打人啊！”楚雲去攔着。
程渡也不服氣，撥開他:“楚哥你讓開，他不會在家也打你吧？你別怕。”順手竟然還想要把楚雲攬在他的身後。
顧清初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目光沉沉，皮鞋踩在地上，李祕書見他發火，默默的不敢出聲音。
聽見裏面聲音異常的小南捧着手裏沒喫完的盒飯，開門探頭進來:“顧總，怎麼了？”
卻看見顧清初將程渡按在地上又是一拳，兩個人扭打一起，雙雙掛彩，不過明顯顧清初更勝一籌。
小南假裝看不見，默默的退出又把門給關上。
顧清初兩腳乾淨利落，直接踹的人起不來。
“膽挺大啊，我的人你都動？”
“清初！”楚雲攔着他，一下推到一邊，腦袋上沉沉的頭飾落下來，扯的頭皮痛的頭暈目眩，起來的着急，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兩人在化妝間裏的動靜不小，很快就有人進來拉架，顧清初整理好自己的西裝轉頭髮現，楚雲整個人靠在牆角，難受的冒冷汗。
“不是，清初，你們怎麼打起來了！”劉導應聲而來，化妝間裏一片狼藉。
讓人心疼不已，程渡被踹了好幾腳，臉上也跟着掛彩。
“這就是你找的演員？嗯？我明天再來找你算賬。”顧清初氣憤的直接橫抱起人，跨步走出了劇組裏。
扔下了一句狠話，留下了一個背影，讓人捉摸不透。
劉導渾身冒冷汗，不知道怎麼回事。
程渡打架的經驗不多，剛纔也只是順勢回了幾下，有沒有真的打到人他也不知道，經紀人不知道怎麼個情況，乾着急。
整個片場順勢就亂成一團，只能夠暫停拍攝。
楚雲的頭飾落地，兩人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還推了他一把，他雖然還不至於林妹妹的款式，但是也疼的直冒冷汗。
他抱着人直接上車，李冉乾脆都沒敢跟上來，示意讓司機也冷靜冷靜，等一會再走。
車門被重重的關上。
楚雲揉了揉後腰，心裏一直打鼓，不知道程渡被揍成什麼樣。
“明天我就讓人封殺他，什麼東西…”顧清初呼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
“清初……”
“我讓你出來拍戲，哄你開心，你就這麼拍？嗯？楚雲我他媽的是不是太慣着你了，你出來給我搞破鞋？”
“我沒有…”楚雲心裏委屈。
好一陣子，顧清初都沒有和他這麼說話了，好像回到了他懷孕初期的模樣，嚇人，而且沒有理智的。
自己剛纔也是要拒絕的，只是他不會這些東西……
“怎麼的？”顧清初輕笑:“纔出來就好沒拍過吻戲就想試試？過幾天沒拍過牀戲是不是要他媽的去酒店裏試試啊？！”顧清初憤怒的喊他。
震的楚雲渾身一抖，他肩膀好疼，剛纔頭飾砸的。
“我問你話……”顧清初掰正他，讓楚雲側着的臉直視自己，一下啞然了。
楚雲紅着眼眶，嘴脣內側被咬的鮮紅，顫抖的聲音有點弱:“你別說的那麼難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