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裏的柔軟被觸碰,他怎麼會輕易的就這樣放棄呢,剛纔的恐懼被現在面前的人一掃而光了。
還以爲顧清初會因爲生氣回到了原來暴躁頑劣的那個男人,所以心底裏不免對曾經還是有所牴觸。
當初說好的他會改變,重新戀愛,其實真的有在努力向這個方向去發展。
“我怎麼會在家裏說。”抱着他,心裏歡喜的去蹭楚雲的額角:“下次一定不會了,沒有下次。”
“嗯。”
兩個人吵的快,和好的也快。
現在幾乎就沒有了吵架的基本,楚雲的性子柔,不會和他爭,也知道自己不對,摟着他自己也認錯。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應該拒絕的快一點,小渡是個新人,我也是…可能都比較急迫出成績,所以他想有個熱度而已,我不想靠着你,清初你知道嗎,我想靠着我自己,不依賴任何人。”
他也是個男人,也應該擔當得起養家餬口的責任,而另一半組成的婚姻是家庭,要一起共同經營,沒有誰要養誰這一說。
雖然如果要顧清初養着他,無可厚非,可那樣的楚雲就不是他自己了,他不想這樣。
“我知道,明白,我不會干涉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不過以後不要讓我再這樣擔心了,行嗎?別人靠近你…我接受不了。”顧清初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不免有些心虛,一個Alpha小心眼愛喫醋成這樣。
兩個人還沒怎麼着呢,將來要是真有一天楚雲要到了接吻戲牀戲的時候怎麼辦?
未雨綢繆,他說:“以後不接這種戲好不好?”
“嗯,好。”
楚雲點頭也快,只是希望兩個人的不愉快能夠早點過去。
現在他沒有辦法再接武打戲,所以只能夠拍露臉的感情劇本,而這些劇本當中幾位主角一定是有感情線的,否則就是隻露面兩三次的路人甲乙丙。
一想着拍戲是他一直的夢想,顧清初又敗下陣來,只能說:“算了,以後找替身吧,或者我當吻替,反正…不許別人親你。”
“你當吻替?那豈不是要拍到你。”
“吻替吻替,除了接吻以外也不拍別的啊,只有一個下巴誰能看出來。”
“…………”
楚雲覺得顧清初還是低估了粉絲們的力量。
醫院裏晚上即將開飯了,兩個人在走廊的盡頭摟摟抱抱不成樣子,別人再不關心還是會引發一點注意的。
傅宇城和幾個實習生說說笑笑的路過他們正好一起下樓,隨口說了幾句剛纔其他人說的注意事項後。
有些突兀的提起:“楚雲,那你的戲還拍嗎?你家狗準備怎麼處理那個小演員?”
“啊?處理?”楚雲不解的看着顧清初,又轉過眼來說:“沒有怎麼樣呀,已經不生氣了,處理什麼啊。”
“他剛纔在我辦公室還說要封殺人家呢,小孩不容易,算了吧。”
“封殺…我們剛說好的。”一臉認真的看着顧清初:“是不是?”
顧清初白了一眼,彆彆扭扭的嗯了一聲:“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給他牙掰了。”
傅宇城笑了:“你這脾氣真是要改改,別教壞了你兒子哦。”
甚至還準備伸手捏一捏他的臉,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
傅宇城的身高和顧清初差不多,不過模樣卻並沒有非常驚豔,屬於那一種禁慾系的人,高挺的鼻樑上架着金絲框的眼鏡,白大褂在身,總是能夠給人一種很神祕而疏遠的感覺。
從電梯下來就離開了。
司機和李冉剛纔就被遣走了,兩個人開車回家,路上楚雲突然想起來。
“對了,明天想喫點什麼嗎?小冉說她想喫糖醋排骨,你想喫什麼呀?要不要去超市買一點。”
“小冉……?”這麼親密的稱呼,讓顧清初的眉頭緊鎖。
他怎麼感覺,全世界的人和楚雲都很好,這個男人不知道把控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嗎?爲什麼一定要天天這麼近距離?
“嗯,明天想喫點什麼呀,蝦滑湯呢?不行,你好像不太愛喫海鮮類,但是我記得這個湯之前你還挺喜歡的,怎麼樣?”
“都行,聽你的。”
娶老婆回來就好在這裏了,真賢妻良夫什麼事都能安排的妥妥當當。
顧清初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對於李冉和老婆告狀的這件事,也不敢再說話了,就是兩頓飯,他忍了!
回到家裏,關起房門。
甚至楚雲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眼兒子呢。
臥室裏向來不需要家裏的傭人幫忙收拾的,沒有開燈,窗簾也緊緊的拉着,不開。
楚雲被拉進臥室,抵在門口:“怎麼了?”
“想和你,待一會。”顧清初眸光流動,在黑暗當中緊緊盯着他。
在外面他也不怎麼動手,畢竟能認出他的人多,所以不想給楚雲添麻煩上頭條。
煩躁的解開自己的領帶,露出麥色的喉結,脣急不可耐的堵上了他的兩瓣,楚雲被他按在門背靠着,雯時竟然不知道怎麼拒絕。
“唔,怎麼啦,清初。”
“我喫醋,生氣,小心眼,回家你就要抱孩子,不看我?一點魅力都沒有,甚至讓你差點出軌,我需要做點努力是不是?”
“說什麼呢?”楚雲被他這幅樣子弄笑:“怎麼啦,別咬,嘖…明天還要拍戲呢。”
脣瓣從他的下巴順到脖頸和鎖骨,牙齒磨牙似的在這裏吮吸。
他能感覺到這人在給自己種草莓,舌尖劃過的感覺激起身下的異樣:“我去給寶寶餵奶,回來我們再弄這個,好不好……”
再親下去,自己恐怕就要有反應了。
他的身體屬於敏感和不敏感中間的那種人,只要熟悉身體,找到了關鍵位置去親,他能一下就有反應的那種。
顧清初太熟悉他的身體了,按着他:“下午明明說好,是給我喫的。”
“……現在不行。”
現在要是喂他,自己就要被吃了。
“老婆,你是我的。”
“嗯,你的。”
“老婆,我要你……”
“輕點,小點聲,別在這,清初!!”
“慢不下來了。”
兒子在外面哭的撕心裂肺的,月嫂怎麼哄也哄不好,一門之隔的裏面,楚雲也沒好到哪裏去,被欺負哭了。
顧清初在他身上重新宣誓自己的主權,留下顯眼的痕跡,今天醫生纔剛剛說過要少有夫夫生活,他就忍不住了。
過了今天再禁慾。
月嫂和管家聽見臥室裏叮叮噹噹,還有門哐哐哐一頓撞的聲音,心裏不免有些心疼:“今天你看新聞沒有啊?顧總是不是家暴啊!”
“唉…估計是怕嚇到孩子吧。”
李管家忍不住的搖搖頭,之前兩個人沒生孩子之前,顧清初就有過這種前科,雖然不至於真的動手,但是還真就軟暴力過,還記得楚雲之前挺着大肚子被折磨的樣子。
老人家忍不住的嘆氣:“你先把孩子哄好吧,要不然越哭,再給少爺弄得鬧心,肯定下手更重!”
“唉,楚先生多好啊,多讓人心疼。”月嫂聽着門一下一下被撞,心疼的很。
兩個老人家腦補的是顧清初家暴,拉着楚雲的腦袋往門上撞呢,聽的這個揪心啊!
“要不然,去勸勸吧,這別出人命啊。”
“不會吧。”管家也有點頭疼。
兩個人聽不見門上撞擊的聲音了,壯着膽子上去貼着門聽,果然真有很細微的抽噎聲音,楚雲在裏面哭了。
“楚先生都哭啦!”
“哎呦…造孽啊。”
清官難斷家務事,兩個人也挺無奈的,只能安安靜靜的離開,沒有辦法管人家的事了。
顧清初脾氣一向不好,再加上之前兩個人的二人生活不多,大部分都是在晚上沒人的時候,要麼就是顧清初有易感期徵兆的時候,所以這麼激烈的家暴兩個老人也是頭一次遇見。
兩個多小時以後,房門打開。
顧清初隨便穿了個睡袍下來,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幹,看了一眼一樓里正在睡覺的兒子,緩緩下樓,讓管家熱了一杯牛奶。
他逗逗兒子,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就上樓了,睡袍系的不緊,前胸的好身材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卻見到這身上竟然有指甲撓出來的痕跡。
可見楚先生也努力的反抗過家暴,可惜失策了。
再次上樓就沒關房門,就聽見裏面說話。
楚雲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幾乎都沒聲音了,被餵了一口熱牛奶,嗆了兩口。
顧清初:“身上哪裏疼?我剛纔沒控制住啊,弄疼你了吧…下次一定不會了。”
楚雲:“你好多次下次,每次動手都這樣……”
語氣當中深深的無奈,喉嚨忍耐哭的實在是有點難受,甚至牛奶都懶得喝了,有些泄氣:“不喝了,你喝了吧。”
“我喝過了。”顧清初吻他的耳垂:“你的呀。”
“兒子…怎麼樣了?剛纔一直哭……”
“再想他,我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