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坐在他們中間縮着脖子，多少有點尷尬。
“我要跟你們談個條件！”她趁機從兩人中間站了起來，坐到了對面。
校長有點好笑：“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哪個系的？”
“我是林盡染，來參加特招考試。”
“參加特招考試，你去考場啊，來我這做什麼……”
他突然想起什麼，聲音越來越小：“等等，你說你叫什麼？”
數學系教授推了推眼眶，回答了他的問題：“林盡染，千院士的外甥女。”
這他清楚，他想知道考了藍大特招試卷滿分，應該在家沾沾自喜的林盡染，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剛纔說談條件？什麼條件？”
“給我在京大準備一間單獨的實驗室。”
林盡染獅子大開口，讓京大校長以爲她在開玩笑。
“京大的確可以申請單獨實驗室，但只有優秀學員纔可以申請。”
林盡染點點頭，很真誠地開口：“嗯嗯，我很優秀。”
她這自戀的語氣，讓校長和數學系教授懷疑，藍大那張滿分試卷真是她做得？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校長沒忍住笑了幾聲，才和她解釋：“優秀學員是每年經過評比，選取數學物理化學專業最優秀的學員。每年只有五個名額。”
“我會是其中之一。”林盡染的話說得太篤定。
校長在想，怎麼能在不打擊她自尊心的前提下，告訴她現實的殘酷。
數學系教授先開了口：“你現在連我們京大的學生都不是，沒有優秀學員評選的資格。”
“要等很久，太麻煩。”她很嫌棄聽着就繁複的過程。
數學系教授鬼使神差地搭了句話：“我們京大的特招考試，你如果能考滿分，就批你一間單獨實驗室怎麼樣？”
“真的？”林盡染的眼眸瞬間漆黑清亮。
不等別人回答，她就站了起來：“一言爲定，撒謊是小狗哦！”
看她胸於成竹的雀躍表情，京大校長莫名有點慫。
“你進來說得第一句話是什麼？”
林盡染想都沒想就開口道：“我要跟你們談個條件。”
“不談，出去！”
林盡染沒料到，都這麼大人了，竟然還說話不算話。
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數學系教授被這一眼刺激到了，當場站了起來。
“你去考，我們說到做到！”京大校長拉都拉不住。
林盡染等得就是這句話，蹦蹦跳跳地去了考場。
數學系教授安慰了校長几句：“你放心，這次特招考試試卷，可以達到三洲聯合奧數競賽的難度。藍大比不了，她不可能得滿分。”
校長重振精神後，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多慮了。
林盡染要是真有三州聯合奧數競賽的能力，不可能一直默默無聞。
自己太高看她了，現在想想，不過就是個稍微取得點成績，就心比天高，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丫頭。
考場上，林盡染看了一遍試卷，就動筆寫了起來。
動作快得彷彿根本沒有思考，看一遍就能得出答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