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溫潔：“舅舅經常熬夜睡不好覺吧？揪幾棵晾乾泡茶也可以。”
溫潔端在手裏，看了半天，但怎麼看都是平平無奇，還有點泛黃、營養不良的普通小草。
可這畢竟是外甥女送的第一份禮物，她立刻擺到了臥室裏。
側頭看到千老太翹首以盼的表情，林盡染雖然不想給她浪費，但還是軟了心腸。
“喏，給你，好好養，養不好扣零花錢。”
千老太：“……”
突然就沒那麼想要了！
溫潔有些好奇，問了一句：“這是什麼草，功效還挺神奇的？”
“被子植物門，禾本科草本植物，人工培育新品種。名字叫霧草。”
聽到它的名字，空氣安靜了一瞬。
林盡染按着眉心解釋：“隨便取的。”
那時候還小，自己和葉彥都想給小草取名字。
最後用了純靠運氣的剪刀石頭布，來確定勝負。
那是她唯一一次輸給了葉彥。
只能任由葉彥起了霧草這個名字。
後來她才知道，葉彥爲了贏不擇手段，竟然偷偷問了雲風止要出什麼！
她把人打了一頓出氣，可小霧草的名字，卻是改不了。
溫潔生硬地安慰一句：“挺好的。”
林盡染假裝自己信了，她陪宋鶴卿把霧草擺到了他的臥室裏。
偷偷給他多擺了幾盆，雨露均沾也不容易。
“這裏和科研院一樣，都是你的家。”
她儘量給宋鶴卿製造熟悉感。
在平板上寫下【謝謝妹妹】四個大字。
喫過晚飯，她抱着一盆霧草，在隔壁工地散步。
看到權暮出來，把手裏的霧草遞了過去：“給你爺爺的，凝神靜氣，對術後恢復又幫助。”
權暮臉上掛着輕輕淺淺的笑：“小朋友是藉着惦記我爺爺的藉口，惦記我？”
林盡染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別多想，我惦記的就是你爺爺。你要不要先叫一聲奶奶聽聽？”
權氫在一旁聽着，老刺激了。
他知道最近很流行讓對方叫爸爸，現在已經升級到孫子輩了嘛！
權暮深邃的眸，含着點點笑意，沒有因爲小姑娘說得話生氣。
看在林盡染眼裏，他反倒比剛纔更開心了？
林盡染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有病。”
快跑幾步回了家，這人絕對是有點什麼大病！
京大的特招考試成績出來，她懶得查成績，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京大校長那裏。
“我是林盡染，我什麼時候去拿單獨實驗室的鑰匙？”
京大校長整個人臉色一白，隨後想起剛查完的成績。
她不是滿分，物理的倒數第二道大題，她錯了！
“不好意思啊，林盡染同學，雖然你的成績達到了我們京大的錄取線，可你不是滿分，之前的答應你的條件，我們也不能兌現了。”
林盡染皺了皺眉頭：“不是滿分？”
他很篤定，甚至有些揚眉吐氣：“不是，你應該能看到自己的試卷，我就不多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