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不是三分鐘熱度，就能學來的事情。
需要天賦，更需要刻苦。
林盡染的天賦可能夠了，但看着就不像能喫苦的。
“她還達不到我收徒的標準，需要沉澱幾年。”
顧校長有些遺憾，但也知道，這不是能強求的事情。
想成爲陳老的弟子，的確不容易。
林盡染倒是不怎麼在意，收了顧校長的二十萬後，心情非常好。
陳老還有事情，先行離開了。
剩下物理系教授，把報名表放在桌子上，讓陳思韻當場就填。
這麼做，也是爲了讓林盡染看到，不屬於你的，終究不屬於你。
林盡染坐在陳思韻旁邊，眼裏只有顧校長的轉賬信息。
物理教授冷哼一聲，有些人一輩子也就這點追求了。
顧校長的手不抖了，自己拿起手機，看華大事件的後續。
越看越不對勁，看到最後直接拍案而起。
“等等，你先別填。”
他收回那張報名表，走到林盡染旁邊。
“華大親自給你道歉，你看到了嗎？”因爲太激動，他的聲音非常大。
物理系教授和陳思韻也聽得清楚，拿出手機來看。
果然看到了華大置頂的，對林盡染實名道歉。
林盡染不在意地點點頭：“看到啦。”
“你個皮孩，看到了不告訴我，讓我害怕了這麼久！”
林盡染很想反駁，自己明明是爲了他好，才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他反倒得了便宜還賣乖，合適嗎！
陳思韻和物理系教授的臉色非常難看。
如果剛纔是陳昇給顧校長施針，名額還有商量的餘地。
可偏偏被林盡染搶了先，他們手上沒有任何籌碼。
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轉身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染染，競賽名額不變，還是你的！”
林盡染還挺疑惑的，報名表都填一半了，兩人怎麼說走就走了。
“顧校長，這個名額給我，挺浪費的。”她試圖跟顧校長說清楚。
“你怎麼能說自己是垃圾呢？”
林盡染：……
請不要藉着我的話，暗戳戳地罵我。
她發現自己解釋不通，看了眼時間，不再解釋。
拿了陳思韻那張填了一半的報名表，走了出去。
陳思韻不是能乖乖認命的性格，她利用爺爺的人脈，暗中調查了林盡染。
得知她是被舅舅一家收養。
能從她家人入手的，只有一個在京大藝術系的表姐。
聽說她最開始，是被表姐一家收養。
結果又被送回了孤兒院。
她調查了安馨日常會去的地方，在一家商場裝作偶遇。
安馨看中了一款包包，但零用錢不夠，有些猶豫。
陳思韻幫她付了錢，藉此和她搭上了話。
“你也是藍大的？”
“也？”陳思韻幫她提着購物袋，歪着頭笑了笑。
安馨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也有朋友在藍大嗎？”
安馨本來不想說關於林盡染的事情，但她覺得很陳思韻很投緣，就說了出來。
“我有一個表妹，在藍大。”